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棟找了一把掃把過來,把那些灰塵都掃開了,還是沒有什麽東西。
湖王蹲下身,在地闆上面一路敲了起來,敲了一會,湖王緊蹙着的眉頭終于舒展了開來,站起身說:“床下面有東西,必須要把這裏挖開來,東西肯定在下面。”
我看了看肖棟,準備讓肖棟找人來挖,肖棟卻有些尴尬的說:“這個,我覺得這個事情還是先問問馬總吧。”
我隻好讓肖棟打電話去給馬總請示一下,我以爲馬總會很爽快的說開挖的,沒想到馬總卻讓我們等等,他要親自過來一趟。
半個小時後,馬總來了,馬總在他兒子房間裏面轉了一圈,然後看着我說:“吳老弟,你确定這下面有東西?”
“恩,應該就是這下面的問題。”我看了看湖王說道。
“這個房子,是在家父手上建的,當時也是請了很有名的風水大師看了的,應該不會有什麽東西吧,不過,家父确實還有一個寶貝,至今都沒有告訴我放在哪裏,我也一直沒有找到,行吧,那就挖吧,地下室正好建到隔壁房間地下,到這個房間,就沒挖地下室了。”馬總緩緩說道。
“那行,那動手吧,先把地闆砸碎再挖。 ”我知道馬總這句話的意思是提醒我,如果挖到了什麽東西,如果是寶貝的話,我可不能私吞。
那些退伍軍人很快行動了起來,我和湖王和馬總在旁邊沙上坐了下來,馬總似乎對湖王有點興趣,一直和湖王聊天,湖王謙虛的說是給我打下手的,但是馬總似乎有些不相信。
湖王小聲和我說他有事,先把事情辦了,等會再過來,我問他有什麽事他也不說,我隻好讓他去了。
這些退伍軍人可能因爲看到馬總在場,一個個都很賣力,很快,地闆磚就被全部敲碎了,下面還有一層厚厚的水泥,等到把水泥全部撬開,黑黑的泥土就露了出來。
這個時候天已經開始黑了,馬總讓他們休息一下,先吃飯,吃完飯再繼續。還是老規矩,派幾個人去外面買飯,打包回來吃。
我們剛剛吃完飯,湖王就回來了,馬總讓大家坐一下,消化一下再去挖。
休息一會後,我們又去了馬總兒子房間,繼續挖了起來,那些黑色的泥土比較硬,肖棟想了個辦法,去衛生間弄了一些水,澆到黑色泥土上面,再挖,這辦法果然不錯,挖起來度快多了。
大概又挖了一兩個小時,才挖個半米深,什麽東西都沒有,隻是越往下面,泥土的顔色似乎越淺。
我滿心期待着那個東西能被挖出來,如果挖不出什麽東西,那就在馬總面前掉鏈子了,以爲剛剛馬總還特意問了我是不是一定能挖出東西來,我還不知死活的說是。
突然,一直站在一旁看着他們挖泥土的肖棟突然一下像一根柴一樣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腦袋撞在旁邊堆着的碎瓷磚上面,出清脆的當的一聲。
那些挖泥土的一下子停了下來,正要走過去扶起肖棟,卻也和肖棟一樣,無緣無故的接二連三的全部倒在了地上。
我一下子站了起來,正要沖過去看看怎麽回事,馬總卻突然也頭一歪,直挺挺的倒在了沙上。
“吳天,快把三陰口封住。”湖王一邊說,一邊自己咬破指頭,把自己的三陰口封住了。
我趕緊也咬破自己的手指,把三陰口封住了。
湖王走到馬總身邊,試探了一下馬總鼻息,脈搏,然後翻開了馬總的眼皮,我現,馬總的眼珠子變黃了,這和之前肖棟中的那個骸陣似乎有些相像,但是絕對不同。
看完馬總眼皮,湖王又掰開馬總的嘴巴,湊過眼睛過去看了看,又用手進去嘴巴裏面挖了一陣,再看了看。
檢查完馬總,湖王又去看了看其他人,然後看着我說:“吳天,他們中的是降術,癡降。”
“啊,這麽多人同時中癡降?”我驚愕的問道。癡降,也屬于降術之一,是比較低級的降術,中了癡降的人,身體也受不到什麽傷害,就是昏迷,昏迷的時間,根據他們自身陽氣高低不同而不同。但是這癡降即便低級,施降的人還是會折陽壽,而且,那個人肯定和施骸陣的人是同一個人,他不惜折自己陽壽,來弄這些,是爲什麽呢?難道是爲了馬總父親留下來那個寶貝?
“嗯,能使用降術的人,不簡單啊。吳天,我用固陽陣先把他們守住,你去外面把其他人都叫進來,快。”湖王說完,就拿出家夥,開始布置起了固陽陣。
我趕緊跑到大廳,還好,大廳裏面剩下的那幾個人還沒什麽事,我趕緊把他們叫到了馬總兒子房間,這個時候,湖王已經把固陽陣給布好了。正在畫震陰符。
我讓那些人全部站到了固陽陣裏面,然後把那些倒下的人也全部拖到了固陽陣裏面。那些人一個個都吓壞了,站在固陽陣裏面一個個都不敢動一下,一臉的緊張。
湖王畫好震陰符後,拿了一些給我,讓我把那些中了癡降的人的三脈割開,把震陰符貼在三脈上面,然後用銀針刺三陰口,那些中了癡降的人就能醒過來。
這個原理其實我也懂,就是湖王不說我也知道,我第一個就把馬總的三脈用匕挑開,然後把震陰符貼了上去,全部貼好後,震陰符一下子就冒起了青煙,我再用銀針分别刺在馬總的三陰口上,最後用兩手在馬總的兩腋下用力一按,馬總吐出一股黃水,醒了過來。
馬總看了看那些倒下的人,一直平靜的臉,終于不再平靜了,咬着牙說:“這個畜生,肯定是害我馬家的這個畜生來了,吳天,你沒猜錯,這床下面肯定有東西,我們得趕緊把東西挖出來,不能讓這個畜生得手。”
“馬總先别急,我們先把他們中的癡降先破了。”我繼續給其他幾個人解了起來。
“你說什麽?他們中的是癡降?降陣?”馬總鼓着眼睛看着我。
“恩,是一種降陣。”我點了點頭。
“我知道是誰了,是段野這個畜生,這個畜生就會使降陣,沒想到他居然還沒死,這個老畜生,我,我就是拼盡全力我也要和他拼了。”馬總這次,徹底的怒了,手都有些微微抖。
“别激動馬總,老天是公平的,壞人是會得到他應有的報應的。”我安慰一下馬總,也沒時間去問那個段野是誰了,先把癡降解了再說,一頓忙活後,所有的癡降都被我們解開了,湖王滿頭大汗,站了起來,讓我把羅盤拿給他。
我把羅盤一拿出來,吓的差點尖叫起來,這羅盤和我以往看到的每次都不同,這次已經轉了将近一百八十度了,而且指針大幅度的抖着,我把羅盤翻過來,給湖王看了看。
“那個人應該就在附近。”湖王掃視了一周。
“草他娘的,有種就出來啊,像**一樣縮着幹嘛。”我有些來氣,偷偷的來陰的幹嘛?
突然,電燈熄滅了,整個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那些退伍軍人一下子亂了起來,人群一陣騷動,突然砰砰砰的幾聲,有一個人開了槍,震得我耳朵嗡嗡響,接着是一陣稀裏嘩啦的玻璃碎裂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