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一愣,說,應該不會啊。
沈桀突然一手提起我,惡狠狠的看着我說,你是不是在騙我!紹康他根本沒有回北城。
我連忙讓他松開我,先别激動。
他哼了一聲松開了我,但是抱着胸看着我讓我給他一個解釋。
我整理着衣領後,跟他說了程紹康的事情,并且猜測他現在應該是在塔爾塔洛斯島上的吳家手裏,你憑借你北城城主的身份去問問就行了。
沈桀半信半疑的看着我,我連忙舉着雙手誓自己說的都是真的,否則的話天打雷劈。
他方才消除了不少狐疑,離開的時候突然說,今天晚上你小心一點。
我頓時一愣,這什麽個意思啊?威脅還是恐吓啊?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沈桀已經帶着山将離開了會場。
我走出會場,塗文軒雙手放在腦後在前走,說走吧,帶你去營地裏。
塗文軒帶我走出了城堡後,我便看見外面聚集着非常多的軍團在列隊,那些開完會的軍官已經開始說事了,并且還将我和博哥的事說了。
我一走出城堡,馬上就有很多憤怒惡意的目光注視着我。
“聯邦怎麽能同意喪屍加入到戰鬥中來啊?”
“就是啊,要是他突然攻擊我們怎麽辦?”
低聲的細語不斷傳進我耳朵裏,我也當沒有聽見,一直跟着塗文軒走,穿過了那密密麻麻的人群。
随即塗文軒領着我走到了一個正坐在地上休息的軍團,一看見塗文軒領着我回來後臉色瞬間就變了。
周圍那些士兵看見了後紛紛幸災樂禍起來,說這個大隊還真倒黴啊
一個虎背熊腰,但是臉上盡是坑窪子的光着膀漢子馬上就走過來說,隊長,你怎麽……
他臉色鐵青鐵青的,看着我的眼神裏盡是不甘與憤怒。
而我也盡量保持這自己的心态當作沒看見,隻要忍過這五天就好了。
塗文軒反倒還笑着說,好啦小的們,這是我們新加入的成員s級喪屍背叛者!他人名叫做邱狗。
我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塗文軒,糾正說,邱狼!
他方才再度笑開說,對,邱狼,你們要好好照顧他啊,特别是你袁煥斌,記住。
那光膀漢子原來叫做袁煥斌,外号斌子。
斌子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其他坐在地上休息的士兵們也是一蹶不振低着頭。
但是這時候隻有一個人走過來朝我伸出手說,你好,我叫梁尋良,叫我老梁就行了。
我頓時一愣,有些受寵若驚的握着他的手說你好。
斌子在旁邊白了一眼他,說,老梁你這牆頭草,轉變的還真快啊。
就連其他的那些士兵們也紛紛朝老梁投去了異樣的眼神,反倒老梁笑呵呵的,具備一個中年人特有的和氣,反倒是我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塗文軒讓地上那些士兵全都起來後訓話,而我也大概了解了情況。
塗文軒這個八百人的軍團全是二星獵人級别的,專門蟄伏前線負責近戰和解決偷偷進來的妖怪們,而老梁則是最弱的,但也是最聰明的,是這裏的指揮官。
而斌子則是除了塗文軒外戰力最強的,也是這近戰小隊的第二把手,很多士兵都以他馬是瞻。
我站在隊伍裏,除了老梁接近我之外,所有的士兵都離我有三米遠,而在前面講話的塗文軒一直強調着我是喪屍的身份,我也沒有說什麽,隻能靜靜的聽着,假裝聽不見也看不見。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我隻有忍過了這最後的幾天才行,雖然我不知道後面會是什麽結果,但是博哥爲了我也甯願跟着奧丁去戰鬥,那我也不能辜負博哥的好意。
塗文軒講完了之後馬上就說,行了按照昨晚一樣,原地打鋪。
我頓時一愣,随即看見幾個士兵從隊伍裏走出來,從空間裏拿出了密密麻麻的帳篷,然後每個人各自拿起了帳篷就在原地開始搭建了起來。
塗文軒說,這帳篷一共有一百五十個,每個帳篷最多能睡五個人,注意分配啊。
我斜愣了他一眼,知道這話肯定是說給我聽的。
塗文軒嘴角突然上翹詭異的笑容,令我渾身不舒服。
那些士兵們紛紛拿起帳篷各自搭建了起來,沒拿到也馬上湊到别人那裏蹭帳篷了。
我站在原地雖然很不想在意,但是已經看到了,心裏也有些低落,心想看來今晚隻能睡屋頂了。
老梁突然從人群裏擠了出來,手裏拿着一個帳篷笑着和我說,行了搭帳篷,咱們今天晚上一起睡。
我頓時一愣,說,你不知道我是喪屍嗎?你不怕我嗎?
