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段野?”我知道下這麽多降陣是折壽的,但是這個人蒼老的樣子有些誇張,我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人是段野。
“知道你還問。”那個人的嘴唇嗫嚅了一下,出了聲音。
“你想怎麽樣?”我心裏有些不自信,我承認,這個人的确在外形上面,讓我有些緊張的感覺,不僅老,而且有些流氓的感覺。但是馬總曾經說過,段野的年紀比馬總的年紀還要小,但是從眼前這個人的蒼老情況看,這個人看上去應該比馬總他爹還要老,難道就是因爲他下了這麽多降陣,折壽的原因?我突然明白過來了,下降陣折壽主要是體現在身體機能的老化上面,并不是說這個人本來可以活五十歲,但是折壽了十年,四十歲就死了。
“哈哈哈,小子,你壞了我的好事,你會死得很慘的。”段野的笑聲讓我心寒,一邊說,一邊把手伸到了背上的衣服裏面,在衣服裏面掏着什麽。因爲段野的腦袋是一百八十度轉彎的,所以段野此刻應該是在他的肚子裏面掏着什麽。
很快,段野就掏了一個血乎乎的東西出來,我仔細一看,有點像是我們初中生物學上面的胃的樣子。
這個胃血淋淋的,似乎是剛剛從他肚子裏面掏出來的,這個景象讓我頭皮一陣麻。我晃了晃腦袋,又掐了自己一下,一陣生疼,我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 八
這個家夥掏完胃,拿給另外一隻手拿着,手又伸到背後去掏,很快,掏出了一條腸子,看上去觸目驚心,我的五髒六腑開始倒騰起來,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突然,我想起來了,有很多降術是要依靠很多惡心的東西,比如各種稀奇古怪的蟲子,或者各種想象不到的東西才能做出來的,這段野這,會不會是給我施降術。
不能再愣着了,我得先下手爲強,想到這裏,我趕緊兩步走過去,把靈力運到右腳上面,擡起腳,一腳朝段野踢了過去。
這一腳,我是憋足了靈力的,本以爲可以把段野踢飛到走廊上的牆上,沒想到這段野比我想象中的度快多了,太快了。他的腦袋雖然呈一百八十度轉彎,但是他很快機會把頭轉了回去,然後一下子爆退了一兩米遠,我不但沒踢到他,反而因爲慣性太大,自己摔了一個狗趴。
“卧槽尼瑪。”我沒有爬起來,就在地上用手撐着快走了兩步,又是一腳踢了過去。
可我的腳剛剛踢出,就感覺渾身一癱軟,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我知道可能又中了什麽降,趕緊想站起來逃跑,但是站都站不起了,意識是很清楚的,腦袋裏面也很清晰的給身體送指令,讓我自己站起來,但是就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你如果不再參與這個事情了,你還能撿回一條小命,如果你還執迷不悟,那你就等着生不如死吧。 ”段野蹲了下來說道。
我用盡力氣,瞪着段野,本來想罵一句草泥馬的,但是居然連說話都說不出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就感覺周圍的靈磁場似乎有些不對勁,一股陽氣鋪面而來,同時,段野也往兩邊看了看,然後往走廊的另外一邊跑了。
很快,我就看到湖王聰房間門口刷的一下跑了過去,我看到了湖王脖子上面一片鮮血淋漓,似乎還有血飙射出來,而且,湖王的手裏還拿着一把匕。我心裏一驚,湖王這是使用了陽魂陣。
陽魂陣,之前也介紹過,是一種最後一搏的法術,一般,使用了陽魂陣後,再活回來的希望很渺茫,即使活過來了,魂魄可能不全,即使不是植物人,也是個智障,或者神經病。就類似于回光返照的意思,把最後的一點力氣,全部使完,最後燈枯油盡。
我有些郁悶,湖王本來剛剛都用了回魂針,現在又用陽魂陣,那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送嗎?和自殺有什麽區别呢?而且,湖王爲什麽要以命相搏呢,這隻不過是馬總家的事情,我叫他來,隻是幫忙而已的,他爲什麽這麽賣力?
我想不通,我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小,最後,連支撐着我眼睛看清楚東西的力氣都沒有了,本來剛剛還能隐約看到一點東西的,可現在眼前越來越模糊,最後眼皮自己合上了。
眼皮一合上,我就進入了無邊無際的恐怖。這和做噩夢是一樣的,心裏能感覺到東西,但是身體偏偏就是不聽指令,就連最基本的睜開眼都睜不開。
已經這樣了,我也沒有什麽辦法了,隻能等着湖王和段野最後的結果,如果湖王赢了,那我身上中的降就可以解了,如果湖王輸了,那我不知道過多久,才能恢複身上的力氣,才能睜開眼睛,或者,我永遠都睜不開眼睛了。
在痛苦煎熬中,時間一秒一秒的過着,我能聽到附近還有動靜,那是湖王和段野決鬥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我的身體就好像掉到一譚冰水裏面一樣,身體一陣冰涼,接着,我的力氣瞬間恢複了正常。
我趕緊站了起來,把配電箱的門打開,一拉開關,啪的一聲,整個房子全部亮了。
我知道這可能是段野被湖王打敗了,然後他靈力已經耗盡了,所以我剛剛被他下的降自動解開,剛剛他給我下的降是直降,就是他沒有借助任何東西的力量,直接施降于我,所以他靈力一耗盡,我的降也就解了。
我趕緊跑出這個小房間,看到不遠處的走廊上躺着一個人,正是湖王。
我沖過去一看。湖王已經全身是血了,他脖子上面的傷口已經結了血咖,不流血了,但是湖王的臉上,手上,其他地方,已經全部是青黑色了,就好像是全身都是淤血一樣。
我知道這是陽魂術的副作用,人血,本來爲陽,但是陽魂術,是把體内的陽氣全部放出,所以他體内的血屬性成了陰,而血一下子屬性轉爲陰,身體是不适應的,所以有了沖突,而這種沖突的結果叫做中陰毒。
我趕緊湖王手裏的匕拿了過來,把湖王的七脈全部挑開,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用嘴在湖王的七脈上面輪流的吸着,吸出一口口的黑血。
我一吸,血的腥臭味讓嘔吐不止,但是我不管,一邊吐,一邊吸,不知道吸了多少黑血,我都擔心湖王的血已經流完了,終于,黑血被我吸完了,終于有了紅色的血流出來了,我才罷手。
我搖了搖湖王,想把他喊醒,可一搖,湖王的嘴巴裏面搖晃了很多黃乎乎的水出來,我趕緊從湖王的耳朵後面找到銀針,把銀針一拔,湖王噴了一大口黃水。
我搖晃了湖王一下,湖王沒反應,但是我看到湖王的眼皮在微微眨動,然後他的嘴唇也在嗫嚅着,似乎要說話,我趕緊把耳朵湊到湖王身邊,終于聽清楚了他說:“段野,段野現在也不行了,你,應該還在一樓,躲在哪個房間裏面,你去找到他,把,把他解決了,以絕後患。”
湖王能說話了,我也放心了下來,我和湖王說你放心吧,然後一路往前面走過去,每走過一個房間,我就打開房間門看一下。
快要走到大廳的時候,我打開一個房間門,卻現房間門不能打得太開,好像房間門後面有東西,我趕緊盯着門,把頭探過去一看,果然是段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