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皆不語,顯然是想到罪魁禍首是誰了,榮河心頭不由有些悲傷,阿冉你到底在做什麽。幾人正在藥田門口等着倆人回來,突然從藥田裏面傳出來喧鬧聲,循聲望去,原來是剛變更好進陣符的華雲薇和胡洛溪出來正好碰到要進去的魏冉和君元雅。此時四人正處于僵持局面,胡洛溪一步步的逼近魏冉,“小冉,你今個必須給我說清楚了,你這是什麽意思!”魏冉目光躲閃的看着她,“沒什麽意思,就是收回藥田而已。”說到這她似乎又鼓起了勇氣,“誰讓你們進來的!以後沒我的允許不要随便來丹器峰。”華雲薇在旁邊呵呵的笑道,“魏冉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魏冉臉色一變,鎮定的說道,“我沒忘,但我一沒叛宗,二沒叛峰,更沒傷害大家。”胡洛溪心中大怒,抽出腰間的軟绫,運轉靈氣,眼看就要抽到她臉上,榮河硬生生用手抓住軟绫,“洛溪,别這樣。”魏冉仰頭大笑,“你當我是什麽,說打就打,胡洛溪我不欠你的,我也不覺得我哪裏做錯了。這藥田是我丹器峰所有,放在你倆手上算怎麽回事,我自然是要收回來。”華雲薇将胡洛溪拉到身後,冷冷的看着魏冉,“我問你,你拿了藥田要做什麽?”君元雅在旁邊接口說道,“藥田本來就是屬于宗門的,而不是屬于某個人的,現在宗門要用,自然是交給主峰來管理。”華雲霄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容,“我當是誰呢,君師妹啊,宗門征用?掌門出關了?”
君元雅倒也不懼他,“雲霄師兄,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呢,師尊閉關了,現在全部事務都在子乾師兄那裏,你當真不知?”華雲霄眨了眨眼睛,“要舉行雙修大典啊,都不等你師尊出關,該不會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了吧。”君元雅臉頓時黑了,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件糗事了,手不自然的就摸了下腹部,又趕緊彈了開來,隻是這微小的動作卻沒逃開衆人的眼睛,胡洛溪剛要說什麽被華雲薇捂住了嘴,華雲薇不耐煩的說道,“君元雅,今個這藥田我們是不會給你的,當初古峰主将進陣木牌交給我們的時候就已經交代過了,你說什麽都沒用。”魏冉的手指掐到掌心了,臉色變了又變。榮河眉頭緊緊皺着說道,“阿冉,别任性,很多事也許你來的晚不知道,之前這藥田鬧過幾次不愉快。”魏冉沖他吼着,“我這也是爲了丹器峰好,我做錯什麽了,非要和主峰對着幹才好啊!木師姐已經不在了,你們都醒醒吧,她若是能回來還不早就回來了,還會等到現在,你們心裏都清楚的不是嗎,人死了,魂魄被禁锢本命玉牌也不會碎,你們從來就沒像過嗎?師尊這些年已經把随雲都快走遍了,都沒找到,你們心裏還不明白嘛!人都死了還留着那些念想做什麽!”她話音一落,四周一片平靜,沒有一個人說話。榮河看着其他人臉上的怒氣,一把捂住她的嘴,“阿冉,閉嘴!”
胡洛溪早沖了過來,使勁往她臉上抓去,“我讓你咒依依。”君元雅在旁邊樂的合不攏嘴,華雲薇抱住胡洛溪,冷冷的對魏冉說道,“魏冉,你給我記住了,從此我沒你這個朋友。這藥田你想都别想。”華雲峰走到君元雅面前,“君師妹,請回吧。”君元雅剛想拒絕,看着周圍面色不善的修士,冷哼一聲,“魏冉,這事你看着辦。”說完禦劍便回了主峰。待她一走,魏冉徹底歇斯底裏起來,一把甩開榮河,手指着他劈頭蓋臉的說道,“榮河師兄請你自重,我告訴過你,我有喜歡的人了,請不要再糾纏我,我不喜歡你。”榮河愣在了當場,明觀真君遠遠看着這一切,深深的歎了口氣,小輩們的事情他就不摻合了。華雲峰鐵青着臉看着她,“作爲榮河的師兄,我不得不說一句,這些年榮河怎麽對你的我都看在眼裏,今個你既然這樣說,榮河你也就此放下吧,這樣的女修不值得。”榮河擡頭望着天空,許久才說道,“阿冉,那人不是你能妄想的,你明明知道的,以後你會後悔的。”
魏冉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脫口而出,“後悔也用不着你管,你有什麽?到現在連個親傳弟子都不是,你能給我什麽?”榮河扯了扯嘴角,聽了這話倒是笑了,“原來這才是你的真心話。”說罷向着衆人拱了拱手,“榮河,榮河先回了,改天再找大家,容我先回去。”胡洛溪和華雲薇對視一眼,紛紛上前說道,“榮河師兄,你先想想也好,不要太放在心上。”華雲峰冰冷的臉上依舊不見一絲笑容,“榮河師弟,自己想明白才能走出來,别人幫不了你。”榮河低垂着眼睛往後退了幾步,頭也不回的祭出飛劍便離開了丹器峰。
這時明觀真君走了過來,深深的看着魏冉說道,“魏冉,你好自爲之。藥田的事,你不用想了,我是不會交給你的。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我要提醒你一句,先想好等到他們出關你該怎麽解釋吧。”一行人憤然離開了丹器峰。隻留下魏冉狠毒的目光注視着衆人的背影,她恨恨的想着憑什麽他們就可以這樣欺辱她,她現在修爲也不低,她這樣也是爲了丹器峰好,爲什麽就是不理解她,藥田有那麽重要嗎,木依依都已經死了那麽長時間了爲什麽還度惦記着她,他們是這樣,師尊也是這樣。她将手中已經廢棄的藥田木牌狠狠的捏碎,既然你們這樣對我,那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了。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麽一種人,她總是認爲别人如何如何對不起她,總是認爲憑什麽這樣憑什麽那樣,卻從來都不從自己身上去找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