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排腳印和火葬場煙囪上那腳印一樣,這讓我有些緊張了,會不會有什麽牛逼的東西?
停屍房裏面有很昏暗的燈光,我探頭過去看了一下,裏面還有一個門,那個醫生正在往門裏面走進去。這門裏面還有一扇門,門口寫着,壽齊天與四個字,這下我能确定了,這是停屍房。
我以爲這醫生會搞什麽古怪,沒想到到停屍房來了,他要去停屍房幹嘛?我正猶豫着是現在進去,還是等會再進去的時候,突然嗚的一聲,吓了我一跳,等我回過神才,才明白,那是什麽樂器出的聲音。
嗚嗚聲響了三下,就停了下來,接着,裏面傳來砰的一聲,似乎是開門的聲音。
我突然想了起來,上次我去火葬場弄屍油的時候,那個燒屍工帶我去拿屍體,在停屍房前,也用鞭子抽了三下,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一種震懾作用?
門打開後,一小會,我就探頭往那裏面看去。裏面那個門已經被打開了,燈光太昏暗,我看不太清楚,便悄悄的溜進了第一個房間,探個頭悄悄的看着。
那個醫生的動作有些僵硬,他可能絕對不會想到他身後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
那個房間的燈光依然昏暗,裏面停了兩大排的大鐵櫃子,那鐵櫃子就是一個大冰箱,用來冰凍屍體的,這似乎和火葬場停屍房的大冰箱差不多,但是比火葬場的高檔多了。
那醫生從口袋裏面拿出手套,戴上口罩,拿出一本本子,仔細的看了起來,看完後,他把本子收了起來,走到大鐵櫃子面前,一拉,一個大大的抽屜一樣的被拉了出來,裏面冒出一股一股的白色的冷氣。
那醫生俯下身,看了看冰櫃裏面,然後把冰櫃裏面的東西抱了出來,是一具慘白慘白的屍體,而且是女性的,應該剛死不久,看上去還不算是很吓人。
那醫生把女屍放到一邊的一個長的可以移動的用來拖病人的那種架子上,然後突然轉過頭來。
這一下吓了我一跳,媽的,比個鬼湊過來還吓人,我趕緊把身子一縮,靠牆站着,不敢在動了。
過了一小會,就聽到裏面傳來腳步聲,是往我這裏走過來,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跟做賊一樣,腦袋急劇轉動着,準備着如果被那醫生現了,我要怎麽說。
腳步聲很快就到了我旁邊,我以爲那年輕人肯定是出來了,沒想到那腳步聲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啪嗒一聲,裏面的燈關了,緊接着,腳步聲走遠了。
我擦,原來是關燈的,把我吓得屁股都夾緊了。
那個醫生關完燈後,裏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接着是啪嗒啪嗒的聲音,這讓我疑惑起來,他在裏面幹嘛?怎麽會出這種聲音,難道他在裏面打那屍體的臉?
我探頭過去,可裏面黑乎乎的一片,看不到什麽,隻能聽到聲音。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了放在包裏的那個夜視望遠鏡,趕緊拿了出來,朝裏面望去。
很快,就看到那個家夥居然脫了褲子,手裏抱着那具女屍,居然真的在幹那事,剛剛我就有點懷疑是這個情況,沒想到真的是,我感覺一陣惡心,肚子裏面翻江倒海。
我忍住,趕緊悄悄的走出停屍房,一直走到草叢那邊,我才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吐了個徹底。
原因終于查明了,是那個醫生把陰穢之氣,帶回了小區,他身上散出的晦氣,正好可以維持聚陰陣的正常運轉,他充當了一個活陣引的角色。
我趕緊走到醫院門口,胖經理還在那裏等我,我一出去,就吩咐了胖經理明天要準備的東西,然後我們就各自回家了。
晚上躺在床上,心裏還是有點小激動,聚陰陣是一個大工程,大的陣關,屬于二十一大地罡陣之一,沒想到我也沒花費多少氣力,就把陣引給弄出來了,看來我還真是幹這行的料,剩下的事情,就看明天了,明天如果搞定了,不僅能弄到一筆好處費,還能把劉畜生給幹倒,讓他得到反噬,隻是我不知道,劉畜生和老左到底是什麽關系,看上去,似乎劉畜生比老左要厲害一些。等我把劉畜生搞倒了,剩下的就是老左了,看我不幹他個屁滾尿流。
當時是這麽想的,總覺得自己的能力不錯了,完全沒有想到,事情并沒有這麽簡單,這個社會沒有這麽簡單,這一行沒有這麽簡單,當然,這些也是後話了,後面會交代的。
第二天吃過晚飯,我就帶上家夥,去了江南小區,之前每次叫胖經理,她每次都來得很快,可這次,我等了她一兩個小時她才來,期間催了她好幾次電話,她居然沒接。
我等了她一兩個小時,心裏憋了一肚子火,可看到她大汗淋漓,氣喘籲籲的背着個大袋子來的時候,心又軟了下來,不好意思說她了,隻淡淡的問她到哪,怎麽打電話都不接,她氣喘籲籲的說家裏,家裏有點急事。
我也沒再追問她了,想想她這麽胖,還幫我弄那些東西,跑來跑去的也不容易。
那個醫生上夜班是十點上班,按照昨天晚上的時間推算,他應該是九點半左右出門,這時候已經快九點了,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我趕緊和胖經理把東西搬到那個醫生出門的必經之路上,先用朱砂粉,在地上劃了一個大概一個房間那麽大的圓圈,然後把一個胖經理花了些力氣才買到的兩米長,半米來寬的木質容器放到圓圈的中心。再把胖經理弄好的雞血,一袋一袋的倒進那個木質容器裏面,不過那些雞血可能因爲時間久了,都結成了一塊一塊的。
弄好這些後,我又拿出雞骨頭,做了一個小五關,就是把這一小塊範圍内的生氣控制起來,讓這個範圍内陰陽氣流不會過大,外來陰氣或者陽氣,沒辦法侵入到這個範圍裏面。
所有的東西都弄好了,我和胖經理蹲在一邊,等那醫生下來。
就在等的時候,我看胖經理神色有些不對勁,還以爲她身體不舒服,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她說沒有,隻是家裏有點事。
我說你要是不舒服,你就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裏就搞定了,她又不走,說她走了,我一個人不好弄。
等了十幾二十分鍾,樓下就傳來一陣動靜,很快,那個醫生就走了出來。
等到他走到離朱砂畫的圓圈不遠的時候,我一下子沖了上去,瞬間把靈力聚集到右腳上,輕輕一掃,就把那醫生掃了個大馬哈。
我又用那隻腳踩住醫生的背,一下把他的衣服掀了起來,然後拿出一根銀針,在他的背上的皮膚上畫了一個震陰符。
奇怪的是,這醫生被我這麽弄,就是不呼救,隻是呼哧呼哧的直喘氣,似乎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
畫好符後,我把醫生抱了起來,直往圓圈裏面抱,抱緊圓圈後,一把把醫生丢到了那個木質的容器裏面,把木質容器裏面的一塊一塊的雞血砸了個稀巴爛。我趕緊把醫生按在容器裏面,然後拼命的把結成塊的雞血往醫生身上臉上,到處抹去。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幾輛閃着燈的警車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