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掃視了一眼這個院子,我搞不懂,院子裏面爲什麽放這麽多井圈,這院子裏面也沒有井,放井圈幹嘛?而且,井圈好像有些舊,有些年頭了。
房子看上去倒比較正常,沒什麽異樣,是用青磚建的,隻有一層,窗戶是用鋼筋和木頭做的,也很普通,因爲光線太暗,看不清楚窗戶裏面有沒有拉窗簾。
這個劉伯,肯定不是個簡單的人,我想,哪怕是他在家裏,我找到了他,問他那些東西他肯定也不會和我說,相反,他肯定還會害我,他應該是老左的人,上次我找他看病,不就被他坑了一回麽?
雖然我很像解開這個謎團,但是我知道我鬥不過劉伯,算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想了想,轉身就走了。
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有響動,趕緊回頭一看,隻見一條黑影在井圈上面飛快的串着,一下子往房子旁邊的廚房和房子當中的那條巷子串了過去,串到巷子口子上的時候,停了下來,看了我一眼,又串到巷子裏面去了。
我這才看清楚,那是一隻黑色的貓,那隻貓很普通,但是奇怪的是,那隻貓的尾巴竟然是白色的,而且那尾巴似乎比一般的貓尾巴要大,要長。
我趕緊上車,和花姐說裏面沒人,還是先回去。
一路上,花姐一直說要去kTV唱歌,我卻沒心情,我知道花姐想幹什麽,從她眼神裏面就知道,我借口說我有親戚從老鄉回來了,我得回去招呼親戚,明天我請花姐吃飯,花姐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也沒說什麽。
我讓花姐把我送到離我的會所還有一點路程的時候就下車了,我不想讓花姐知道我的底細,如果萬一哪天我蝌蚪上腦,和花姐幹了什麽事,她經常來我會所找我就完蛋了。
我很快走到會所,本來是心情愉悅,想和竹竿吹噓一下,賺了幾萬塊錢的,沒想到會所一片漆黑,大門緊閉,我趕緊打了竹竿電話,可竹竿手機關機。
我氣不打一處來,這竹竿肯定是到哪裏玩去了,店也懶得守,這個時候可以說是黃金時間,是生意最好的時候,他居然把門都關了,如果他不遠守,可以讓店裏主管幫忙開門啊,爲什麽要把整個店都關了。
我繞到後面我們住的租房,一進門,竹竿人果然沒在,房子裏面一片狼藉,一股的味道,桌子上面還有一些快餐盒,裏面的菜都臭掉了,看樣子,竹竿似乎有幾天都沒回來住了。
我稍微清理了一下,就洗澡睡覺了,睡覺前還打了沈佳的電話,依然是打不通。
昨天晚上精力耗費過度,加上喝了點酒,我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鍾了,竹竿還沒回來,打他電話,依然是關機。
我洗漱一下,就去了店裏,店裏的門還是沒開,這到底怎麽回事?我郁悶得很,但是我又沒有店裏的鑰匙,甚至連店裏員工的電話号碼我都沒有,也沒其他辦法。
我突然想到昨天答應花姐請她吃飯的事,心想還不如中午請她吃飯,不然的話下午請她吃飯的話,她很可能又會想去kTV玩,中午倒沒那麽多事,便打了花姐電話。
沒想到花姐說話的聲音非常沙啞,而且有氣無力,我問花姐是不是感冒了,花姐說沒,就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全身都腫了,現在還在醫院打吊針。
我有些奇怪,昨天都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這樣了,而且從花姐全身水腫的情況看,應該不是正病,是邪病,會不會是那個劉伯弄的?可昨天晚上花姐根本就沒有進院子啊。
我問了花姐醫院的地址和病房,挂了電話就打了個車去。
很快來到了花姐病房,看到花姐整個人都變樣了,完全不是同一個人了,花姐似乎一夜之間從一個豐滿少婦,變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胖子。腫得太誇張了,全身上下都腫的,連耳垂那種地方都不放過,遠遠看去,别人還以爲挂了一個肉色的橢圓形大耳墜。
病房裏面隻有一個婦女守着花姐,還有幾個醫生在讨論着花姐的病情。
那幾個醫生很快就走了,我這才在花姐身邊坐了下來,說:“昨天晚上你到哪裏麽?怎麽病成這樣了?”
“沒去哪裏?我一回家就睡覺了啊,早上醒來的時候,就成這個樣子了,吳天你還是先走吧,我這樣子太難看了,等我好了你再請我吃飯吧。”花姐似乎不願意和我的眼睛對視,把臉别到一邊有氣無力的說道。
“昨天晚上你一個人睡的嗎?”我還是有點不太相信現實,這肯定不是正病。
“當然啦,我一個人睡都好幾年了,也每個暖被窩的。”
“那醫生說你這病是什麽病?”
“醫生說可能是心髒的問題,還要等化驗結果出來了才知道。”花姐似乎很相信那些醫生。
“花姐瞞我跟你說,你的病有點蹊跷,很有可能是邪病,你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有沒有什麽動靜?”
“沒什麽動靜啊,睡覺就睡覺呗,中途還起床上了一次廁所就是啊。”花姐好像并沒有多難過,她肯定以爲醫生真的能把她治好。
“花姐,能讓我去你家裏看看麽?”看這樣子,花姐似乎沒有做什麽事,我隻能去她家裏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突破口。
“哎呀小天,沒什麽事的啊,你先回去吧,沒事沒事。”花姐挪了挪打針的手,把身子側了過去。
這時候,我突然看到花姐的食指上面貼了一個創可貼,我趕緊抓住花姐腫成腿一樣的手,指了指那個創可貼說:“花姐,這是怎麽回事?”
“噢,這個,昨天晚上不是喝了點酒嗎?我就泡茶喝,泡茶的時候不小心被割到的。”花姐不經意的說到。
“泡茶怎麽會不小心割傷?茶杯打碎了啊?”
“沒有啊,就是茶杯割傷的,哎呀,小天你好煩啊,你還是先回去吧,乖。”花姐的腔調一直都是這樣,嗲嗲的,和她的外表根本不想對應。
我一把把創可貼撕了開來,創可貼裏面赫然是一個紅色的小圓點,根本不是什麽傷口,我心一沉,大概明白了什麽情況,指着這個紅色圓點和花姐說:“花姐,你自己看,你這傷口不是割傷的啊。”
“明明就是割傷的啊,怎麽變成一個紅點了?”花姐也有些驚訝。
“花姐,你這是被下蠱了啊,這蠱蟲的度很快,可能就藏在你的杯子下面,等你把杯子端起來的時候,這蠱蟲就用很快的度鑽進你的手指裏面,你就會感覺像被針刺了一下一樣,所以以爲是割傷的。”驅靈術上面對蠱蟲也有記載,也屬于一種道術,剛剛一聽說花姐的手是被割傷的,我就有點懷疑,現在看到那個紅點,我已經确定了,花姐一定是被下了蠱。
花姐還是不太相信她背下了蠱,而且覺得我一個搞按摩的,不可能懂那些東西,我一直勸她不要打針了,她也不願意,隻是一個勁的催我走。
我知道我不讓花姐看到點東西,她肯定不會相信我的,便出了醫院,去壽衣店買了張黃紙,又弄了點朱砂。趕緊又回到醫院,可就在醫院門口,我看到了那個天殺的劉伯,正從醫院裏面走出來,上了一輛黑色小轎車,我趕緊躲到一邊,等黑色小轎車走了後,我趕緊打了輛摩的,讓摩的跟着前面那黑色小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