他笑着說知道啊,然後拉着我走到了旁邊小街道上轉角處低頭開始搭建帳篷。
我說,難道你就不怕我害了你嗎?
他笑着擡頭說,不怕,對我來說死不死沒什麽兩樣。
他眼裏閃過一絲傷感,很快又恢複了笑呵呵的樣子,搭建着帳篷。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心裏不感動那才是假的,我也過去幫忙搭着帳篷,低聲說了句謝謝。
塗文軒突然叫過了斌子說了幾句後,斌子往我這邊看了一眼,眼裏盡是怨毒。
隻見他拿着帳篷走到我們對面就開始搭建了起來,剛剛還繞在他旁邊的那些人紛紛換了地方,不敢再與斌子一起睡了。
斌子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啐道,草泥馬的,在這裏裝什麽大尾巴狼,還讓我來看着你。
原來是塗文軒讓他來監視着我,我看了一眼塗文軒,他臉上盡是得意之色,不知道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
到了晚上,提坦城再度恢複了寂靜,經過了一天的奮戰,所有的士兵都累了,所以簡單吃過東西後早早就鑽進了帳篷裏面睡覺。
我看見有十幾個人躺在外面的屋檐底下拿着攤子圍着篝火瑟瑟抖,這裏晝夜的氣溫相差很大,到了晚上所以很冷。
而對面斌子的帳篷就隻睡了他一個人,這些人也甯願不進去,我去叫他們的時候他們還假裝睡覺。
我也沒辦法,永遠不可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我們的帳篷和斌子的帳篷孤單單的待在轉角口這裏,其他的帳篷都離着有十幾米遠,而且還拿着武器進帳篷裏。
我躺在帳篷裏沉思着沈桀跟我說的話,讓我晚上要小心一點。
老梁翻了個身,見到我睡不着後說要不要聊天,我點頭說可以。
他馬上就笑着開始說了起來,說自己因爲戰力低在這個二星獵人軍隊裏被孤立,但是他依舊通過了自己的聰明爬到了指揮官這個位置,但是底下還是很多人不服。
他跟我說了很多關于他的事情,我也覺得他是個可憐的人,他有同情心,不怕死,但是在末世就被叫做了裝逼上位之類的,很多噴子都不喜歡看到别人哪方面比自己好。
然後我和老梁聊了一下後,老梁接下來的話突然令我就愣住了,他說他本來早就堅持不住這樣的輿論了,有次戰鬥中他看見一個士兵愣,巨鳥從天上下來了。
老梁當時沒想這麽多就撲到了他,然後被巨鳥抓上了天空,老梁本以爲自己就要死了解脫了。
然後沒想到那個士兵單槍匹馬殺上了滿布巨鳥的天空中把他給救了回來,所以他才重拾信心繼續活下去的。
我頓時一愣,怎麽這個故事聽起來這麽耳熟啊,主人公好像是在說我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然後說我出去上個廁所。
我走出外面,看着漆黑的四周,以及在屋檐低下已經冷着睡覺的那十幾個士兵,篝火也早已經滅了,隻有慘白的月光在揮灑着,将我的身影拉長在地面上。
我随便就走到了街道上對着牆角就開始尿尿了,突然我身後響起了細微的動靜,我陡然轉頭沒有現人,但是我瞬間就警惕了起來。
看來沈桀的話是真的。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