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可可,你怎麽啦?”傻兒司令一下子慌亂了起來,拼命的用手去掰可可的手腕,把她卡着自己脖子的手腕掰了開來。
“沒事,馬上就好了。”看着傻兒司令驚慌的樣子,我有點憋不住想笑,有點像潘長江鬼子進村裏面那個鬼子。
“噢,那就好,那就好。”傻兒司令回頭看我一眼,眼神裏面充滿詫異。
那傻兒司令女兒抖了大概一兩分鍾,身子一軟,瞬間停了下來,眼神無力的看了看傻兒司令說:“爸,我剛才怎麽了?我想喝水。”
“恩,我這就去給你倒。”傻兒司令一臉欣喜,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就要去倒水。
“她不能喝水,要三四個小時以後才能喝水。”我輕聲一說,傻兒司令馬上就停了下來說:“可可,先忍一忍哈,這先生是我請來給你看病的,太厲害了,可可,有這位先生,你的病應該能治好了。”
傻兒司令女兒很厭惡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手裏的拂塵說:“爸,你都被騙了多少次了?被騙了多少錢了?我的病治好過?我的病沒得治了,不治也罷,不用你爲我操心了,我現在就要喝水。”
“可可,乖,聽這先生的,忍一會哈。 ”傻兒司令在他女兒面前似乎一下從司令變成了小兵了。
“看他這樣子,也不像能治病的人,又是哪裏來的神棍,還拿拂塵,裝神弄鬼。”這女孩白了我一眼說道。
“可可,可别亂說,人家剛剛拂塵輕輕一拍,你就渾身抖,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麽厲害的,他是真正的高手啊,爸花費了很大心思才給請來的。”傻兒司令彎下身,抓起可可瘦骨嶙峋的手。
“就這樣子還高手,憑什麽,就不能喝水了?我真渴了,不行,我還是要喝水。”可可雖然看上去很乖,但是沒想到說的話倒是很刺耳。
“可可,可不能以貌取人,我承認,我确實長得不像神棍,像明星演員,你把我當成像明星演員的神棍就行了,水,真的不能喝,喝了你會很難受的,不信你可以試一下。”可可的話讓我很不舒服,我必須要改變一下她對我的看法,緩和一下她對我的偏見。
噗嗤,可可笑了起來,露出一排整齊好看的小白牙,然後馬上又把臉拉了下來:“可可是你叫的嗎?還像明星,你怎麽不說你是周潤呢?”
我整了整這穿了好多天的已經穿得皺巴巴的衣服,挺了挺腰,一本正經的說:“周潤比我胖,我比他身材稍微好一些。”
可可再一次噗嗤笑了起來,露出小白牙,毫不客氣的說:“油嘴滑舌的,根本就不像是個好人。爸,去給我倒水,我還就不信邪了,我倒要試試我是不是會難受。 ”
傻兒司令沒動身子,有點爲難的擡頭看了看我。我心裏一陣暗笑,剛剛在監獄裏面那些工作人員威風凜凜的傻兒司令,到他女兒面前就變成了這幅熊樣。
“你喝水,不會影響我對你的治療效果,但是你喝了會難受,如果你非要用你的任性檢驗我的真假,那就喝呗。”我淡淡的說道。
可可一下子掀開被子,自己走下床,傻兒司令攔都攔不住,跑到飲水機旁,直接用杯子接了水就喝了起來。
可可一走開,我才看到,這被單上面,确實是濕了一大塊,在臀部的位置,一股淡淡的甜腥味飄過來。
可可咕咚咕咚喝了幾口,身子一顫,停了下來,然後放下杯子,咬着牙走回到床上躺下咬了咬牙說:“你不是說會難受麽?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爸,他就是一個神棍,一個騙子,想騙你的錢,不用理他。”
“難不難受你心裏清楚,裝是裝不出來的。”我知道可可這會肯定難受,臉色都變得慘白慘白的,她是死忍着的。
“行了,爸,帶他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他了。”可可抖着聲音說道,我知道她聲音抖,是因爲她體内的痛苦。
“你能不能懂事點,可可。”傻兒司令一臉的無奈。
“我們走吧。”我淡淡的說完轉過身就走。
“吳先生等等,吳先生請不要介意。”傻兒司令追了上來。
我走到門外,傻兒司令追了上來氣喘籲籲的說:“我女兒就那脾氣,沒辦法,被我寵壞了,希望吳先生不要介意,剛剛,剛剛吳先生也看了,我女兒的病什麽情況?”
“你女兒的病,确實是邪病,應該是被髒東西纏上了。治療的話,需要,需要她配合啊,明天吧,明天我準備一下東西,看看能不能把纏住她的東西趕走。”我一邊走一邊說。
“髒東西?什麽髒東西?吳先生能說具體點嗎。”傻兒司令太胖,走路都能走到氣喘籲籲。
“具體什麽髒東西,還不清楚,不知道那髒東西厲不厲害,如果那髒東西太厲害的話,就比較難搞了。”我對那可可的病沒多大把握,她的症狀,用驅靈術上介紹的分析,屬于夢遺症,是一種生物(動物或者植物)靈,因爲機緣巧合,或者因爲可可的陽氣太低,纏上了可可,屢屢和可可在睡夢中幽會,行**之事,所以可可每天都要換被單,其實,這種病在北方很常見,北方的很多出馬仙,也都是因爲被動物靈纏上,被逼無奈,才開神壇當出馬仙,幫助動物靈收集香火靈氣。
而這種纏人的靈,一般也就一段時間,頂多也就是一年兩年,就會走,不在纏着這個人了,可是可可有這種病都已經五六年了,我不知道這靈爲什麽要纏可可這麽久,這靈的目的何在,也不知道這靈的靈力高低,心裏沒譜。
“行,吳先生,你需要弄什麽東西盡管說,我去幫你弄好來,晚上,你就在這裏睡吧。”我去幫你安排房間。
“等等,燕子怎麽回事?是她來找你的嗎?她怎麽說服你來幫我的?”燕子的神色有些不太對勁,而且燕子今天的穿着一改往日的風格,我隐隐覺得其中有蹊跷。
“這個,這個,朋友介紹的,吳先生,你還是去問燕子吧。”胖子司令卡了一下。
“恩。”既然胖子司令不願意說,我也懶得追問,先問問燕子再說。
我很快走到沙上坐了下來,這下胖子司令不在,我拿起茶幾上的東西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燕子,你怎麽找到這胖子的?他爲什麽願意幫我?”我一邊吃,一邊說道。
“是我們廠老闆介紹的,他和我們廠老闆有點親戚關系,以前我們老闆就說過他女兒有這種邪病,治不好,正好,你又懂這方面的東西,我求我們老闆,老闆就把我介紹給了他認識。”燕子雖然說的很淡定,但是燕子的眼神掩蓋不了那絲哀傷。
“就這麽順利,中間沒生點什麽,比如給他賄賂之類的?沒這麽簡單吧。”我懷疑的說道。
“給他拿了五萬塊錢,他沒要。”燕子語氣依然淡定。
“竹竿呢,你剛剛說竹竿怎麽了?”
“竹竿他,他。。。”燕子的眼睛一下子就濕潤了。
“他怎麽了?”我心裏一沉,從燕子的神色看,情況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