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知道你也是有靈力的人,我也不繞彎子了,她體内的陰毒已經深入骨髓了,我隻好把她的魂身先封了起來,如果不這樣做,她可能活不下去了,現在,如果一旦那天能有辦法徹底拔了她體内的陰毒了,我就可以把她喚醒,再把她的陰毒拔了,現在我這麽做,也是迫不得已,爲了給她争取時間。”白龍王俯下身,看着沈佳的身體說。
“她的到底是什麽陰毒?要怎麽樣才能徹底把她的陰毒拔了?”我也看着沈佳的身體。沈佳是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渾身慘白慘白的,一絲血色都沒有,但是其他的還是完好的,并沒有其他異樣。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是怎麽中的陰毒,隻有她父親,才知道她到底怎麽中的,但是我也問過她父親,她父親也不說。現在,把她的魂身封存起來,也是她父親的意思,她父親說能有徹底拔掉她的陰毒的辦法,隻是還需要時間。”白龍王站起身,把蓋子又蓋上了。
“她父親也是扯幾把彈,那老頭子是不是不想救她女兒了,他沒說到底是什麽辦法可以徹底拔掉陰毒嗎?”我有些急了,不過現在心裏還算稍微舒服一點,因爲沈佳還有希望,我之前聽白龍王這麽說,還以爲沈佳沒了呢。
“我也問過她父親,她父親一直不說,其中也有隐情吧。不過現在,我和你說實話年輕人,現在沈佳也懸了,因爲封存她的魂身雖然是一個辦法,但是隻有三年的時間,如果這三年内還沒有找到辦法,三年後,沈佳的魂身就沒了。 ”
“要想知道辦法,一定要找到沈佳他父親嗎?”我看着白龍王問道。
“是啊,可是現在,哎,沈佳她父親前段時間好像出了點事情,現在也是生死未蔔啊。”白龍王又歎息了一聲。
“啊?出什麽事了?”其實我心裏知道,但是我故意問問看,能不能問出點名堂。
“我也不太清楚,現在和沈佳她父親已經聯系不上了,隻有他自己,或者差人會偶爾打電話過來問一下情況。”白龍王一邊說,一邊帶着我往外面走。
之前一直以爲沈佳父親不知道沈佳的病呢,沒想到原來他知道,而且,他還知道治愈的辦法,那我們以前,都是瞎忙活了,他爲什麽又願意讓我們瞎忙活呢?而且,我們弄來弄去,似乎好像還有點效果,這是怎麽回事?
最後,我還是忍不住問了白龍王,說我以前帶沈佳去治過病,好像還有點效果,可是沈佳她父親明明知道我們治療也是徒勞無功,爲什麽還要讓我們去治呢。白龍王淡淡的說他也不清楚,就不再說話了。
把我帶到門口後,白龍王讓他的翻譯送我出去,他的翻譯很漂亮,而且眼波流,嘴巴上面轉略微有一層細細的絨毛,肯定也是**極大的角色,爲什麽白龍王會找一個這樣的人當翻譯呢?看來白龍王一定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麽簡單。 。
我終于看到了沈佳,沒想到沈佳卻已經躺在冰冷的容器裏面了,不過,這次泰國之行還是帶給了我希望,這說明,隻要能把老頭子(沈佳父親)的嘴巴撬開,就能找到徹底治愈沈佳的辦法,但是上次老頭子也說了找到和氏璧,就能治好沈佳,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這樣。
第二天,我就自己坐飛機回去了,回去後,我就直接登上了去鬼手家裏的火車。輾轉一天後,我終于到了鬼手家裏,鬼手的家裏比我想象中要爛很多。
我以爲憑着鬼手這麽精湛的偷盜技術,家裏一定不會很差,可看到那棟斑駁的土坯房的時候,我才明白了,鬼手爲什麽臨死前囑托我照顧他家人了。
