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副總統辦公室之外,步叔要離似有異感,停了下來,慢慢的掏出了一直放在懷中的萬年心。
“這”
步叔要離驚訝的看着手中的萬年心,此刻它正散發着七彩之光,不過瞬間之後,他開始激動起來,整個人的肩膀都開始聳動起來,即便是如他也開始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義父,這”一旁的步叔乘雪也震驚莫名。
萬年心的含義他豈會不知,但是卻爲何會現在亮起來
“乘雪,你留下,其他人下去吧”步叔要離突然出聲道。
“是,陛下”跟在步叔要離身後的人快速離去,他們本就是青陽帝國的皇宮禁衛,即便是步叔要離已經不是皇帝而是總統了,他們的叫法在私下場合也沒有改變,隻是在公衆場合才會有不同的叫法。
待得這群護衛離開,步叔要離拿起萬年心左右比了比,終于确定了來自自己辦公室方向的反應最大,于是忍不住的幾個快步沖到辦公室門前。
此刻萬年心已經閃動的極爲強烈了,說明它的另一半必然在辦公室内,可是步叔要離準備推門的手卻怎麽也放不到門柄之上,擡起,放下,再擡起,再放下,他的臉色變了又變,卻怎麽也下不了最後的決定。
他雖然很是想看到裏面的人,卻又不知該怎麽面對,而且太突然了,他還沒有做好面對的準備。
“義父,進去吧既然他來了,這就是天意,你們之間遲早會有這麽一天的”步叔乘雪湊了上來,輕聲的說道。
“哎”
步叔要離歎了口氣,然後終于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紀暝納悶完項鏈的異狀,同時也奇怪外面之人動作,爲何要進不進的,似乎很是猶豫的模樣,難道他們也知道辦公室裏已經有人
不怪紀暝疑惑,他能夠感應到外面有人動作是因爲自身強大的實力,他可不認爲聯合國的這些人也跟他一樣擁有這麽強大的力量,而要說監控,那更是不可能,誰敢在副總統的辦公室裝監控,這不是找死嗎
就在他疑惑不已的時候,門最終還是打開了,而他也第一時間将目光投向了門口。
然而這一看,他卻是愣住了,隻見一名手裏拿着散發着七彩光芒物件的人正站在那裏看着他,額這人竟然跟他長的了七分像,如果不是這人年紀已是中年,再年輕一點,起碼有八分像。
“你”
紀暝一出聲,随後卻又停了下來,他突然明白,眼前這人應該就是照片上的男子,也就是步叔绛珠的父親,昔日青陽帝國的皇帝步叔要離,因爲他看到了這人身後跟着的步叔乘雪,他本想打招呼,畢竟對這位一直暗中支持二重天帝國的皇帝,他是很有好感的,但是卻莫名的隻感覺心中很是郁結,似乎整個人的氣都不順暢,一個“你”字出口,卻是後面都再說不出話來。
“阿暝我”
步叔要離也是一臉激動,但卻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本來想好的太多話到了這一刻卻是無言以對。
突然,步叔要離下了決定,猛然上前兩步,說道:“阿暝,我是你父親我終于見到你了,你不知道,這些年”
步叔要離這一句話不亞于晴空霹靂,頓時劈的紀暝頭暈目眩,看着步叔要離那熾熱的眼睛,紀暝突然有一點害怕,随後更是怒火上湧。
“閉嘴你想做什麽我父母早就死了,我是孤兒,你别惹我”紀暝一聲大喝,打斷步叔要離的話語,猛然站起身來,他此刻已然是怒氣翻騰,喊話中已經隐隐帶有一絲靈能波動,似乎随時就要出手一般。
紀暝本來還對這位青陽帝國的皇帝的好感頓時轉爲厭惡。
他決不能容忍其他人拿自己父親的名頭出來說事,即便是步叔要離也不行。
一旁的步叔乘雪,連忙将辦公室的門關掉,這才轉過身說道:“紀兄,你别生氣,我義父說的是真的,你們”
突然,步叔要離一舉手,打斷了步叔乘雪的話。
他死死的盯着紀暝的眼睛,說道:“看着這個”
步叔要離舉起手中的萬年心,七彩的光芒映滿整個屋子,似乎更加亮了。
“它就是我們父子的憑證,這是我們彩虹星系的萬年心,極其稀少珍貴,你爲什麽不把你帶的項鏈拿出來,上面的“紀暝”二字是我親手刻上去的,我和你的母親無時不刻的想找到你,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你姓步叔,不姓紀”
步叔要離死死的盯着紀暝,認真無比的說道。
他沒想到紀暝聽到這個消息反應這麽大,看來,真如他以前所猜測的那樣,紀暝對他們還心存怨氣。
随着步叔要離的話語,紀暝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他沒想到今天這個見面竟然是這樣的場景,他本來還想好好的謝謝步叔要離這些年對二重天帝國的暗中支持,但是這一刻,他卻是心中充滿了憤怒。
步叔要離說的沒錯,紀暝戴的項鏈也在散發七彩之光,很明顯是受到了他手裏的那物件的影響,而且紀暝自己也清楚的知道,這個項鏈上的那兩個字隻有他和孤兒院的院長知道,他的名字就是院長按照這個給他起的,他知道步叔要離沒有說謊,但是他還是感到自己心中的怒火,爲什麽要抛棄他爲什麽要扔下他
如果不是當年孤兒院院長撿到他,很可能他就死在了大街上的垃圾堆裏,如果不想要他,爲何要帶他來到這個世界,世界上有這麽不負責任的父母嗎
“你騙人你一定是調查我了,我不信你們都是騙子”
紀暝不敢去相信,這個盼望了二十年,期待了二十年才到來的親情。
他的雙眼已經泛紅,早以爲自己已經放下了,對父母早就沒有了概念,他早以爲自己的心已經堅強無比,但是他現在才知道,那都是錯覺,他還是控制不住眼淚的滲出。他是多麽的期待着有一天找到自己的父母,但是越是期待,就越是憤怒,二十年的期待轉化而來的是如同火山爆發般難以磨滅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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