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元雅一聽,早就做了拒絕的準備,“我從未打理過藥田,中等藥田裏種的都是高階靈草,我怕被我給糟蹋了,我還是領塊低等藥田試着打理吧。”
龐元雅眼睛閃了閃又繼續說道:“這張破陣符是弟子無意中得到的,放在弟子這裏也不知道怎麽用也無處可用,就放到堂主那裏吧,說不定還能物盡其用。”
胡宇凡在旁邊聽不下去了,不耐煩的說道:“大堂哥,你們峰上的藥田還有你打不開的麽,不就一塊下等藥田麽,上次在秀林峰我欠這小丫頭一次人情,既然是無主藥田,你就直接登記一下讓她打理不就得了,沒有進陣符的話,直接把之前的進門陣法換掉不就可以了。對了,小丫頭我把你介紹到我大堂哥這裏做外門弟子,可别丢我的人,把藥田打理好了。”
雲晖真人思索了下,一道傳音符打了出去,不一會一個黑衣修士走了進來,雲晖真人拿出一個黑色令牌交給他,“阿遠,把66号藥田登記在這個小丫頭名下,用這個木牌打開陣法,再重新設置一個進去陣法,對了,再帶這小丫頭領一套咱們峰外門弟子服,給她安排個住處。”
段遠接過木牌,仔細一看,渾身陡然一震,道:“動用堂主令牌重啓陣法需不需要提前告知古峰主一聲?”雲晖真人斜瞅了他一眼,漠然的說道:“不用,這種小事怎好打擾他老人家。”在後面三個字上着重加重了語氣。段遠低頭應着帶着龐元雅走了出去。
胡宇凡一看事情辦完了,對雲晖真人說:“大堂哥,沒事我也回了,有時間去我們峰上找我玩,你們峰上人真少,無趣啊。”說完禦劍離開丹器峰,雲晖真人看着手中的破陣符,眼睛暗了暗,這不是一個普通的高階破陣符,上面古樸的花紋和晦澀的字符自己隻在藏書閣的一些古書籍上看到過,這個符箓的威力就是極品破陣符也未必比得上,應該是個上古符箓。呵呵,這個小丫頭不簡單,不過也沒什麽,一塊下等藥田和一個外門弟子身份而已。
龐元雅跟着段遠出了丹堂大門,來到丹器峰事務堂,在段遠手中領到了兩身青色宗門服,昨天已經登記過了外門弟子入冊,今天就隻是在事務堂木簡上第66号藥田的後面登記上龐元雅的名字,旁邊的事務堂負責藥田的管事劉南看到“咦”了一聲,“66号藥田?這塊好像不行,進陣符不在這裏,雖然沒登記名字,但是可能是有主的。”
段遠搖搖頭說道:“堂主安排了的,連堂主令牌都拿過來了,讓直接把那塊藥田陣法重啓,重新再設置一個進門陣法,堂主既然這樣說了,就這樣登記上吧。”劉南糾結的說道:“這事用不用給古峰主說一下,萬一是峰主有所安排會不會出什麽問題?”段遠歎了口氣道,“一塊下等藥田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這話當時我也和堂主說了,堂主說沒事那就隻能沒事了,你也知道的,咱們這丹器峰其實做主的還是我們堂主,就按照堂主的吩咐辦吧。”
龐元雅在旁邊低頭聽着,想想上輩子,自從自己進了泰古宗就一直都沒見過這個古峰主是何許人,宗門重要場合出現的代表丹器峰的都是雲晖真人,而不過就是幾十年,就傳來古峰主坐化的消息,繼任丹器峰峰主的确實是雲晖真人,這也是自己不惜交出一個古符箓結好雲晖真人的原因。而這塊66号藥田的進陣符也确實是在古峰主手裏,一直到古峰主坐化,這個藥田才被打開,裏面隻是種了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并沒什麽重要的,但是這次自己勢在必得的陣盤确是在這塊藥田裏,不知道爲什麽一塊下等藥田一些沒品階靈植卻用了那麽高階的一個聚靈陣盤。最令人咬牙切齒的是這陣盤還不好取,隻能在藥田裏才能感受到陣法的威力,當時掌門師尊也曾經試着讓人直接将陣盤取出來,結果卻是引爆了陣盤自毀。這輩子自己爲了這個陣盤進了丹器峰當個普通外門弟子,先提升修爲才是最重要的,等拿到藥田所有權再徐徐圖之吧,總有辦法把陣盤取走,實在取不走每天在藥田打坐修煉也未嘗不可以。
這邊段遠和劉南已經處理差不多了,段遠扭頭對龐元雅說道:“你可以去外門弟子住處選處院子,既已是我峰外門弟子,以後每個月就在這裏領取每月份例,咱們峰上外門弟子每個月十塊下品靈石,一瓶凝氣丹一瓶辟谷丹,其他峰都不會像咱們峰這麽大方發丹藥,至于你打理的藥田,下等藥田的話,每個月都會有弟子定期去收靈草,希望你可以認真打理,咱們峰以煉丹煉器爲主,煉丹這方面和藥田收成是息息相關的。”
龐元雅點頭應着,辦理完入峰和領藥田手續,又選了處院子,丹器峰雖然在泰古宗并不是很受外門弟子向往的山峰,每次靈動谷試煉和外門比試之後進入丹器峰當内門弟子的少之又少,而丹器峰峰主是泰古宗七峰中唯一的金丹期修爲,衆人皆知其壽元無幾,所以也是七峰中唯一沒有親傳弟子的峰主,倒是同爲金丹期的丹堂堂主雲晖真人門下已經有了兩個親傳弟子,丹器峰也唯有這兩位金丹期真人,但是在靈動谷試煉和外門比試前來丹器峰做外門弟子的修士倒并不少,一方面是由于丹器峰每月份例中是七峰中唯一每月都有一瓶凝氣丹的山峰,凝氣丹對煉氣期弟子來說尤爲重要。
所以來到丹器峰外門弟子所在院子的這片地方,院落并不少,龐元雅選了一處相對僻靜點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