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三,快,用陽尿解毒,撒到布上面,再用布捂住嘴巴就行,再照顧一下雯雯,給雯雯也分點陽尿。”湖王又扯着嗓子喊着。
這黃岩還刺眼睛,我眼睛一下子就火辣火辣的痛,便趕緊閉上了眼睛。但是閉上眼睛又感覺不安全,隻好眯縫着。
很快,我就聽到一聲撲通摔倒的聲音,然後是段老三的聲音“雯雯,你怎麽了?”
我知道雯雯肯定是中毒了,被摔倒了,心裏一陣郁悶,不知道中這種毒嚴不嚴重。
這黃煙擴散的快,但是散得慢,等了好久,我眼淚都流了一臉,這黃煙才慢慢消散,朦胧中,我看到這箱子裏面居然躺着一個怪物,吓得我的心都懸到嗓子眼了。
好在這個怪物不動,等到黃煙消散得差不多了,我這才看清,這東西應該是個嬰兒,有這兩個腦袋,其中一個腦袋是畸形,有一隻眼睛,沒有鼻子和耳朵,隻有兩個洞,眼睛雖然沒有了,但是可以看出眼睛很大,占據了整個臉大概三分之一的位置,另外一個腦袋雖然是正常的,但是嘴巴居然咬在那個畸形腦袋的臉上。兩個腦袋連在同一個身體上,這個身體其他都正常,但是本來該長那玩意的地方,似乎根本就不是那玩意,而是一根尾巴樣的東西,有二三十個厘米那麽長,和豬尾巴一樣。
這屍體保存的還算完整,應該也能算個軟屍,但是長相實在是太恐怖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有這種畸形嬰兒。
“這個陣太狠了。”湖王喃喃的說着。
“怎麽回事?”我有些好奇。
“這個陣引是雙魂一體。”
“什麽意思?”
“就是兩個魂魄争搶一個身體,這是怨氣最大的魂魄啊,這嬰兒還在娘胎裏的時候,兩個腦袋就開始争搶營養,有了争搶,就有了怨恨,從還在娘胎裏面的時候,這身體就有了怨氣,這叫做胎怨,這嬰兒被這個布陣的人找到後,肯定對這嬰兒百般折磨,讓嬰兒的怨氣更強,死的時候,怨氣肯定大得不得了,怪不得能做這個陣的陣引,能鎮住這麽多怨魂。”湖王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跟我介紹。
“這麽屌,但是我們還是先把陣引破了再說吧。”我看湖王好像被震驚了,還沒有破解的意思,還在研究着這個胎兒。
湖王被我一說,才醒悟過來,從包裏面拿出一個小塑料袋,從裏面拿出一些紅色的赤硝粉,撒在嬰兒身上,嬰兒身上很快被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粉末,隻有肚臍眼的地方,還是幹淨的,沒有被撒到一點粉末。
湖王又從背包裏面拿出一個竹筒,在竹筒内壁塗抹了一層白色的像豬油一樣的東西,然後拿出一張黃紙,點燃丢到竹筒裏面,很快倒過來扣在了嬰兒肚臍眼的位置。
很快,嬰兒的身體就扭動了起來,接着,嬰兒的身體慢慢的變成黑色,那個過程,真的很恐怖,像是有火在烤這個嬰兒,但是又看不到火,很快,嬰兒的身體就成了焦黑色,跟一塊木炭一樣。
湖王把竹筒一拿起來,那塊木炭一樣的身體一下子就散了,散成黑色的灰屑,落在箱子裏面一層。
“行了,我們走吧。”湖王把竹筒放進了背包裏面。
“可是這密碼,你還記得嗎?”雯雯不在,我根本就不記得剛剛是怎麽走這些密碼磚過來的。
“當然記得,你跟着我走就行了。”
我跟着湖王很快走到了門口,這時候我們才發現,段老三和雯雯兩個人都暈倒在了門口。
湖王趕緊把他那把刀拿了出來,先是在段老三身體上開了七脈,可憐的段老三剛剛被我開了一次七脈排毒,現在在老傷口上又開了新傷口。
湖王扶起雯雯,準備在她身上開七脈,我趕緊把雯雯搶着抱了過來說:“她的七脈就讓我來開吧,我們兩一人背一個出去。”
湖王笑了笑,把段老三扶了起來,往門口的蔓藤外面塞,我把雯雯的衣服扒開,給雯雯開了七脈。剛剛不想讓湖王給雯雯開七脈是因爲開七脈,有一脈是在胸上的,我可不能讓一把年紀的湖王看了雯雯的胸。
我們一個人背着一個人,出了耳洞洞口,沿着洞壁邊緣往回走,通過流沙地旁邊的縫隙的時候,難度系數太大了,湖王一把年紀了,走着還不怎麽吃力,一隻手托着段老三的屁股,一隻手扶着洞壁。
我爲了保險起見,還是用繩子把雯雯綁在了我背上,這樣背起來就方便多了。
流沙地裏面堆滿了糜屍,正在慢慢往下沉,其他的那些糜屍,都倒下了。強光手電筒照到的地方,都躺滿了糜屍。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濃濃的屍臭味。
我們很快走到竹筏邊,正準備上竹筏,我就聽到身後一陣動靜,趕緊用手電筒一照,一個黑影朝我撲了過來,我心裏一沉,那是穿盔甲的糜屍,剛剛都看它躺在地上,難道這家夥也會裝死?