土坯房竟然連大門都沒有了,隻有一個外面的那種小木門,我推開小木門走了進去,一個白蒼蒼的老太婆正在用鐮刀刮芋頭,看到我進來了,擡起頭,用朦胧的眼睛看着我用土話問:“誰呀。”
我趕緊走了過去,說我是(彭天明)鬼手的朋友,老太婆趕緊用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去給我倒水喝。
我在房子裏面轉了一圈,窮,真的太窮了,樓闆上面似乎會漏水下來,牆面上的土坯有很多水流的痕迹,一條條溝壑觸目驚心。
我正要問老阿婆鬼手兒子哪裏去了,卻看到一個骨瘦如柴,穿着破爛的中年男人駝着個背顫顫巍巍的從房間裏面出來,那神态,那走路的姿勢,和老頭子一樣。而且,這中年男人看上去和小孩子一樣,渾身髒兮兮的,呲牙咧嘴,嘿嘿直傻笑。
後來,老阿婆才和我說,那個就是鬼手兒子,小時候得了腦膜炎,腦子被燒壞了,現在又多了一個風濕病,天氣一變,痛得直打滾。
老阿婆和我說的時候,神情并沒有很悲涼,反而很堅強的樣子,加上她的滿頭銀,有一種傲骨風霜的感覺,這讓我心裏面更加心疼老阿婆的不容易了,這麽大年紀了,還要照顧智障孫子。
老阿婆給我倒完水,就拿起放在地上的木棍,駐紮着往門口走,讓我坐着,她去弄點菜做飯。
我趕緊拉住老阿婆說不用麻煩了,随便弄點吃就行了,老阿婆這時候低頭看了看我手裏提着的袋子說:“天明(鬼手)呢?怎麽沒回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我實在是說不出口,但是沒辦法,就和白龍王說的一樣,該生的還是要生,我鼓起勇氣,說:“天明他出了點意外,已經已經過世了。”
老阿婆朦胧的眼睛一下子睜了開來,手一抖,她手裏的那根木棍掉在了地上,然後顫顫巍巍的走到矮凳子旁邊,坐了下來。
老阿婆并沒有哭,隻是眨了幾下眼睛,然後用抖動着的手,摸了幾把眼睛,然後咬了咬牙,抖着聲音說:“報應啊。”
我的心一下子像被釘子釘進去了一般,難受起來,太難受了。
老阿婆在矮凳子上面坐了一會,一臉的悲戚,但是她并沒有流眼淚,最後,咬了咬牙,又撿起棍子,讓我在家裏等一下,她去叫人安排後事。
很快,老阿婆就叫了幾個年輕人來,都是她的一些親戚,準備明天棺木都不買,直接葬到後面山上自己的地裏面去,現在先去挖好坑來。
我這才明白過來,老阿婆是沒錢辦後事,我趕緊把老阿婆叫到房間裏面,把我取出來的十萬塊錢給老阿婆。
老阿婆看到這麽多錢,也沒有驚訝,問我錢怎麽回事,哪來的,我說天明是在工地上做事,出了意外的,這些錢是工地上賠的,老阿婆這才顫顫巍巍的把錢收了起來。
第二天的時候,棺木準備好了,還請了全村人來吃喪飯,中午吃過喪飯,就開始擡棺出葬了。
吃完喪飯,鬼手的智障兒子走到鬼手的棺木旁邊,圍着棺木轉了一下,就走到棺木旁邊,用手拍打着棺木,一直嘻嘻笑的,笑着笑着,突然一下子哭了起來,哭的撕心裂肺,哭的動人心魄。
老阿婆走過去拉鬼手的智障兒子,把他拉開,拉着拉着,老阿婆也流起了眼淚,村裏很多人看到這場面很多人都哭了,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忍不住也流了一些鳄魚眼淚。
第三天早上,我還在睡夢中,就聽到外面一陣吵嚷聲,趕緊跑出去一看,大家都圍着鬼手的棺木,而棺木上面,赫然一條成人手臂粗的蛇盤在上面,高高的昂起頭,不時的吐着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