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怎麽來了?”我走到叔叔身邊又問了一次。
“小天,你好糊塗啊,你太糊塗了,那個湖王,是壞人,他是要害你,置你于死地知道嗎?”叔叔的聲音好像有些變化,不知道是感冒了還是怎麽樣,變得不像叔叔的聲音了。
“什麽?不會吧,如果湖王要害我的話,早就害了我啊,而且,而且他還救了我幾次叔叔,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有些不太相信。
“我怎麽會騙你呢,他救你,是有其他目的的,他現在就是要害你,小天,你要先下手爲強啊。”叔叔的聲音依然不像叔叔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别扭。
“他有什麽目的,如果他要害我,剛剛就可以動手啊?”我還是有些懷疑。
“小天,你還小,有些事情,你還不知道,你不知道這個社會,這是個人吃人的社會啊,你如果不先解決了他,他馬上就會解決你啊,你帶着馬總手下那些人,去找湖王吧,看到他千萬不要墨迹,直接解決他。”叔叔的臉一直都不偏過來,低着頭,我隻能看到他的側臉。
“叔叔,你也認識馬總?”沒想到叔叔居然還知道馬總。
“恩,現在和你說不清,小天,趕緊去吧,再不解決湖王,我們都會很麻煩的,快去。”叔叔似乎很急。
我心裏有些疑惑,湖王真的不像是想緻我于死地的人啊,如果他想弄死我,他就沒必要救我,可叔叔也從來沒有騙過我,我到底該怎麽辦?
“叔叔,你在這等我,我等會來找你,你别亂走。 ”我沒答應叔叔,但是也沒拒絕,退出房間關上了門。
我剛剛一從房間裏面退出來,電燈突然一下又全部熄滅了,我本來打算回馬總兒子房間的,電燈一滅,我又打亮打火機,打算去拉電閘,剛剛走了沒幾步,突然一個身影在一個房間裏面串了出來。
我借着打火機出的光線一看,是湖王,湖王嘴巴邊上一嘴的血,有些血迹還幹涸了,正瞪着個眼睛看着我,本來我對湖王一點都沒懷疑的,可現在湖王這個眼神讓我心裏一顫,他這個眼神看着我幹嘛?
我正想問湖王看着我幹嘛,湖王卻一下子揚起左手朝我撒了一些粉末,左手撒完,右手拿着匕就朝我刺了過來,這是要襲擊我啊,湖王怎麽突然一下就撕破臉了,我現在徹底相信叔叔的話了,湖王這家夥确實不是好人。
我把靈力全部運到腳上,擡起腳朝湖王肚子上一踹,湖王雖然被我踹到了一腳,但是同時手一撒,撒了一些什麽粉末到我身上,同時他嘴巴被我一腳踢得噴血,噴了我一身。
雖然湖王被我踢得飛了起來,但是他成功的把粉末撒在了我身上,我就感覺腦袋裏面瞬間響起一陣嗡嗡的叫聲,好像有很多蚊子在我腦袋裏面飛一樣,那些蚊子身上都纏着線,把我的腦袋一下子纏得很緊,我腦子一縮,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朦朦胧胧的睜開眼睛,腦袋卻還是一陣劇痛,就好像喝酒喝得特别醉,然後第二天醒來的那種感覺。
四周還是一片黑暗,我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把打火機打亮,突然,看到一個人就躺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我走過去一看,是湖王,不過他已經滿臉是血了,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都是血迹。
我蹲下身,搖了搖湖王,湖王沒反應,我想起了我之前生的事情,想起來我踢了湖王一腳,可這一腳,也不至于把他踢得滿臉是血啊,這明顯是有什麽問題,七孔流血。
可是,那個回憶,我看到叔叔的回憶,又好像不太真實,好像做夢一樣,我隐隐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便打算看看湖王怎麽回事。
我把手放到湖王的鼻子下面,氣息還有,脈搏也正常,但是似乎有些虛,我又翻開湖王的眼睛一看,眼珠是黃色的,我明白了過來,湖王中的是呆降,我趕緊把湖王的三脈挑開,正好口袋裏面還有剛剛湖王畫的震陰符貼了上去,再用銀針插在了湖王的三陰口上面。
最後,我用兩手在湖王的兩個腋窩那裏頂了一下,湖王終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湖王,你剛剛用匕刺我幹嘛?”我輕聲問道。
“小天,你剛剛中了紊降,我幫你下降啊。”湖王說話的聲音很小,很虛。
“你怎麽知道我中了紊降?”我依然有些懷疑,這能看出來麽?