我一倒地,那家夥就掐我脖子,很快,另外一個穿盔甲的家夥也串了過來,往我身上撲過來。
我趕緊閉氣,然後用膝蓋頂壓在我身上的家夥,沒想到那家夥的力氣太大了,我頂他,居然紋絲不動。
這時候湖王沖過來了,一刀把壓着我那個家夥的腦袋都砍掉了,同時一股白煙冒起。
“你先上竹筏,我來收拾這幾個家夥。這些在石棺裏面的糜屍怨魂是單獨儲存的,不受陣法的影響,我把這茬給忘了。”湖王大聲喊。
段老三被湖王放在一邊,我一邊背着雯雯,一邊把段老三抱上了竹筏,上到竹筏後,我整個身體都虛脫了,腦袋一陣眩暈,脖子上還一陣辣疼,低頭一看,脖子被掐得很嚴重,在流血。
我本來想把他們兩個人放下,去湖王那幫忙的,但是竹筏已經浸入水裏了,我一放開他們,他們的腦袋就會浸入到水裏,隻好扶着他們兩個。
湖王的身手倒也利索,很快就把這些東西搞定了,我讓他上竹筏,他依然執着的不上,隻是把包放到竹筏上,然後遊到前面,拉着竹筏遊了起來。
很快,就有很多屍蟲圍了過來,湖王給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撒了硫磺粉,他自己腦袋上也撒上硫磺粉,那些屍蟲才不敢靠近。
經過那些軟屍的時候,我發現有些不對勁這些軟屍不知道是沉到水裏面去了,還是到哪裏去了,總之少了很多,快要經過這些軟屍的時候,突然小溪邊上一下子冒起一個棺木。
這棺木和大洞裏面的那些木棺差不多大,但是這次浮上來的棺木是黑色,似乎塗了黑色的油漆,而且一點都不像是在水裏浸泡了很久的,倒像是一個新的棺木。
經過棺木的時候,我聽到棺木裏面有咔咔的響聲,我提心吊膽的,現在雯雯和段老三可是暈着的,可千萬别再有什麽差錯了啊。
湖王也一邊遊一邊死死的盯着那個棺木,還好,我們很快有驚無險的通過了棺木,棺木裏面咔咔的聲音離我們越來越遠。
我和湖王一個人背着一個人鑽出洞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天上還在淅淅瀝瀝的下着小雨,我又餓又冷又暈,但是我和湖王還是堅持着把洞口重新填上了,然後随便找了個小山崖的小洞,過了一夜。
第二天我是被雯雯叫醒的,他們三個人都早醒了過來,不知道湖王還弄了兩隻野雞,都已經烤熟了,金黃金黃的,我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本來我和雯雯兩個人共吃一隻雞的,但是雯雯看到我這麽餓,就吃了一個雞腿,其他的全部讓給我吃了,我也不客氣,連骨髓都吃了。吃完才抹了抹嘴,出發回村子。
回到村子的時候,我遠遠的看到老漢家門口有很多人,仔細一看,都是穿黑西服的,是沈總手下那批人。
我以爲是沈總派那些人給我們送東西來,支援我們的,沒想到其中一個黑西服很快跑了過來,徑直走到段老三面前說:“三哥,不好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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