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一點小周折,很快,就到了馬總家裏,馬總家裏又有幾個年輕人,在鬥地主。馬總帶我進了那個小房間。
“馬總,昨天晚上在你别墅呆了一個晚上,确實豪華氣派啊。”我一坐下,就自己點了根煙,來個句套話。
“噢,以前還行,現在就不算什麽了,昨天晚上有什麽情況嗎?”馬總又開始泡功夫茶。
“馬總,你家别墅,情況确實比較複雜啊,髒東西确實挺猖狂的,不過,你兒子的死因,應該和髒東西沒什麽關系。”我心裏有些得意,以爲我說出這個來,馬總肯定會興奮,肯定會對我刮目相看。
“噢,怎麽說?”馬總依然一臉的平靜,這讓我有些失望。
“你兒子的房間裏面有個骸陣,我和肖棟昨天晚上在你兒子房間睡了一會,肖棟就被骸陣害到了,現在還沒醒過來呢。”
“噢,你的意思是,我兒子死,是和我兒子房間的骸陣有關?”
“恩。”我點了點頭。
“那這骸陣,是什麽意思呢?”馬總依然沒有任何興奮的感覺。
“骸陣是一種降術,害人的法術,就做在你兒子的衣櫃裏面。它能出一種靈輻,就好像核輻射一樣,遭受那種靈輻的輻射,會讓人的陽氣越來越低,低到一定程度,人會抵受不住病倒,或者意識會被骸陣影響,而你兒子那天深更半夜開車走,我想,應該也是和這骸陣有關,骸陣把他蠱惑了,深更半夜開車出去,然後把車開進湖裏的。”我緩緩說道,生怕馬總理解不了我的意思。
“恩。”馬總沒說話了,默默的泡起了功夫茶。
“吳老弟,恐怕你弄錯了。”馬總依然平靜的說到,給我倒了一杯茶。
“應該,應該是這個原因吧。”我被馬總一說,有些尴尬。
“第一,我兒子死後,我還在我兒子房間住了大概有一年,什麽事情都沒有,以前我兒子房間鬧鬼不嚴重,是另外的地方鬧鬼,也就是這兩年,我兒子房間才開始鬧鬼的,第二,我兒子死的時候,衣櫃不是那樣擺設的,是在兩邊的,是後來,我看我兒子的那個房間,有點覺得有失體面,就叫人重新打了衣櫃,把裏面那個不堪入目的小房間擋住的。即使是被人布陣,也是之後被人布的陣。”馬總的邏輯很強。
“噢,原來是這樣啊,那我是真搞錯了,不過,那衣櫃裏面确實有個骸陣,我先去把那骸陣破了吧,肖棟還沒醒過來呢。”我心裏有些失落,沒想到不是那個骸陣的原因。
“恩,你先去吧,我再叫個人送你去。 ”
“不用馬總,你坐,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不用麻煩了。”我說完就趕緊告辭走了。
我很快走出馬總住的小區,去了菜市場,買了一點小魚,幾隻大公雞和幾隻野生的甲魚,又去弄了點赤硝,赤硝其實是很貴的,那個時候都要兩三百塊錢一克,可以說比黃金還貴,不過我用量不多,一千塊錢就夠了。民間一般畫符或者擺陣之類都是用朱砂,朱砂和赤硝的原理,物性其實都是一樣的,但是赤硝的陽氣要更強一些,我擔心用朱砂的話,破不了這個骸陣,所以弄了赤硝。
弄好這些東西,我直接就打車來到了别墅,到别墅的時候,大廳裏面圍了一圈人,正在七嘴八舌的讨論着,似乎有人不想幹了,想走。
我走過去,他們都不說話了,肖棟還是躺在沙上面,還和之前一樣,其他體征都正常,就好像睡着了一樣。
我拿着東西直接去了馬總兒子住那個房間,又仔細看了看那個骸陣,那骸陣上面的符還有那些斟文,應該是用赤硝畫上去的,确實好像時間不長,印子還很清晰。
我先是去衛生間殺了一隻公雞,用公雞肋骨擺了一個小五關,把房間裏面的生氣流動控制起來,其實這麽做沒有什麽大的必要,但是這麽做了,會更加穩妥一些。
擺好小五關,我就用魚一隻一隻的去逗那些甲魚,等到甲魚一去吸魚,脖子一伸,我就把它們的腦袋斬了,用桶接住他們的血。弄完甲魚血,我又把那些雞全部殺了,讓雞血和甲魚血混合在一起,攪拌一下。
接着我把那個衣櫃裏面的衣服都拿了出來,把那些血一下子往那個圖案上面一潑,那些血馬上就好像被煮沸了一樣,在那塊闆子上面冒起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泡,同時,還冒起一縷縷的細細的白煙,整個房間裏面頓時充滿了一種硫磺一樣的,刺鼻的氣味。
弄完這些,我洗了一把手,就跑到樓下,一看,肖棟果然醒了過來。肖棟一醒過來,那些退伍軍人一個個看我的眼神裏面都充滿了尊敬,但是還有幾個人和肖棟說,不想幹了,家裏有什麽什麽事要走,肖棟很爽快的說不想幹的和隊長說就行,直接就可以領工資走。
我在沙上坐了下來,仔細的思考了起來,既然馬總兒子不是被骸陣弄死的,那會是什麽情況?
我突然想到了肖棟和我說的那個女人,那天晚上,是那個女人和馬總兒子吵架,然後馬總兒子才走的,那到底是什麽情況,爲什麽要吵架,隻要找到那個女人問一下就好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又隐隐覺得有點不對勁,馬總應該也不傻啊,他肯定會去問那個女的啊,可是馬總和我說他兒子死的時候,并沒有提到那個女的,難道其中還有隐情還是?
想到這裏,我又問了肖棟,知不知道那個女人的下落,肖棟愣了一下,猶豫了一會說吳天哥,你,你還是找,找馬總問這個情況吧。
我說爲什麽要找馬總問,你知道的話就說呗。
肖棟臉有些紅了,爲難的說我,我還真不知道什麽,還是問馬總吧。
我看肖棟既然不願意說也就算了,我便讓肖棟再帶我去馬總那裏。
很快,到了馬總那裏,我們又進了小房間,我和馬總彙報了骸陣破了的消息,然後問馬總能不能他兒子出事那天晚上和他兒子在一起的那個女人聯系上?
“這個,這個,有關系嗎?”馬總的眼神終于還是閃出了一絲不平靜。
“有關系,我得問清楚她那天晚上的情況,也許可以找到一點蛛絲馬迹。”我很肯定的說到。
“這個,其實以前我就問過她,和她關系應該不大,從她那裏應該找不出什麽線索。”馬總似乎有點不願意讓我去找那個女人,這讓我更好奇了。
“不,她那裏很有可能可以找到線索,現在她那裏應該是最有可能找到線索的地方了。”我繼續肯定的說道。
馬總又沒說話了,沉默了幾秒,又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然後說:“行,我讓肖棟帶你去找她。”
肖棟很快帶着我下了樓,我以爲要上車的,但是肖棟并沒有開車,和我說那個女的,就住在這棟樓後面,轉個彎就到了。
這讓我更好奇了,爲什麽會住在這裏,離得這麽近,這隻是巧合還是?
肖棟很快帶着我上了後面那棟樓,敲響了一個同樣有些老舊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