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大概有半分鍾,村長兒子都沒有正眼瞧我一眼,我知道什麽情況了,便趕緊悄悄的把電燈熄滅,然後悄悄的退出房間。
這下,雯雯又湊了過來說小天,你膽真大,你一個人進去不怕被咬啊?
我沒理雯雯,點了根煙,走到門口看着遠處的綠色山峰想了起來,看着遠處的景色,是有助于思考的。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驅靈術上面的内容,上面有關于這類的介紹,但是都涉及到了靈力比較強的法器,而我現在啥法器都沒有,這可要怎麽對付?
突然,我想起了梁伯給我的那把髒兮兮的拂塵,我上次不是用來打了土地廟靈嗎?那時候我也是啥都不懂,懵懵懂懂就打了,不是還起了作用嗎?可是上次打的是靈,這次打的是人,因爲那種附身的情況很麻煩,是其他靈魄擠占了人的身體,把人的魂魄擠占,如果我用拂塵打過去,把别的靈魄傷了,會不會連累到村長兒子的魂魄,如果也傷到了村長兒子的魂魄,那我不是罪人?
正在考慮着的時候,村長走了過來,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小心翼翼的說領導,那個,怎麽樣啊,有辦法麽?
村長的眼神太讓我受不了了,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他打兒子吃糠的情景,我心一橫,不管那麽多了,我輕輕點了點頭說恩,先試試吧。
村長可能看我說的不太斬釘截鐵,似乎有些不放心,說領導,如果,如果勉強就不難爲你們了,算了,哎,我們就這個命啊。
村長這話更讓我揪心,我用手拍了拍村長說沒事的,這病應該也不難,我會盡全力的,放心吧。
我說完進了屋準備從包裏拿出拂塵,可打開拉鏈的時候,我突然想到還是穩妥一些,打電話問問我叔叔,雖然我知道我叔叔不一定會教我,因爲梁伯給我書和拂塵的事情叔叔就反對,最後還和我說讓我自己小心,不要随便幫人看事之類的,那樣屬于違天數,是會得到反噬的。可我轉念一想,天數可能就注定讓我碰到我該解決的事,讓我去解決,我不解決還有爲天數了呢,不過這也是我自己的心裏安慰。。。
可我拿起手機才想起,這鳥地方是沒有信号的啊,那個時候的農村和現在的不一樣,很多農村都沒信号的。
我隻好放起手機,從包裏面拿出拂塵,我這拂塵一亮出來,雯雯又笑了,說這拂塵不都是老頭子拿的嗎,你長這麽猥瑣拿把拂塵特像一放牛娃。
我沒理會雯雯,讓他們在外面等着,如果我沒叫,千萬别進來,說完我又小心翼翼的進了門。
這時候我身上的死符是沒拿下來的,意思是從村長兒子還是感覺不到我,可我剛剛一進門,還沒來得及把門關上,村長兒子就熬的一聲,朝我撲了過來。
我被吓了一大跳,剛剛他都感覺不到我的,現在怎麽就能感覺到我了?我本能的舉起拂塵,朝村長兒子的頭上打過去。
我就這麽輕輕一揮,沒想到力量卻這麽驚人,村長兒子直接翻倒在了地上,蜷縮在地上,一挺一挺的抽搐着,嘴角流出了青色的沫子。
這時候門沒關,村長是看到了裏面的情況的,村長一下子沖了過來,抱住他兒子大聲重複的喊着小林,小林你怎麽了。
雯雯可能以爲我傷着村長兒子了,白了我一眼。
我走過去拍了拍村長的肩膀說應該沒什麽事了,把他抱到床上去休息一下,等他醒了,幾小時内不能給他喝陽水就行了。
村長擡頭問我說什麽是陽水?我說就是普通的水,幾小時内不能喝水。得過五六個小時吧。
村長噢了一聲,就把他兒子往那床爛被褥上面抱,我拉住村長說不,抱到幹淨的床上去吧,你兒子應該不會再咬人了。
村長有點懷疑的擡頭看着我說這,這等于是已經,已經治好了麽?
