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暝一行人也都是便裝,也沒通知王三,就在乾城裏遊玩了起來。
“賣冰糖葫蘆了賣冰糖葫蘆了傳承華夏地道手藝,五塊一根童叟無欺”
老遠的就聽到有人在喊賣冰糖葫蘆,紀虞頓時吵着要吃冰糖葫蘆。
紀暝自然是由得紀虞,上前買了幾根,說起來,他也挺想嘗一下,這冰糖葫蘆雖然算不得什麽稀罕物,但是紀暝小時候是想吃卻吃不到,此刻吃起來,隻感覺酸酸甜甜,好像人生的酸甜苦辣,頗有一番迷人味道。
突然,大街上一陣騷動,遠遠的,隻聽有人喊道:“藍先生又在灑錢啦大家快去撿啊”
聽聞這一聲喊叫,頓時大街上的人都蜂擁着往一頭湧去。
街上民衆怪異的舉動搞得紀暝一陣疑惑,不過想不通可以問,紀暝想到就做,伸手拉住一位路過旁邊的青年問道:“這位小兄弟,什麽藍先生在灑錢啦大家這都是去幹嘛”
這名青年猛地被紀暝拉住,頓時很不爽,正想發火,不過轉回來一看,紀暝一行十多人站在街中紋絲不動,顯得很是特立獨行,知道這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物,連忙說道:“這你都不知道每周這街頭的一位姓藍的人都會在一天來到門口的水潭裏随便的扔一大堆的錢财,多少不定,聽說最多的一次扔了有一千多萬聯邦币呢”
“還有這樣的事”紀暝難以置信的問道。
要說有人搞施舍,故意散一些錢給窮苦民衆,這紀暝能理解,但是有事沒事的扔錢,還這麽大的數額,可就實在是難以令人理解了。
一千多萬聯邦币可不是小數目,對一個個人來說那可真是天文數字了,一個四口之家一月的用度一般不會超過一千聯邦币,由此可知這藍先生舉止的怪異。
“這位兄弟,你還有事嗎沒事就放開我吧去遲了可是連湯的喝不上了,看兄弟也不像是缺錢的人,你不急可也别一直拉着我啊”
紀暝一想問題呆了一下,這被紀暝拉住的男子就不賴煩了,要不是看紀暝身後保镖壯碩,他早就發火了,眼看越來越多的人往前跑,他開始着急了,對着紀暝催促道。
紀暝也意識到了自己失态,連忙松開手,笑着說道:“叨擾了,小兄弟,這樣吧,我耽擱了你一點時間,待會兒我負責給你搶到前排的位置怎麽樣”
紀暝突然對這位姓藍的人産生了興趣,決定去看一看。
“真的”這青年看了紀暝身後表現的很有素質的保镖,心裏活動開來,“有這群看上去威武不凡的打手,應該能搶一個靠前的位置,這一次耽擱的倒也不冤。”
“那還有假,不過作爲回報,你可以給我講講這名姓藍的奇人的故事嗎”紀暝笑着說道。
“好說好說我們邊走邊說。”青年男子興奮地說道。
很快紀暝便從青年男子那裏得知這姓藍的奇人的奇事。
原來大家并不知道這名散财之人叫什麽,隻是見有人稱之爲藍先生,又看着他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便都跟着叫了起來。
這名藍先生原來應該是霸業城的人,二重天被青衣星盜團一統之後,所有人口被強制遷往青衣星盜團駐地建起五城,而這藍先生就是那時來到這乾城的,從他到了之後,他便有一個習慣,每周總會有一天出來往門前的水池裏扔錢财,扔完錢财之後便不再聞問,其他人下水撈錢他也不阻止。
就這樣,大家形成了習慣,每周都會動不動就在藍先生門口轉悠,希望運氣好,剛好遇到藍先生出來撒錢,好趁機發一筆橫财。
說來也是奇事,這藍先生平日裏大門不出,大家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的,隻知道他家裏的錢仿佛用不完一樣,反正每周不管多少,總會往外扔一些。
這樣神秘的事情總是能吸引一些“好奇心”較重的人,比如盜賊。
要說這二重天什麽不缺,這盜賊、流氓肯定名列前茅。
不過令人奇異的是至今爲止還沒有盜賊成功過,不管是誰,隻要進了院子之後就會被抓住,然後被送往治安部門,出來之後的盜賊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知自己怎麽被抓的,久而久之,再沒有人打院子裏面的注意,隻管等着每周一次的扔錢活動。
這藍先生的院子被人傳的神乎其神,說什麽裏面有奇門遁甲之術,藍先生是一個布陣高手之類的,還有說藍先生家裏養着一群身手極爲厲害的高手,反正怎麽傳怎麽玄乎,這也更加添加了藍先生的神秘。
而這青年所講也的确引起了紀暝的好奇心,直欲見一見這位藍先生。
不多久,紀暝便帶着青年來到了藍先生家的院門口,這裏早已經是人山人海,不過紀暝帶的親衛可不是吃素的,一陣推搡過後,紀暝便帶着紀虞和那青年來到了最前列,至于其他對他們怒目而視的人,紀暝選擇無視。
而此刻,那青年很是興奮,這是他最靠前的一次,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褲角和袖角已經卷了起來,隻等神秘的藍先生出現,便準備下水。
紀暝往裏看去,隻見大門處一條路隻通往裏面的大門,而在小路兩邊确是兩個池塘,池塘裏是渾濁的水,沒有絲毫的美化修飾,也不曾種水草,看來藍先生也知道,不管種什麽也會被下水搶錢的人給破壞,還不如不美化。
等不多久,洞開的大門處便出來了兩個人,紀暝視力非比常人,第一時間便看到了這所謂的藍先生。
隻見當前一人一身藍色長袍,長袍樣式古樸,但是配上男子一身濃郁的書儒之氣卻是恰到好處,一頭蓄養的藍色長發做了極爲精緻的樣式,搭在肩後,一點也不出格,卻是自然無比。
而在男子身後,兩名身穿仆人服飾的人亦步亦趨的跟着,一人舉着一把藍色的素花傘,打在藍先生的頭頂,而另一人提着一個口袋,如果猜得不錯的話,應該就是會扔的錢财了。
這男子面色平淡,看不出喜悲,緩緩的往前走着,很是潇灑自如,好像對面無數雙眼睛根本不能引起他的絲豪注意一樣,他的藍色眼睛憂郁而又滄桑,偶爾一絲代表智慧的光彩閃過,仿佛廣闊的大海般令人沉迷。
看着這名藍先生的模樣,紀暝第一次産生了強烈的嫉妒,沒錯,就是嫉妒,太帥了,這應該是紀暝這些年來第一次見到這麽潇灑的男子,隻看了一樣,一股素雅、文儒之氣便撲面而來,這樣的男子任何男人看到絕對會不自主的産生自卑的感覺,紀暝也不例外,不過他如今到底已是一方霸主,眼中驚訝一閃而過,恢複平靜。
初次見面,紀暝心中悄悄給這名藍先生打了一下分數,雖然很無奈,但他還是給出了一百分滿分,他實在難以找出什麽有瑕疵的地方能再去減他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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