前幾年,我去一個住在這裏的初中同學家裏砍毛竹,就到過這裏,這裏都是已經荒廢了的沒人的,可梁伯帶我來這裏幹嘛?
梁伯敲了一會門,門終于開了,一股香火味道鋪面而來,一個穿的很破爛的婦女給我們開的門,這個婦女頭亂七八糟的,根本就不是尼姑啊,婦女笑嘻嘻的啊啊的比劃着,讓我們進了尼姑庵,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了,這個啞巴婦女不是鎮子上面的一個乞丐嗎?而且還是老牌乞丐,讀小學的時候,這個婦女就用一根繩子,拉着一個白白胖胖的智障小孩,在鎮子上面乞讨,一直到初中,啞巴婦女還是用一根繩子牽着這小孩乞讨,後來,有一次鎮子上面大水,這婦女和那個小孩就不見了。大家都說她們住在橋下的橋洞裏面,被水沖走了。
可過了一段時間,我初中快要畢業的時候,那個婦女又回來了,這次,是一個人,依然在我們鎮子上面乞讨。
這些年過去了,這個啞巴婦女居然還在我們鎮子上面,而且這麽多年來,那個婦女和我讀小學的時候也差不多,似乎一點都沒有變老。
我和梁伯走進尼姑庵,香台上面點着一些蠟燭還有香,這尼姑庵很小,本來以前還有一排房間給以前在庵裏那些人住的,現在那排房間已經倒了,隻剩下這個大廳了。
大廳的側門用一些碎磚頭堵了一大半,還剩下一個小窗戶一樣大的位置沒有補上,一個角落處,有一堆破棉絮和幹稻草混合的床鋪。 一床鋪上面有一個又髒又破的洋娃娃。
啞巴婦女給我們開了門,咿咿呀呀說了幾句,就走到那些棉絮上面,抱住那個又髒又破的洋娃娃,倒上去睡了起來。
“梁伯,這婦女不是我們鎮子上的那個乞丐嗎?怎麽到這裏來了?”我有些驚訝。
“她也是個苦命人啊,總得有個住的地方,這裏離鎮子上也不遠。”梁伯淡淡的說着。
“你怎麽知道這裏有人啊梁伯?你不會和這個婦女是熟人吧?”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婦女早就住到這裏來了,我怎麽會不知道。”梁伯說完走到香台旁邊。
香台上面有很多燒完的蠟燭,還剩下一點點蠟燭油,梁伯很快就找到了一塊白蠟燭油,再把那個燃燒着的紅蠟燭給拿了下來,用蠟燭火烤着白蠟燭油。
白蠟燭油受熱後,一滴一滴的掉在紅匣子的那條縫隙上面,梁伯再用手去把蠟燭油抹平,徹底塞住那條縫隙。
很快,所有的縫隙都被白蠟燭油塞住了,封好白蠟燭油後,紅匣子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和梁伯就這麽靜靜的等着,我心裏有些緊張,這東西會是什麽東西,一定是一個牛逼的東西。
約莫過了十分鍾,紅匣子依然一點動靜都沒有,梁伯有點沉不住氣了,問我說:“小天,你叔叔和你說用白蠟油就可以打開?”
“是這樣說的啊,就隻說了用白蠟油就可以打開了。 ”我喃喃的說道。
梁伯沒再說了了,我們兩個人又靜靜的等了起來,可又等了最起碼有半個小時,還是沒反應。
“小天,你有沒有搞錯,怎麽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你再想想,你叔叔到底怎麽說的。”梁伯皺眉看着我說道。
“真的是這麽說的啊梁伯,我還能騙你不成?”我心裏也納悶,叔叔明明是這麽說的啊,怎麽會沒用?
突然,我想了起來,叔叔和我說的是讓我五月初五去挖開,我趕緊和梁伯說:“我想起來了梁伯,我叔叔和我說的是讓我明年五月初五那天把這個匣子挖開,會不會是我們提前挖了,所以匣子開不了?”
“對,每年的五月初五和十月初十,磁場微調,和平時不一樣,怪不得。”梁伯喃喃的說着。
梁伯猶豫了一會,說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弄個雞蛋過來,說完就打開尼姑庵的門出去了。
我知道這附近就有一個小村子,梁伯肯定是去小村子裏面弄雞蛋去了,果然,很快梁伯就拿了兩個雞蛋回來了。
梁伯把雞蛋放在地上,從背包裏面拿出一些雞骨頭,在尼姑庵裏面擺了個小五關,把尼姑庵裏面的生氣流動鎖住了,然後又拿出通寐,在地上擺了一個類似于等邊梯形的形狀,最後把銀元放在了中間的位置,手指在嘴巴裏面一攪,塗了一點純陽誕在銀元上面。
弄好這些,梁伯把那個雞蛋拿了過來,把雞蛋豎着立了起來,這雞蛋竟然就這麽直直的站着,不倒下去。
這時候梁伯再把紅匣子放在了等邊梯形的中間,沒到一兩分鍾,紅匣子突然出達的一聲,那條縫隙變大變寬了一些,我試着用手把蓋子一拉,竟然真的打開了。
裏面有一個小小的紅布包,那紅布可能因爲太久了,紅布都有些腐爛了,通過腐爛的小洞,可以看到紅布裏面好像是一塊石頭樣的東西。
我趕緊把紅布包拿了起來,打開一看,果然是一塊灰不溜秋的石頭,我把石頭拿了出來,這石頭就和江邊上面的小鵝卵石差不多大,一個火柴盒大小,灰黑色,不規則形狀,沒什麽特别之處啊,我大失所望,我還以爲這黑匣子裏面能有個什麽寶貝呢,沒想到就一塊石頭。
“這是啥東西?”我看了看後,把石頭遞給了梁伯。
梁伯把石頭在手上翻來倒去的看着,眉頭一直緊蹙着,似乎也對這個寶貝有些不滿。
“這不會就是一塊石頭吧。”我越看這石頭越覺得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絕對不隻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肯定是個稀罕的東西,隻是,我們還沒有找到它的寶貝之處而已。”梁伯喃喃的說着。
我拿出羅盤,把石頭放到羅盤上,羅盤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拿出赤硝,撒到石頭上,也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直和梁伯翻來覆去的研究了很久,還是沒有得出結果,梁伯有些心灰意冷了,把石頭遞給我說:“小天,不管這石頭怎麽樣,一定是一個寶貝,就算不是寶貝,也是你祖上留下的東西,你一定要保管好,也許哪天,你就能現這塊石頭的寶貝之處的。”
我收起石頭,和梁伯在那個婦女那裏扒拉了一些幹稻草,鋪在另外一個角落,睡了起來。
我翻來覆去的都睡不着,一閉眼睛,全部是叔叔的身影,不知不覺的,我的眼睛又濕潤了,我不敢哭出聲,就這麽憋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于晨晨的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又醒了,睜開眼睛一看,是梁伯把我推醒的。
“小天,快起來,快走。”梁伯壓低聲音說着。
“怎麽了?”我迷迷糊糊的問道。
“快走,那些人好像找過來了。”梁伯拉了拉我的手。
我一個激靈,全身的睡意一掃而光,趕緊把放在旁邊的背包背了起來,和梁伯從另外那扇用磚頭堵着的門爬了出去。
一爬出去,我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在尼姑庵前面的那塊山坡上,密密麻麻的一些懸浮着的藍幽幽的火光。我知道,那種火光在我們那裏叫做“狸子燈”俗稱鬼火,一般都隻能見到一盞,而這次,整個山坡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