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見了緊緊抱在一起的葉逍遙和夏雪,他們兩人緊閉着眼睛在這幽暗的空間裏漸漸懸浮着。
我驟然睜開眼睛,打量着四周,現所有被吞噬進來的人全都在這裏,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有着極爲幸福的笑容,但是眼睛全都是緊閉着。
他們在做夢!
我心裏驟然一緊,回想起之前在我夢境裏所生的一切,感覺自己好像真的經曆了五六十年一樣,已經很不适應現在的身體了。
我暗罵一聲該死,這裏雖然有空氣,但一點風也沒有,雖然我四肢能動,但是我試着觸摸旁邊那些密密麻麻的光束,我輕輕碰了一下。
旁邊的光束閃爍了一下,随即光芒以非常非常慢的度細微變化,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光束變成光團,猶如太陽般驟然閃過了一下,悠長緩慢的爆炸聲從我耳邊響起。
我下意識擋住了頭部,現雖然光芒覆蓋了我,但是我卻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我突然感覺到餘光多了點什麽,轉頭一看。
現距離我大概一千米遠的扭曲空間裏有着一道綠幽幽的大門,每隔幾秒鍾我就能看見有很多妖怪被吞噬進來,然後他們捂着喉嚨作出溺水樣便暈過去了。
而且還看見了很多橙色的雷電從外面一直劈進來,但是一進入這裏後馬上就停止了運轉,變成了一道靜止的光芒。
我當時才反應過來,原來這裏着麽多光芒全都是剛剛我們攻擊進來的力量,原來是來到了這裏被靜止了,怪不得我說沒有效果呢。
我曾是在用戰力,但是在這裏我連移動都沒辦法移動,四肢無論我怎麽鬧騰,都沒辦法移動一絲一毫,戰力也完全爆後也沒有用。
在這裏,我的戰力似乎被壓制弱了很多,氣勢根本沒辦法從這裏傳出那綠色光門外。
我幾番嘗試無果之後隻能放棄,繼續沉思着離開這裏的辦法。
在這裏除了能活動四肢眨眨眼外什麽都不能幹,就算我大吼大叫他們也沒辦法聽得見。
我隻能任由身體懸浮,然後打量着四周那黑壓壓一片的人群,看見了非常多的熟人,不過那些ss級妖怪沒看見,還有美杜莎和夢魇組加上博哥,他們好像依舊還在外面堅持着,不過令我吃驚的是上帝居然也在這裏。
他們每個人的神情一會兒哭,一會笑,一會兒皺眉,在這種情況下看起來怪吓人的,讓我忍不住咳嗽了兩聲,自己唱着歌壯下膽。
我不是那種自娛自樂的人,唱了幾分鍾後馬上就尴尬了,我又不敢睡覺,害怕一睡過去我又會回到那種夢境,雖然我留戀那種完美生活,但是我也不能再回去了,回去的話我不敢打包票還能活着。
我現在隻希望葉逍遙他們自己能醒過來。不要真的在夢境中死去,否則的話就真的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
我在這幽暗寂靜的空間裂縫裏不知道過了多久,可是那綠門卻不斷吞噬着一些越來越強大的妖怪進來。
我心想我在這裏起碼待上了十幾天時間吧,再加上做夢那麽久,就算有時差起碼也得一個多月,因爲我做了一場五六十年的夢境,一個月隻是我的保守估計而已。
但是外面卻還在不斷湧入新的妖怪,我當時就覺得,難道外面的戰争還沒打完嗎?
我又在這幽暗的空間裏待上了好久好久,感覺仿佛已經是五六十年過去了一樣,而且我絲毫不覺得餓也不覺得渴,就連想睡覺也睡不了,一點困意都沒有。
所有人的身體猶如僵硬了一般,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突然,我似乎感覺到了有什麽反應一樣。
我一無聊就會看着眼前這一大片無所動作的人們,但是感官也在這樣的情況下變得非常敏銳,幾乎是隻要周圍有什麽動靜我馬上就能注意到。
我突然看見上帝的身體剛剛似乎顫動了一下,我微微眯眼,一直盯着他,過了很久之後又馬上顫動了一下,我頓時大喜,肯定是上帝準備要逃脫出來了。
漸漸的,從身體間隔抽搐一下到逐漸翻身活動,然後我看見他眼角流下了一滴淚後,慢慢的睜開眼睛,臉上盡是迷茫之色。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瞬間整個人都清醒了,看着四周說,這裏是哪裏啊?
