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王的眼神馬上亮了起來,再次上下大量了我一番,然後說你能治?我老婆的病,醫生也看過了,先生也看過了,神婆也看過了,都沒有辦法,你能治,你怎麽治?
我說怎麽治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能治,如果你幫了我,我就幫你治你老婆。
湖王猶豫了一下,然後又轉過頭,繼續給她老婆梳起頭發來輕聲說不用了,你走吧,我不會喚魚,你不要聽别人胡亂說,我可沒那本事。湖王和我說話的時候,他那個瘋子老婆不時的朝我笑,嘴巴歪斜,不時的流出口水,而湖王不停的用一條毛巾擦他老婆的口水。
我知道湖王可能看我年紀小,不太相信我。其實我來之前,我就做好了準備的,我給我燕子打了電話,和我叔叔通過話了,我叔叔也教了我一個辦法。
我趕緊拿出我剛剛買的鏡子來,買完鏡子,我就用朱砂石在鏡子上面畫了一個八卦形的圖案。
我把鏡子放在背後,然後很快走到湖王老婆面前,突然一下把畫了八卦形圖案的鏡子的鏡面對準了湖王老婆。
湖王老婆一看鏡子,很快啊了一聲,然後一下子倒在地上,全身抽搐了起來,同時,嘴巴裏面也流出白色的泡沫。
湖王大聲朝我喊了一聲我和你無冤無仇,你來害我幹什麽。說完就俯身要把他老婆抱起來。
我趕緊說湖王,沒事,我馬上就讓她醒過來,說完我趕緊蹲下身,把手伸到湖王老婆的兩個胳肢窩下面,用大拇指使勁在胳肢窩按了一下。
就這麽一按,湖王老婆就睜開了眼睛,很快坐了起來,又看着我傻笑。
湖王把她老婆拉起來,看着我說你走吧,别在我面前弄那些小把戲,我說了我不會喚魚,我老婆也很好,不需要你治。
湖王說完拉起他老婆就往他家裏大廳裏面走,我往他大廳瞟了一眼,看到他家大廳上面放着兩面遺像,應該是他父母親的遺像,可他不是死了一兒一女嗎?按道理來說,他兒子和女兒的遺像也要放上去啊,爲什麽沒放?
湖王眼看就要走進大廳了,我這時候也沒心思想那麽多,看着這個井蓋,我突然有了主意。
我大聲說湖王,你别不相信我,沒有兩下子,就是借我幾斤膽子,我也不敢在湖王面前賣弄?我也沒有逼你一定要幫我,我們隻是個交易而已。
我說完就一下子把井蓋翻了起來(那種井是農村裏面很多人家都有的壓水井,三分之一的井蓋上面是有一個壓水機的,另外三分之二的井蓋是可以揭開來的),我看了一下,井水離地面也隻有三四米深,而且井旁邊有一溜小槽是可以爬上來的。
我又朝湖王大聲喊了一句湖王,你看着。
喊完我就把鞋子和外衣一脫,直接跳到了井裏面。
我擦,這井水居然這麽涼,冰涼刺骨,我一個浪,就朝井底鑽過去,同時開啓了我的換氣功能。
這井底比我想象中的光線要更黑暗,雖然我服了白藥丹之後,視力比普通人的要好得多,但是在這水裏面依然看不到什麽,隻能看清一點點。
井水比較深,我以爲隻有三四米深的水的,可下潛了最起碼七八米深還沒到底,正在我不準備往下潛,就在那呆着的時候,我的眼前突然一晃,一個和井壁顔色不一樣的東西出現在眼前。
我用手去摸,又敲了一下,這東西似乎是一塊玻璃,一塊很厚的玻璃,突然間我又發現,在這塊玻璃的對面,也有一塊大小差不多的玻璃,這是怎麽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井水一蕩,上面似乎一個東西砸了下來,我趕緊擡頭一看,原來是湖王跳到井裏來了。
湖王直接就潛到我這裏,用手來抓我的頭發,死命往上拎,抓得我的頭發一陣生疼,我趕緊用手去掰開湖王的手,可是這湖王在水下太靈活了,直接以拎我的頭發,就用很快的速度朝上面遊,很快就拎着我的頭發遊出了水面。
浮出水面的時候,我才把湖王的手掰開,湖王大聲朝我吼着說你不要命了,你跳井幹嘛?
我嘿嘿笑着說湖王别急,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是淹不死的。
湖王用手摸了一下頭發,把水榨幹,然後眨巴了幾下眼皮看着我說你真能治好我老婆?
我很肯定的點點頭說對,我能治。
湖王說你要喚魚幹嘛?