“紊降是被施降者蠱惑了心智,産生幻覺,幻覺中,一般都會自己最親的人,最親的人讓被施降者去做施降者想去做的事,中了紊降的人,眼睛呈赤色,眼神很兇,像複仇的眼神,而且表情呆闆,當然看得出來。”湖王的聲音依然很虛弱。
我突然明白了過來,湖王撒完粉末,用匕刺向我,是要刺我的三脈,而且湖王說紊降說的非常對,我就是被我叔叔給蠱惑的,怪不得那段回憶在腦袋裏面不太真實,原來那隻是我的幻覺。
“你臉上怎了?怎麽流這麽多血?”我徹底相信湖王了,趕緊把湖王扶了起來。
“沒事,對方太厲害了,太難對付了,我得趕緊回房間,看看他們怎麽樣了,你再去把電閘拉開來,小心一點,對方是下降高手,而且,對方不止一個人,千萬小心。”湖王推開我的手,默默的往馬總兒子房間走過去。
我趕緊也往電閘房那邊走,剛走了幾步,湖王又趕了上來,給了我一小袋子白色粉末說:“這個你拿着,如果等下看到我,或者是其他人不對勁,就用這個粉末撒,撒完還不對勁的話,就開三脈,貼震陰符,聽到沒?”
“恩。”我接過白色粉末,放進了口袋裏面。
我剛剛又走兩步,突然砰的一聲,湖王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我趕緊跑過去把湖王扶了起來,湖王已經很虛弱了,嘴巴微微張開着,大概是因爲流血過多,身體虛弱,我說:“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馬上去拉電閘,拉完我再過來扶你到馬總兒子房間去。”
“不用,我沒事,你去吧。”湖王說完一下子拿出兩根銀針,一下子往耳朵下面直插進去,兩寸來長的銀針齊根沒入。
這是一種道術,有靈力的人可以使用,叫做回魂針,能讓人在短時間内精神振奮,像吃了鴉片一樣,不過這種回魂針很危險,一旦耗費的精神過大,或者靈力透支太過于嚴重的話,會有緻命的危險,一般,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是不會用回魂針的。
我本來是想阻止湖王的,但是爲時過晚,湖王一下子就把銀針插進去了,我也沒話說了,轉過身就朝電閘那個房間小跑過去。
路過大廳的時候,肖棟還在那裏走着,隻不過走得沒有剛剛那麽快,那麽理所了,有些蹒跚了,我心想應該也邀不了多久,肖棟就能醒了。
我很快跑到電閘房間,摸索着按照剛剛看肖棟的記憶,找到那個最大的配電箱,可這配電箱上面的鎖孔裏面,被一個鐵絲扭住了,剛剛我記得肖棟打完電閘,沒有鐵絲扭轉啊,這怎麽回事?
這鐵絲還比較粗,用手肯定扭不動,我便開始在這小房間裏面找工具,看看有沒有老虎鉗之類的東西,轉了一圈,沒有什麽工具,我突然想到了我的右腿,便脫了鞋子和襪子,用大腳趾和食腳趾夾住鐵絲,運氣靈力,夾着鐵絲轉了幾下,砰的一聲,把鐵絲給崩斷了。
我心裏一喜,這開通了大周天倒挺牛逼的,正要打開配電箱,卻突然現門的位置有一股白色的東西,扭頭一看,一個瘦瘦高高,穿着黑衣服,但是滿頭白的人站在門口。
“誰?”我心裏一驚,是誰,頭白的像雪一樣。
令我震驚的一幕出現了,那個人的身體沒動,但是腦袋居然可以一百八十度的轉彎,直接把腦袋扭過來看着我,那是一張蒼老無比的臉,比**十歲的人的臉還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