我雖然不敢百分之百确定,但是最起碼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村長兒子這樣子,應該是附在他身上那東西已經被打跑了,沒想到這拂塵的力量這麽強大,我看驅靈術上介紹,好像其他法器都沒這麽立竿見影的效果,還要加上其他手段才行。
我微微點了點頭說恩,應該是沒問題了。
村長一下子在我身邊跪了下來,哽咽着說我,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你可是救了我一家人啊。
我拉了好一會,才把村長拉起來,村長趕緊把他兒子抱到隔壁房間的床上,然後去找他大兒子和大媳婦去了。
下午的時候,村長的小兒子醒了過來,神智還真的恢複了正常,醒過來後,我看他眼神是正常的,問他還記得失去神智之前發生了什麽事不,他卻說就記得上了黑龍山找牛,晚上看不清楚路,他又沒有手電,就這麽朦朦胧胧的找牛,突然聽到腦袋嗡的一下,就好像是睡着了,然後就一直做夢,到現在才醒過來。
村長兒子醒過來後,村長一家人喜極而泣,當天晚上村長狠了狠心,居然打起了他家唯一的兩頭豬的主意,賣了一頭殺了一頭,請全村人吃殺豬肉。賣的那頭豬的七八百塊錢,村長全部拿來給我,連一塊一塊的都沒落下,我不收,村長不從,說我不收他一輩子都不會心安,我隻好暫時收了下來,心想等走的時候,再多留些錢給村長。
雯雯和段老三也對我刮目相看,就這麽一拂塵,就把村長兒子多年的神經病給治好了,雯雯一直拿着我的拂塵研究了一個下午,也沒有研究出什麽名堂來。
當天晚上,飯是在祠堂裏面吃的,村長給每戶人家都分了錢(昨天晚上雯雯給村長的),我被村長死命拉到了首席的位置,村民都像看神仙一個看我,都來敬我酒,這時候,我深深的感受到了,幫助人的快樂,被别人感恩的快樂。
第二天吃過早飯,我們就出發了,村長要讓他大兒子給我們帶路,幫我們背包,被我們拒絕了,我們可不能連累他兒子。
本來我們是不讓雯雯和我們一起去的,但是雯雯堅持我們三個人是一個團隊,是豬肉白菜炖粉條,可不能少了她這白菜,不然就不是名菜了,最後坳不過她,隻好讓她和我們一起出發了。
我們按照昨天那條路出發,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就聽到後面有人喊,回頭一看,是村長大兒子,我們趕緊停了下來。
村長大兒子哭喪着臉說不好了,我弟又犯病了,咬傷幾個人,領導,你們,你們的事情不打緊吧,要不先過去看看?
我心一沉,可都明明好透了,怎麽又犯了,這時候我突然明白過來,可能是我那拂塵打過去,根本沒打到那東西,而是那東西從村長小兒子身上跑了,等我帶着拂塵一走,它又來了。
我們趕緊跟着村長兒子回了他家裏,遠遠的就看到村長門口有很多人,我鑽進人群一看,村長大媳婦躺在地上,脖子上血淋淋的,村長旁邊放着一簸箕的淤泥,村長正用淤泥往他媳婦脖子上面抹。
雯雯趕緊走過去,從包裏拿出醫藥箱,幫村長大媳婦處理起傷口來。
村長看到我像看到救星似的走到我身邊爲難的說領導,我兒子他,他又犯病了。
這時候我聽到之前鎖村長小兒子的那個房間門被拍得砰砰響,一個人在裏面大喊大叫着,但是很明顯,聽上去不是村長小兒子的聲音了。
我心裏一火,這家夥還在這裏折騰,便拿出拂塵就一個人沖過去打開房間門,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