我說當然不是拿去賣,我要你喚來的魚都能聽我的話,幫我吃些蟲子,吃完,我就讓那些魚全部走。
湖王的眼睛突然張大說吃蟲子,你讓魚去吃蟲子幹嘛。
我說你不用問那麽多,你去買個包子,不可能還要問别人包子是怎麽做的,你去逛個窯子,你總不可能問那些窯子一天接過多少客都是怎麽接的,都是些什麽客人。我們這就是個交易,你幫我辦我需要你辦的事,我幫你辦你需要我辦的事。
湖王這才猶猶豫豫的點了點頭說行,我就信你一次,你需要什麽時候喚魚。
我說晚上。湖王點了點頭說行,晚上你過來找我。
說完,我們兩個人先後順着井壁旁邊的小洞爬上去了。
一爬上去,那個湖王也不招呼我,連一條毛巾都不給我,讓我擦擦水,我隻好自己把水擰幹,然後穿上衣服。
我看到湖王院子裏的竹竿上,曬了一些臘肉之類的東西,故意走過去和湖王說你這些臘味做的不錯,又香又漂亮。
湖王說你喜歡哪串,拿走就是。我擦,這湖王是真沒聽懂我意思,還是裝着被聽懂,我其實就像故意留下來吃頓飯,順便,再套一下湖王的故事而已。
人家不留我吃飯,我總不能賴着吃,我在井蓋上面坐了會,湖王也不和我搭話,我也隻好走了。
我回到旅館的時候,竹竿還沒回來,我換了衣服就去老爺廟找竹竿,可走到老爺廟一看,竹竿和那個向導都不在,我便打算自己去吃點東西。
這個鄉沒有多大,我在街上走了一下,就碰到竹竿和那個向導在一個小飯店吃飯,而這個飯店對面,是一個牛肉拉面的店,我喜歡吃拉面,便沒去竹竿那裏湊熱鬧,一個人吃起了拉面。
我剛剛吃幾口,竹竿和那個向導就吃完飯了,兩個人走出飯店,就各奔東西了。
我很快就吃完了牛肉面回到旅館,敲響了門,過了好一會,竹竿才穿着一條底褲來開門。
我一進房間,發現房間裏面有些異樣,地上很多紙團,竹竿睡的那床也亂糟糟的,我問竹竿說怎麽搞得這麽亂?
竹竿點上煙,抽了一口說小天啊小天,你這段時間怎麽變得這麽厲害了?都會算了,我和那礦泉水妹搞了你都知道了?牛逼。
我心裏一陣發笑,剛剛我回來換衣服地上都沒紙團,被子也沒這麽亂,竹竿這不是故意僞造的現場嗎。我忍住笑說竹竿啊竹竿,你也變得這麽屌了,這麽快就被你搞定了,怎麽樣,搞得累吧?吃飯了沒?
竹竿說你走沒多久,我就帶礦泉水妹來房間了,都累得夠嗆,哪有時間吃飯,不吃了,晚上再吃。
晚上有重要的事情,我得趕緊補充體力,也不願聽竹竿吹牛,脫了衣服就睡覺,可竹竿不依不饒,一直在和我說他和礦泉水妹的細節。。。。。
睡一覺起來,我找到昨天租船那個老闆,又租了一天。
晚上七八點鍾的時候,我和竹竿去了湖王家裏,到湖王家裏的時候,湖王的老婆站在院子裏面一邊胡亂跳舞,一邊唱着類似京劇的一種戲曲。
湖王看到我帶了個人,警惕的和我說你怎麽帶人來了,你讓這個人走,我隻帶你一個人去。
我說這個人是我朋友,也是外地的,幫我開船的,湖王這才放松了警惕,說等下我們辦事的時候,讓他别看。
我點了點頭答應了湖王。湖王讓我等他一下,然後走到他老婆身邊,一把把他老婆抱了起來,一直抱到房間裏面,把她老婆放在一張床架上綁了繩子的床上,把他老婆的手和腳都綁了起來。
綁完他老婆,湖王背着一個包就跟着我們出發了。那個租船的船主在老地方等我們,看到湖王和我們一起,一下子就熱情了起來,發完煙,又和我說看在湖王是我朋友的面子上,今天的船租免了。我擦,我特麽也不是那種人,而且也看不起那種人,我先把兩百塊錢塞給了船主,船主不收,我就把錢揉成一團,丢在地上,這才和竹竿和船王上船。
船開到昨天晚上那塊水域的時候,我讓竹竿停了,和湖王說就是這了,你幫我喚魚來吧,要圓圈魚。
湖王說要多少,我說越多越好,弄個一兩百條來吧,不夠再說。
湖王沒說話,打開布包,從裏面拿出一個稻草紮成的和一個男人拳頭那麽大的球,球上插着一根樹枝,湖王把衣服一脫,拿着這稻草球就撲通跳進了湖裏,一下子潛下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