我頓時大喜朝他大吼一聲,他馬上就看到我這邊來,臉上也是驟然一喜。
當時我不知道和他說了多少話了,感覺好像自己一個人在黑暗裏生活了幾十年不會說話一樣,把心裏所有的話全都叽裏咕噜的說了出來,上帝也沒有打斷我,一直笑呵呵的聽着。
我将這裏的事情告訴他了之後,他也是緊皺着眉頭下來,他曾經試着爆戰力,他的戰力氣勢擴散程度比我還要恐怖。
我的戰力爆後,氣息才能往外擴散幾十米就沒辦法移動了。
而他硬是直接擴散到了差不多六百米的距離方才透支力量,可見他的恐怖程度。
他說他也沒辦法想外面傳遞信息,否則的話就有方法救我們出去了。
我頓時一愣,問他是什麽方法。
他說,與博哥取得聯系後然後在牽引博哥的雷雲進來,博哥他能把我們全都化作雷電給傳送出去,但問題是博哥不知道我們在這裏到底是怎麽樣的情況,我們也沒辦法告訴他。
我不由得歎氣,隻能又沉默了下來。
空間裏再度恢複死一般的寂靜,我先先打破了尴尬的氛圍。
我問上帝他做了什麽夢。
上帝摸了摸鼻子,說夢到了夏雪。然後他便轉頭看着此時正和葉逍遙緊緊抱在一起的夏雪。
我剛想深入詳細了解他的夢時,他突然問我說,夏雪會不會醒過來?
我頓時一愣,随即馬上笑着點頭說,當然能醒過來,他們全都會醒過來的,沒關系。
我看見上帝眼裏那一抹極爲深切的悲傷,我硬是把到嘴邊的問題給咽了回去。
……
在這空間裏時間仿佛是徑直的一般,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雷電還不斷的從綠門暴射進來,還有一具具的石像。
我和上帝都愣在原地無所事事,我也注意了下上帝的神情,現他好像是在思索着什麽,一會兒笑一會兒怒,神情陰晴不定的。
要是别人就算了,畢竟他們還在夢境中。
但是上帝已經醒了,而且還做出神經病似的動作,讓我感覺渾身毛骨悚然的。
嗯……剛剛好像有人動了一下。
我馬上開始尋找着,定睛一看,現居然會是葉逍遙那裏的動靜。
我當即大喜,大喊着上帝注意那邊,我們兩人目不轉睛的看着葉逍遙和夏雪,他們兩個人好像已經哭了,不過葉逍遙看起來的比較悲傷,而夏雪的哭泣比較歇斯底裏,而且隐隐透着一股瘋狂。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最後他們兩個人的眼角不斷掉下眼淚,随即神情在同一時間沉寂了下來,我頓時一喜,這是要醒過來的前奏啊。
漸漸的,葉逍遙睜開了眼睛,迷茫的看着四周。
我和上帝直接大吼着朝他打招呼,但是他看了我們一眼後,想起了什麽,驟然轉頭看着懷裏的夏雪,試着大喊了她幾聲,搖晃着她的身體卻搖不動。
我突然心生不好,葉逍遙拍了幾巴掌過去夏雪也沒有反應,然後顫巍巍的伸出手指往她鼻子探了一下,猛地就縮了回來,随即抱着夏雪嚎啕大哭了起來。
我整個人恍如失了神一樣,下意識瞥了一眼上帝,現他臉上的笑容是凝固的。
葉逍遙猶如丢失最心愛的玩具一般,摟着夏雪嚎啕大哭,哭聲在這幽暗的空間裂縫裏格外刺耳。
而上帝的笑容逐漸冰冷,眼裏也迸出了一股我從所未見的殺意。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