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暝故意透露出自己已經發現了鐵鷹是基因改造人的信息,就是爲了讓趙公公知難而退,惹毛了他,他就将這個消息到處擴散,到時夜鷹帝國将會是二重天所有人的敵人,沒人會允許一個進行基因改造的邪惡組織存在。
“既然紀團長如此配合,我也就放心了,不過回去之前,還希望紀團長幫個小忙!”
“噢?趙公公隻管道來,紀某盡力而爲!”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我希望紀團長幫我殺些人。”
“哪些人?”
“昨日在你們基地外站哨的的人,我要他們全死!尤其是錫天淚,希望紀團長能交給我處理。”
這趙公公表面不在意錫天淚的言語,此刻卻是暗中報複。
讓紀暝殺掉他自己的手下,既能爲陛下出口氣,爲夜鷹帝國掙得臉面,又能讓紀暝在青衣星盜團的衆人眼裏落一個不是人主的印象,同時還能報自己昨日被辱之仇,真是一箭三雕之計,不可謂不狠毒。
這趙公公昨日在被錫天淚罵做人妖之時還假裝一副風輕雲淡之狀,此刻才知道他原來也是睚眦必報之人。
趙公公的話令紀暝感到莫名其妙,同時也是怒火燃燒,憑什麽你趙公公随便一說我就得殺人,而且還是殺自己的兄弟。
如果是其他什麽人,爲了不得罪夜鷹帝國,紀暝也就忍了,但是趙公公竟然當着自己下屬的面讓自己殺掉手下,如果自己答應了,那麽人心将盡失,一個失去人心的團長還能當多長?紀暝可不想親自試一試。
“混賬!你以爲你是老幾,給臉不要臉!憑什麽你說殺誰就殺誰。”
紀暝倒還沒說話,斯蒂夫站了出來,看着屏幕裏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趙公公,斯蒂夫實在是難以忍住脾氣,怒罵了起來。
“哼!你是誰?主人間對話,有你這條狗插嘴的份嗎?”
斯蒂夫的話顯然刺激到了趙公公,不客氣的諷刺道:“紀團長,我可是代表夜鷹帝國與你交涉的特使,千萬莫要讓一條狗破壞了我們之間的關系,錫天淚的人頭我必須帶走,否則……”
“否則什麽?我們還怕你不成!我斯蒂夫就站在這裏,你能把我怎樣?”斯蒂夫見趙公公多次罵他是條狗,怒聲道。
紀暝此刻也是明白了,這趙公公看樣子是找茬來了,鐵鷹的事情不敢聲張,卻是也不打算不了了之,不爲夜鷹帝國赢回面子看來是不打算安心返回了。
不過紀暝卻也不敢過分逼迫趙公公,要是他真拿基因改造人說事,萬一惹惱了夜鷹帝國的皇帝,死也要拖他下地獄,那可就不好玩了。
不過趙公公這一招在其他人眼裏是兩難全的問題,在他眼裏卻也不算什麽,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屈膝讨好夜鷹帝國,他可不怕什麽夜鷹帝國。
雖然他紀暝根本就不認識錫天淚,但他紀暝偏偏就是一個護短的人,隻要是自己的人,絕無可能因爲别人的一句話就殺人,更何況他還罵斯蒂夫是狗,這可是動了他的逆鱗,他決不允許别人肆意辱罵自己兄弟。
紀暝一拉斯蒂夫,示意他别再說話,冷冷的說道:“趙公公,我現在跟你對接視頻是給夜鷹帝國面子,莫要不知好歹,再提一些過分的要求,可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你!”
趙公公臉色鐵青,他逼紀暝殺錫天淚一是爲報私仇,二是讓紀暝失去威信,三則是展現夜鷹帝國的威勢,可紀暝卻是偏偏不怕他,不把他放在眼中,這讓他着實惱火。
以往一些二三流星盜團的團長哪個見到他不是恭恭敬敬的伺候着,從沒有人敢這樣當面怒斥他。
從一名小小的哨兵,再到明顯是紀暝心腹的斯蒂夫,再到紀暝,無一人把他放在眼裏,這讓平日裏作威作福慣了的趙公公如何能忍受。
“噗!”
趙公公一下關掉了視頻,此刻他站在夜鷹帝國戰艦的指揮室内,臉色鐵青,将手中的龍井茶狠狠的砸在地上,怒喝一聲,“紀暝,你等着,我一定要你好看,狼牙,命令進攻,我要讓他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公公!……”
狼牙看着公公欲言又止,對面早已準備妥當,此刻進攻怕是會損失慘重,但他卻又不敢冒着得罪趙公公的風險直說,别人或許不知,他們同朝臣子卻是知道趙公公最是睚眦必報,惹誰也最好别惹他。
趙公公紅着眼睛看着狼牙,咬牙切齒道:“你沒聽到我說什麽嗎?還不快去!”
狼牙看着趙公公極怒的模樣,心知此戰不可避免,連忙答道:“是!屬下遵命!”
“來人,命令所有戰艦準備戰鬥!”
回到指揮台的狼牙開始快速的下起了命令,準備跟青衣星盜團正面一戰。
“準備什麽?命令所有宇航戰機和戰艦全面出擊,我要你一個回合幹掉青衣星盜團,拿下紀暝的人頭!”
趙公公瘋狂的喊道。
而紀暝此刻見趙公公不過是十艘小型戰艦就敢來沖擊長蛇陣,不覺無趣不已,下令道:“接通所有戰艦,炮艦的通信,聽我命令!”
很快,夜鷹帝國的宇航戰機就像蜜蜂出巢一樣,從戰艦的彈射口彈射而出,排列着密集的陣型蜂擁而下,悍不畏死,夜鷹帝國士兵的素質可見一斑。
“老大,我們也派出戰機吧,他們全是戰艦,我們是以小炮艦爲主,吃虧。”旁邊江鐵建議道。
“對付他們,不用!”紀暝頭也不回的回道。
“阿壯,我再給你三艘小型戰艦,輪流頂上,蛇頭就看你的了。”紀暝這下可是把除開指揮艦以外的四艘小型戰艦全派給了阿壯。
“是!團長,人在艦在,艦亡人亡!”阿壯堅定的聲音聽得紀暝心中一暖。
紀暝回想起了當初凱利爾小隊長抱着陳林中隊長自殺的那一幕,此刻聽着阿壯的回答,紀暝仿佛感到自己就是陳林中隊長,而阿壯、江鐵、幽靈他們就是無數個凱利爾,這些兄弟都是自己值得托付的兄弟,真正的生死至交。
“不會到那一刻的,我保證!”紀暝鄭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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