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悠悠的說說了你們要走就走,我橫豎是要進這個洞的。
這時候段老三走了過來說小天哥,是不是,是不是因爲那塊毒玉?
我轉過頭看了段老三一眼,說你知道這毒玉的事?
段老三尴尬的點了點頭說恩,上次你不是拿過來了嗎?我不正好在嗎?
我說那你知道這毒玉怎麽回事不?
段老三猶豫了一下,說恩,但是那毒玉不是我放過去的,是沈總他,沈總他,他也沒辦法,小天哥,如果你非要闖這裏,我陪你一起。反正,昨天也是你救我們出洞的,我就當,當還你一個人情呗。
沒想到段老三還挺夠意思的,但是後面那句話有些不中聽,不過,這讓我對段老三的堤防少了一層,這說明他,不是個耍嘴皮子的主,不會把本該可以冠冕堂皇的話說的好聽點。
我拍了拍段老三的肩膀說兄弟不錯,夠意思,怪不得能當沈老頭子的左右手,看來沈老頭子也不糊塗啊。
我說完瞟了雯雯一眼,雯雯用手架了一下眼鏡說既然你們都這麽有雅興,那我就陪你們玩玩。
我們三個人很快挖了起來,這老虎的嘴巴大概也就半米的直徑,是呈大概六七十度角的斜坡斜着往下的,挖了一米多的時候,突然土裏面有很多淡黃色的蟲子,仔細一看,是蛆蟲,這時候雯雯喃喃的說,這下面,肯定有很多濕屍,這些蛆蟲比一般的蛆蟲顔色更深,一定是屍蟲。
雯雯說的應該沒錯,這些屍蟲确實有一股臭味,雖然不是很臭,但是那臭味确實像是屍體的味道。
越往下挖,越難挖,一直挖了有一兩個小時,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我們才把洞挖通,這個洞是呈螺旋形往下的,洞的四壁都是石壁,但是洞一挖通,就可以看到洞的四壁上都有很多蛆蟲,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很是惡心。
我正要打頭陣往下爬,雯雯卻說等等,說這洞下面不知道封閉了多久,說不定有毒氣,先用火燒一下洞口,一來可以把這些蛆蟲給燒掉,二來也看看下面的空氣是否可以用來呼吸。
我們趕緊又去弄了一些好燒的幹柴,點着一根木棍用繩子吊着,慢慢的放進了洞口,往下放。
那些蛆蟲很容易被火燒死,木棍一放下去,火焰經過的地方,那些蛆蟲大部分都被燒死了,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好像打爆竹一樣,就這一點,就說明那些蛆蟲确實不普通,普通的蛆蟲燒死怎麽可能會發出這種聲音。
火把放了一段距離後,就變重了,也就是說到頭了,火把懸空了,我又讓火把在那裏燒了幾分鍾,才把火把用繩子拉上來,拉上來的時候,火把的火依然熊熊燃燒着,雯雯這才說行了,下面的空氣應該沒問題,我們下去吧。
我是第一個打前鋒下去的,這次我帶上了戴在頭上的強光手電筒,方便騰出兩隻手來幹活。
這種螺旋形的洞比較難爬,坡度比較抖,而且洞裏面依然源源不斷的有蛆蟲,我小心翼翼的爬着,轉了幾個螺旋之後,前面豁然開朗,我用強光手電一照,這個洞并不大,大概也就半個籃球場那麽大,裏面一堆堆的東西,我用手電筒往那些東西身上一照,吓了我一跳,竟然都是屍體,而且有很多屍體都保存完好,衣服褲子的都穿着,但是也有些屍體已經徹底腐爛了,變成了白骨。
除了屍體以外,地上零零碎碎的有大有小的都是一些石頭,我有些莫名其妙,怎麽什麽東西都沒有?這是不是入口,不會是走錯了吧。
