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依依此時并沒有遮面,快步走到風宇辰幾人身邊,從上到下看着,好奇的詢問着,“怎麽樣怎麽樣,你們都有沒有蓮花印記,什麽顔色的。”風宇辰刮了下她的鼻子說道,“紫色。”木依依有些不習慣他這樣的親近,晃了晃腦袋也不去想,又看向其他人,展默眼睛亮亮的直奔她而來,“依依,我也是紫色的耶。”木依依剛想說什麽,卻被風宇辰猛然摟住腰護到身後,一道掌風随之與她擦臉而過,木依依怒瞪過去,“龐元雅你欠打!在這不想教訓你,你别自己作死!”龐元雅氣急,“你一進來便打我,我還能就這樣饒了你不成,哈,你這是來試運氣的吧,怎麽不下去啊,你也下去試試啊。”木依依臉色突然變得古怪起來,手快速的往自己身上打了兩個結印,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忙找出一顆丹藥塞到嘴裏,認真的上下看了一下風宇辰,看到他無事,怒氣沖沖的看着龐元雅,撸起袖子沖身後衆人揮了揮手,“居然對我下藥,呵,這種下三濫的藥,你這是想讓我出醜呢?都過來幫我揍她,擇日不如撞日,本來我還看你是孕婦的份上想放你幾天,現在看來就你這樣的也生不出什麽好孩子,不如讓他重新投胎了。”
她話音剛落,突然密境裏一聲巨響,順着聲音看去,木依依的臉馬上變了,顧不得找龐元雅算賬,趕緊跑了過去,看着滿地的狼藉,再看着還在瘋狂的攻擊着蓮女雕像的孟修容,她什麽都顧不得的用身體擋下了即将打到蓮女雕像上的一擊,捂着胸口不住的咳嗽,今個這算是各種的内傷了,真夠疼的,摸了摸大半個身子還在的蓮女雕像,她緩了口氣順着雕像整個身子慢慢的滑了下去,女人瘋狂起來可真是要命。風宇辰遲後一步趕了過來,急忙将她的身子扶好。一張臉黑黑的看向還沒從癫狂狀态中恢複過來的孟修容,心下一動,雙手便祭出一把長劍,直直的沖着孟修容的面門而去,孟修容驚恐的看着這一切,往地上一趴試圖躲過去,長劍卻直接插上她的左腿,血一下便湧了出來。
孟修容驚呆了一樣看着閃閃發光的長劍,再看向之前覺得無比帥氣的風宇辰,以前覺得那張臉有多帥,現在就覺得有多可怕,又是一個刺骨的疼痛,在風宇辰的驅使下劍自己飛了出來,又狠狠的向她面門飛去,這一擊眼看她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的時候,一個黑影猛地撲上她的身體,硬生生将這一劍擋了下來。此時的孟修容清醒了很多,顫抖的雙手按住身上的男修不住流血的傷口,“盛安,你怎麽那麽傻啊,你别動,我給你療傷,嗚。”朱盛安擋住她的雙手,凄慘的表情看了她一眼,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到風宇辰身邊,風宇辰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看着他,想了一下手扶在劍身上,毫不猶豫的拔了出來,看着他還滿懷期待的眼神,說道,“我知道了,今個看你面子上我不殺她,但不保證下次。”朱盛安點了點頭,“謝謝,有這次就夠了。”說完吃下幾枚丹藥稍微緩和了下傷口,手捂着胸口走到孟修容身前,“小容,這一劍算我還給你的,從此之後你我情斷義絕,你自己好自爲之。”說完腳步踉跄了一下轉過身去,一步也沒有回頭的往前走去,早就有坤元宗的修士迎上來将他扶出蓮池。此時的孟修容依舊以爲朱盛安是在和她鬧别扭,但朱盛安完全不是開玩笑,也從這時之後他再也沒有和孟修容單獨見過面,再也沒有。
孟修容仿佛還沒從打擊中回過神來,喃喃的說道,“怎麽會這個樣子,爲什麽。”說完又惡狠狠的看向被她毀掉一個胳膊的蓮女雕像,“一定有問題,我一定要砸碎了你,憑什麽不給我黑蓮标記,你是假的,一定是!”展揚無奈的從後面抱住她的身體,向宋子乾使了一個眼色,宋子乾會意的走了過來,一個手刀将她打暈,帶上她便迅速離開了木蓮密境,他們知道再這樣耽擱下去真的不一定能保住這條命了。雲劍并沒有跟着他們一起離開,他已經被孟修容的修爲給震驚了,即使心裏再不爽,他們也從來沒人敢對蓮女不敬,如此行事,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向衆人解釋,畢竟那是他的道侶,這攤子總得有人收拾,沒有别人隻能是他來收拾。龐元雅在旁邊好好的看完了這場戲,目光閃爍着看着還摸着蓮女雕像發愁的木依依,她心裏生起了些許疑惑,爲什麽木依依會如此緊張,作爲一個随雲大陸修士來說,她應該是第一次來這木蓮密境才對,可是看她表情卻完全不像陌生的樣子,看來回去之後要好好打聽一下才對,她又想起之前木依依要做的事情,看了看四周,拽了拽月鴻,腳底抹油趕緊的趁人不注意匆匆離開了木蓮密境。
木依依不是沒看到她的遁走,但是她現在完全顧不上再去找她算賬,蓮女雕像斷了一隻手臂,而且還是拿着長劍的那一隻,長劍已經裂成兩半掉到了地上,她完全不知道這東西是怎麽做的,隻能小心的将碎片收好打包,等着拿回去交給丹岩長老看看是否有什麽方法可以恢複原狀,真後悔自己沒早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