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人不注意他悄悄溜到了一邊,在泰古宗裏雖說他不敢放出神識到處亂探,但元嬰期修士的聽力就是比一般人要好,還真的讓他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訊息,“其他兄弟都去參加堂主的雙修大典了,咱們卻還要在這禁閉室看守着,真夠無趣的,我可聽說鳳家來了不少仙子。”另一個聲音說道,“那可不,咱們堂主和鳳家新城主關系多好,那還能不來捧場。咱們任務重大,萬一讓胡師姐出去了,搞不好就要去給堂主搗亂,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聽到這慕容雷皺緊眉頭思索着,小婉姓鳳,但她有家不能回,那麽鳳家新城主應該是敵人,她的朋友應該也是敵人,那裏面關着的這個胡師姐應該是她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關着的是朋友。他理清這段關系之後笑眯眯的做了個自認爲明智的決定,神識稍微往外探了探,确定這裏沒别人之後,迅速出手将門口兩名修士打暈,可不能打死,暈上幾個時辰就足夠了。從他們身上找到一塊玉符往門上一拍,門應聲而開。他伸頭往裏一看,驚訝的合不攏嘴,往後退了一步,看了看也沒其他的屋子,可是這裏面這女修是什麽狀況?
他奇怪的看着裏面,胡洛溪也被他吓了一跳,“你是誰?”慕容雷看了看,誰來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是禁閉室麽,誰家禁閉室裏有那麽多吃的,還有一個吃的無比開心的毫無形象可言的女修,看這嘴巴上沾的肉沫,下巴上的米粒,還能再磕碜點麽。他歎了口氣,實在看不下去,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塊手帕,在胡洛溪愕然的目光中慢慢走到她面前,小心的拭去她下巴和嘴角上的食物,“女修就要有女修的樣子,好吃的多的是,别着急,慢慢吃,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多少年沒吃過飯呢,唉,這小可憐!”胡洛溪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帕子,往嘴上狠擦了兩下丢到儲物袋裏,“你誰啊你!要你管我!”說着說着嘴巴一扁,難過的不得了,帶着哭腔的聲音說道,“可不就是吃不到,這還是我要進禁閉室了他們幾個把這些年攢下來的吃的全給我了,我在這又無聊,不吃我還能做什麽,何況吃完就真的沒了,嗚……”
慕容雷看了看,怪心酸的,又摸出來一條帕子遞給她,“快擦擦,看這小眼淚,快成花貓了。”胡洛溪不客氣的接過帕子,嘟囔道:“你家開手帕店的啊,怎麽那麽多手帕。”用完毫不客氣的往儲物袋裏又是一丢,她可看過了,這材料可是七階妖獸的毛織的,不會錯的,好東西,得留着。慕容雷倒沒把這放心上,這種帕子他儲物袋裏還有幾十條,不差這兩條。想了想,從儲物袋裏拿出兩盤肉放到她面前,“慢慢吃。”抓抓頭,又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杯豆漿,“我也就隻有這個了,你慢慢吃,吃完我這還有。”說完擡着下巴示意她快吃,胡洛溪眼睛瞪得圓圓的,直勾勾看着面前這些東西,忽然湊過去使勁嗅了嗅,直接上手拿起一塊放到嘴裏,吃着吃着,眼淚嘩啦啦往下掉,慕容雷一看着急的不得了,怎麽又把小丫頭惹哭了,趕緊又拿出一條帕子給她擦眼淚,胡洛溪一把拽下帕子,一把揪起他的衣領,手指顫抖的指着盤子,激動的問道,“你哪來的!你說你從哪弄得!你,依依,你!”
慕容雷愣了一下,“胡師姐,胡洛溪?”胡洛溪松開他的衣領,“你認得我?是依依?真的是?”慕容雷一拍額頭,“還真是!太巧了!對,是木依依讓我來找你們的,我就說敵人的敵人肯定是朋友吧!那快走吧!”胡洛溪愣了一下,“走,走哪去?”慕容雷焦急的說道,“去阻止雙修大典啊!依依讓我趕緊先過來就是爲了阻止他們!唉,你别管了,總之不能讓他們順利進行,趕緊跟我一起去搞破壞去!”胡洛溪還想問什麽,卻已經被他連盤子帶人一起拉出了禁閉室。有了人帶路,慕容雷頓時覺得眼前亮堂許多,比自己沒頭蒼蠅般亂跑好多了。胡洛溪趕緊往外發了幾道傳音符,路上不停的打聽着依依的情況,興奮不已。華雲薇幾人接到傳音符以後馬不停蹄的先後趕了過來,包圍着慕容雷問東問西,慕容雷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也不知道哪些可以說哪些不能說,總不能告訴她們自己是從另一塊大陸過來的吧,天,那樣說的話确定不會被當成騙子麽?
最後趕過來的華雲峰倒是看出了他的窘迫,将衆人攔在外面,沉聲問道,“我們信你,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麽做?”慕容雷擦擦臉上的汗,“找到風宇辰,阻止他,不要讓他參加大典。”華雲峰無奈的的搖搖頭,“恐怕來不及了,據我所知,昨天風師兄和君元雅有過一次談話,結果應該是妥協了,況且現在掌門已經出關,我隻能說很難。”一片安靜,慕容雷堅定的說道,“如果來不及那就隻能來硬的了,首先我們得先想法子到前面去,你們有辦法沒?”華雲峰招了招手,“你們跟我走,我師尊不在,月劍峰上我做主。”此時無人質疑,皆表情凝重的跟了上去,華雲薇突然扯了下胡洛溪,“你就這樣大搖大擺出去?你不應該在禁閉室?”不提還好一提這事胡洛溪都差點忘了,怒道,“去他的執法堂,奶奶的腿!就是君元雅幹的好事,我在裏面早弄清楚了,現在執法堂堂主就是君元雅,公報私仇!”慕容雷丢給她一件帕子說道,“女修怎麽能這樣粗魯。”直接将她剩下的話全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