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依依被這突來的消息一驚,手中的碗啪的掉到了地上,清脆的聲音将她從恍惚中喚醒,吃驚的看着古師叔,古威似乎并沒覺得自己說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依舊在不急不慢的吃着東西。她的心裏翻山倒海似得震撼,原來竟是這樣麽,所以他才無法看到兩邊争鬥,腦子不停的轉動着,也不知道風師兄是男主還是宋子乾是男主啊,好精彩的劇情,哎呀呀,還得仔細觀察觀察。古威全然不知木依依已經腦洞大開到男主男配了,看到她一動不動,還以爲她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斟酌了下說道,“這件事龐元雅可能還不知道,是他們父母定下來的,那時他們都還沒出生,修仙界這種事怎麽說呢,除非退婚否則毀約不利于心境,會受到天地法則制約,小胖是有苦衷的,如果龐元雅那邊不毀約,不對,她現在已經叫君元雅了,就是改不過來稱呼,必須由君家提出退婚,才能解除婚約,但是我估計像小胖這麽優秀,她應該不會退婚,所以這小子也很苦惱,論感情他是站在你們這邊,論理來說他又不能眼睜睜看别人欺負自己未婚妻吧。”
木依依猛然意識到其中一個自己一直忽略的問題,試探的問道,“古師叔,這個,那個,他們的信物難不成是那串手鏈?”古威搖了搖頭,“手鏈隻是君翰真君随身攜帶法寶,隻是以此判定君元雅身份,他們那個婚約沒有信物,當初定下也純屬巧合,誰也不會想到若幹年後居然兩家孩子居然真的一男一女,不過這件事在她倆元嬰期之前應該不會被提起,若結爲道侶也須元嬰期之後,這也是兩家當初定下來的事。”
在木依依内心深處,一絲冷汗流了出來,該不該慶幸君元雅替她擋了這一劫,她可不想那麽早嫁人,好日子還沒過完呢,雖說風師兄挺好一人,隻是有主的人自己堅決不沾,原本升起的一絲小火苗頓時熄滅的一幹二淨。不對,搞不好是自家的,這樣會不會是自家的被别人撬了,不能這樣想,搞不好那手鏈隻是自己那個未曾謀面的爹從别處得來的,對,這事沾不得,況且君元雅都測出來是君家血脈了,而自己呢,打出生就沒見過父親長什麽樣,娘也沒對這手鏈提太多,着急換錢看病就給當了,這都什麽破事,
甩了甩腦袋果斷将此事抛在腦後,也不再爲此難過傷神了,雖說有個強大的父親挺好,可是自己也沒得證明那是不是自己親爹,怎麽辦能怎麽辦,多想無益。換句話說,若自己生父真是如斯強大,自己也不應該很差才對,偏不信靠自己就無法在修仙界打拼了。想通這些,木依依整個人心平氣和下來,明顯感覺到自己心境上又向前邁了一大步。圓球奇怪的看着她,傳音道,“依依,小爺總覺得你挺不對勁的,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小爺?”木依依把它丢到一邊,“以後和你細說。”
古威愣了愣神,将木依依變化看在眼裏,渾然不知自己哪句話說的讓她有所感悟,不過心境的提升終歸是件好事,“依依,外門比試我已經替你報上名了,你明天也不用去了,直接等着比試吧,省的被人算計,小心駛得萬年船!等我吃完咱們來聊聊到時候選哪個山峰。”木依依一聽這話題不錯,将之前事情放到一邊且暫時不去想,“古師叔,我哪也不去,就賴在丹器峰了。”古師叔怔了怔,筷子一松掉到地上,不自然的撿起來,說道,“瞎說什麽呢,早就和你說了我不收徒,你又不是不知道……”木依依遞上雙新的筷子,“不知道您老人家元壽将近,都說了幾百萬遍了,老說您也不嫌累。我就要當咱們丹器峰上的大師姐,等你老元壽一盡,宗門又不會把我親傳弟子名頭摘了,我上無師尊下無師弟師妹,一個人逍遙自在。”古師叔登時眼睛就直了,“你這是咒我呢!我早死你早自由是吧,哼,白疼你了,告訴你,不拿到外門比試第一名别想入我門下!”說完也不吃了,大手一揮全收進儲物袋裏,抱起來就氣沖沖回去了。
木依依看着他遠去的背影,一絲笑意浮上心頭,這是答應了吧,磨了這些年總是不松口,心裏早已奉他爲師又怎會再去别人門下,想必他心裏也是知道的,比試第一麽,有些難度,本來定的目标是前十,真是的,無形中加了那麽高的要求。圓球蹦到她的肩頭,“古師叔怕是被你感動了啊,着急忙慌的趕緊走了,入他門下我沒意見,用不用小爺出馬,我倆聯手,拿下第一絕對沒問題,想我們在月華森林那配合相當默契,雖說那時古師叔對你嚴厲了些,不過你不是也熬過來了不是。”
木依依拍掉它張牙舞爪的爪子,“你消停着吧,全宗門的人都盯着呢,出了事我可護不住你,不過若是你想換個主人,我倒是可以成全你。”圓球默了默,“那還是算了吧,小爺忍了。”
木依依整理着符箓,要想拿第一,這東西還真是得多準備些了。誰能想到古師叔那一副溫柔大叔的面容下深深掩藏着那麽兇殘的鬥志,這趟月華森林原本以爲就是很輕松的辨識靈草,同時也被他狠狠的訓練了一通,不知道想到什麽,眼神黯淡下去,隻是可惜還是沒有恢複經脈的丹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