雖然滿腹狐疑,但是我還是順着這個斜坡走了下去。我下去後,很快,雯雯和段老三也跟着爬了下來。
我在洞裏面轉了一圈,根本沒有其他洞口,這裏就是一個獨立的洞,而洞裏面除了這些屍體,和這些石頭,别無他物,我走到雯雯身邊說雯雯,我們是不是搞錯了,這應該不是入口吧,這他娘的啥東西也沒有啊,隻有這些屍體。
雯雯看着我說吳天,好在我還是跟你下來了,如果我不跟你下來,恐怕你連入口都找不到,在這裏打個圈就得拍拍屁股走人。
我心裏一喜,說雯雯,你别逗了,我在這裏轉了一圈,根本就沒有入口,都是洞壁。
雯雯說你發現這裏這些屍體了麽?你沒發現有兩種屍體嗎?一種是白骨,一種是還沒有腐爛的屍體,這些屍體是兩個不同年代的人的,是兩批人的,而這些還沒有腐爛的屍體,從衣着上看,是元朝的,我們上一個鎮關,就是被元朝人把壓關之物拿走了的。
我說這些屍體,和洞口有個雞毛的關系啊。
雯雯說你沒注意看這些屍體嗎?屍體不多,可爲什麽要堆成兩堆?而且,你見過死成一堆的人嗎?這肯定是人爲堆上去的,還有,你看這些石頭,你知道這些石頭怎麽來的嗎?
我看了看這些石頭,比較散亂,而且以其中以小堆屍體旁邊散落的最多,其他地方則越來越少。
我突然恍然大悟,說我明白了,哈哈,入口被屍體壓着呢,那些元朝人,進去的時候,把入口炸開了,所以地上會散亂這麽多石頭,出來的時候,又人爲把屍體堆上去,掩蓋入口。
雯雯點了點頭笑着說對,被你蒙對了,雖然你笨得像頭豬,但是是頭聰明的豬,哈哈。
我說這些元朝人手段也不行嘛,還要用炸的方式打開入口。
雯雯接着我的話說所以會死這麽多人啊,而且這些元朝人的屍體并沒有明顯的外傷傷口,說明他們的死因很蹊跷,也就是說,這入口下面,可能很兇險啊。
我擔心雯雯他們會退縮,趕緊說咱們都說好了,一起闖了,就是刀山火海,也得上。
我說完趕緊搬起那堆屍體來,那些還沒有腐爛的元朝人的屍體,基本保存完好,而越是這樣,看上去越恐怖,很多屍體臉上已經稍微有些腐敗了,流出淡黃色的屍水,我是用一塊紅布裹着手才敢去搬的。
段老三也用紅布裹手,來幫忙了,雯雯卻拿出白手套,戴上,搬了起來,專業的就是專業的,工具都專業。
很快,屍體就被搬開了,地上有一塊扁形的大石頭,我們幾個人合力把那大石頭推開,一個圓形的洞口就露了出來。
我走到洞口邊,用手電筒朝裏面一照,這個洞口是豎着往下的,往下大概兩三米又一個洞和這個洞相連,呈九十度角。
我二話不說,用手攀着洞沿,跳了下去,段老三和雯雯也跟着跳了下來,又往前走了起來。
這個洞不大,直徑大概一米半,我們必須弓着腰才能前進,洞壁滿是青苔,依稀還能聽到一些嘩嘩的流水聲。
洞也是九曲十八彎,越往前走越寬敞,那嘩嘩的流水聲,也越來越響。
洞太矮了,彎着腰走很累,而且非常壓抑,加上上面那個洞裏面那些元朝的死屍,我的精神處于高度戒備狀态,岩洞上方不停的滲水下來,冰涼冰涼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洞壁的側面,出現一個裂縫一樣的口子,大概一人寬,我停了下來,用手電筒往裂縫裏面照過去。
裂縫裏面腥臭無比,很狹窄,有一窩子水,水上面都是浮蓮,不過這些浮連的顔色非常淡,我隻照了一下,也沒多想,就打算繼續往前走,可剛剛轉過身,就感覺肩膀上一軟,接着脖子上一陣冰涼,我心一緊,媽的,什麽東西趴在了我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