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魂一旦附上自己的屍身,或者其他人或者動物的身體,會非常狂躁,孽殺生靈,隻要是活的,就會去殺,如果是附在機體已經死亡,也就是說肉體死亡的屍身上還好一些,因爲機體死亡的肉身沒有視覺和聽覺,怨魂隻能根據慧眼,從陰陽氣流判斷周圍生靈,從而達到孽殺的目的。
而怨魂如果強大到一定程度,就可以附上人或者動物的身體,就能擁有嗅覺和聽覺,甚至還能有智商,有思維,那樣的話,破壞力就很強了。
但是這種情況一般很罕見,一般隻有帝王的墳墓裏面才會設這種陣法,用很多怨魂陪葬,達到守護墳墓的目的。
如果是怨魂還在離怨魂自己的屍身比較近的話,會産生一個靈磁場,屍身就不容易腐爛,毛發,還有指甲依然會長,甚至有的時候,還會長彩色的毛出來,而這些毛,會根據怨念,怨氣的大小而顔色不同,其中,最強的是白毛。剛剛我在小溪那裏看到的軟屍指甲還能長,把鞋子都戳穿了,也是因爲這個。
這些都是驅靈術上記載的東西,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所以當那個糜屍從石棺裏面站起來的時候,我并不怎麽慌張,趕緊從包裏面拿出活符,給雯雯和段老三,讓他們貼在自己背上,不要掉了。
那糜屍似乎沒有思想意識驅動,走路的姿勢比較僵硬,緩慢的從石棺裏面跨了出來。
我趕緊給自己也貼上一個活符,然後大聲說湖王,你緊張什麽,隻是一個糜屍而已,沒多大關系,你先下來吧。
湖王卻扯着嗓子說這不隻是一個糜屍那麽簡單啊,這是一個陣,你先帶他們去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給他們都貼上活符,快,先保他們兩個安全,我們再來破陣,快。
湖王畢竟是老江湖,我也見識過了他的厲害,他這麽一說,我倒有些慌亂了,但是我仗着有我的牛逼的拂塵,也沒怎麽害怕,抽出拂塵,準備去對付那個糜屍,我的拂塵是至陽法器,那糜屍屬于至陰體,我的拂塵對付糜屍應該沒多大問題。
就在我抽出拂塵的時候,我就聽到整個洞裏面,都響起了啪啪的清脆的聲音,我用強光手電往外面一照,發現那些風水塔圍着的棺木,很多棺木的蓋子都彈了起來。
我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妙,拉了段老三和雯雯的手,讓他們跟我走,起初的時候,段老三還不願意,被我強行拉着走了,我們直往小溪邊跑,很快跑到小溪邊,我們幾個很快就上了竹筏。
可是這小溪是從上面流到下的,我們要想按原路返回,那就是逆水而行,我們幾個拼命的用手劃竹筏。
雖然我們拼命的劃,但是竹筏的行進速度太慢了,和蝸牛一樣,我們的竹筏還在走的時候,小溪兩邊的棺木不停的發出啪啪的聲音,我不停的用強光手電照着小溪兩邊,可以看到有很多的糜屍把棺木的蓋子推開,從棺木裏面坐了起來,然後朝我們圍過來。
雯雯帶着哭腔問我說吳天,這些到底是什麽東西啊,我考古工作也做了幾年,可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東西啊,這不是死了的屍體嗎?怎麽還能複活?
我說一時半會和你解釋不清楚,如果你覺得書本上的東西都是正确的,那你現在看到的,正好就能讓你知道,書本上的東西不一定就是正确的,但是你不要以爲這些東西是鬼,鬼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的詞語,這些東西,用書本上的東西是解釋不了的,因爲這些屬于靈異學,靈異學,是高于科學上的東西,科學,隻是這幾百年來的一門學說,而靈異學,是我們老祖宗幾千年的學問。
雯雯噢了一聲,就沒在說話了。
我們拼命的滑,拼命的滑,可快要到那個大佛出口處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出口早已經被堵住了,密密麻麻的糜屍擠滿了出口處,有站在岸上的,有站在水裏的。先不說那些糜屍的攻擊力,就說糜屍的樣子,就足以讓正常人吓破膽。
糜屍因爲做了一些特殊處理,屍體保存的都比較完好,說是說完好,其實恰恰就是這種時候,最爲恐怖,就和恐怖片裏面的鬼一樣,有很多糜屍的臉是完好的,但是最爲重要的眼睛已經腐爛了,就剩下一個眼窩,而有些糜屍的臉雖然腐爛了,但是它們的眼睛卻還保存完好,總之,形形色色的,就和打仗的時候的兵一樣,身體扭動着,揮舞着,但是它們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被糜屍把出口堵住了,我們也沒辦法了,隻好又往回劃,可往回劃了沒幾下,又很多糜屍把我們回去的路也給堵住了。
這些糜屍密密麻麻的,把我們包圍在了中間,我們的範圍越來越小,雯雯吓得不停的尖叫,我知道這些糜屍的攻擊力不高,但是數量太多,我即使有拂塵,也沒辦法對付這麽多糜屍。
段老三把槍拔了出來,對着離我們最近的糜屍打過去,可是子彈就和打進了水裏面一樣,對糜身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就在這個時候,湖王突然出現在了我們左側岸邊,手裏用他的那把把子上長滿很多鏽,刀鋒上卻很鋒利的刀,不停的轉圈揮舞着,那些糜屍可能有些懼怕他手上的刀,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湖王一邊轉圈劃拉着刀,一邊大聲吼着說快上來,到我這來,走,我們趕緊走。
湖王的出現,對我們就是一根救命稻草,我們趕緊把竹筏劃到湖王那側的岸上,很快上了岸,剛剛一上岸,一個不知死活的眼睛都沒有,隻剩下兩個眼窩的糜屍沖了過來,往我們這裏直撲過來。
我正好檢驗一下我的拂塵對這些糜屍到底有沒有用,趕緊用拂塵朝那個糜屍揮了過去,沒想到我的拂塵居然一點用都沒有,那個糜屍被我的拂塵打了一下,一點反應都沒有,一撲,把我撲倒在了地上。
湖王沖了過來,用刀在糜屍身體上隻插了一下,那糜屍就不動了,我一骨碌爬起身,湖王大聲喊着,讓我們跟他走。
湖王的那把刀已經被血浸得透紅,我知道那肯定是湖王吐了純陽誕在那刀上,他舉着刀,那些糜屍就不敢靠近。
湖王帶着我們一直跑,跑到了這個洞的角落上面,兩邊都是牆,那些糜屍就這麽圍着我們。密密麻麻的,看得我頭一陣眩暈。
這場景就和做夢一樣,我倒是甯願自己在做夢,我用手掐了一下自己,卻發現這不是在做夢。我一陣後悔,都是我把雯雯和段老三帶進來的,如果不進來的話,他們這會可是在村長家吃肉呢,是我連累了他們。
這時候,我做了一個決定,我大聲對正在揮舞着刀,不讓糜屍進來的湖王大聲說湖王,你帶他們出去,我把他們引開。
我說完,就拿出軍刀,在自己的七脈的位置各刺一刀,讓自己七脈的血都噴出來,然後朝糜屍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