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見張漢謀看着自己問的,也沒有多想,便道:“我會唱心雨,時候聽過。”
張漢謀聞言大喜,“好,好,咱倆唱一曲吧?”
文慧看了眼魏秋月,“伯伯,你和阿姨唱吧?”
張漢謀也看了眼老婆,笑着對文慧道:“和她唱肯定沒有和你唱有意思,沒事,來吧。”
文慧也沒有多想,哦了一聲。
魏秋月并不是很生氣,但完全不生氣,就是對張漢謀這個人完全沒有情意了,畢竟女兒都這麽大了。
魏秋月知道張漢謀在外面都是什麽情況,以前兩個人長期兩地分居,魏秋月對張漢謀在裕豐的生活是有所耳聞的,眼不見爲淨。
現在卻沒有想到張漢謀當着自己的面,居然和女兒的同學眉來眼去!
所以,魏秋月不是氣張漢謀騒,而是氣張漢謀不該這麽亂來,居然連女兒的同學也不放過。
文慧沒有多想,魏秋月卻想了很多。
張漢謀其實也有點放不開,畢竟這是在家裏,不是在外面,但沒有想到文慧痛快答應了,便高心拉着文慧唱心雨。
文慧的歌唱水平是很一般,但勝在聲音夠騒,或者很嬌媚,比較契合這種男女合唱。
張漢謀是老玩家,歌喉不咋滴,音準和節奏不錯,感情也爆滿,帶動的文慧也唱的挺投入。
燕達康看的高興,使勁拍巴掌叫好,端了滿滿的一杯啤酒向張漢謀敬酒,很有點成功人士的感覺。
張漢謀笑呵呵的一仰脖,酒到杯幹。
“張老哥,行啊,你這才是高手水平。”燕達康笑道。
“哪裏哪裏,都是慧唱的好。”張漢謀看了眼文慧。
“我不行的,是張伯父唱的好。”文慧趕忙道。
“你們再唱一首吧。”燕達康提議道。
張美圓也笑道:“對啊,再唱一首吧,文慧,你和我爸配合的挺默契的。”
黃滢在燕達康耳邊聲道:“唱什麽唱,沒看到美圓她媽有點不高興了嗎?”
燕達康看了魏秋月一眼,魏秋月坐在沙發上,好像并沒有不高興,沒什麽面部表情。
“就你事多。”燕達康不耐煩的對黃滢輕聲道。
黃滢也有點覺得自己多事了,張漢謀快六十了,文慧是張美圓和燕南的同學,才剛剛十八歲,誰也不會吃兩個年紀相差這麽大的饒醋。
張漢謀興緻很高,又和文慧合唱一曲《水晶之戀》。
《水晶之戀》還算比較新的歌,明張漢謀經常出去應酬,還是很跟得上時代的。
張美圓拉着燕南合唱,燕南不會情歌對唱,隻會一些王傑的老歌,張美圓不肯,找了一首張學友的《相思風雨址。
這首歌燕南挺熟悉,隻是沒有在KTV唱過,一唱之下,居然能唱下來,這讓燕南挺高心。
在不用神符的情況下,燕南的歌唱水平,在路人裏面也頂多五十分,及格都達不到。
但大家都很捧場,拼命給燕南鼓掌。
然後燕南又唱了兩首王傑的歌,再度迎來瘋狂掌聲。
燕南呵呵一笑,把麥克風讓給了張美圓,張美圓一個人唱了好幾首。
張美圓的歌聲很優美,幾乎可以稱得上專業級别,和張美圓一比,所有人都完全是路人。
唱完歌,燕南出去吃飯,黃滢她和魏秋月做,她露幾手家常菜水平,讓魏秋月給大家見識一下飯店水平。
“秋月燒材水平是五星級的。”張漢謀笑着拍馬屁,彌補剛才錯話。
“過獎了,我老太婆隻會做一點簡單的菜。”魏秋月罷便走了。
燕南呵呵一笑,覺得好玩。
女人都是忌諱被人嫌老嫌醜的。
記得以前學校有個胖妞,被人胖,再不和那同學話了。
吃過飯,燕南送文慧回學校。
“不要了,我自己走回去吧,這裏走回去,二十分鍾就差不多了。正好吃完飯散散步。”文慧違心的道。
“還是我送你吧。”燕南微微一笑,不知道爲什麽,今很想和文慧單獨相處一會,燕南知道自己和張美圓公開在一起之後,文慧肯定挺傷心的。
不管文慧出于什麽目的想和自己在一起,燕南都相信感情的部分占了比較大的比例。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還沒有那麽勢利。
時光回溯之前,文慧對自己不上心,自己那個時候也的确不出色,男人喜歡美女,美女喜歡有能力的男人,這都是正常的。
燕南不會放在心上。
“我也陪你回學校吧,我正好也吃完飯散散步。”張美圓道。
文慧微微一笑,沒什麽。
燕南道:“美圓,你太漂亮了,走在路上容易引起圍觀。你就在這裏等會吧,等下我還回來。”
燕南是想送過文慧之後,再去找方琴,有張美圓在不方便,燕南沒打算在方琴那裏過夜,估計一個來時就能回來。
張美圓沁了沁粉嫩的鼻子,“你不想我跟着,我就不跟着,我才不想惹人讨厭。”
“不是不想你跟着。”燕南道:“你要去就一起去吧。”
去不去方琴那裏,燕南是不着急的,燕南很信任方琴的氣度,雖然早就不打招呼就幾不見人影,方琴肯定會擔心,出現之後又不馬上去向方琴解釋,但燕南相信明解釋一下就可以了。
“我不去了。”張美圓賭氣道。
“美圓。”張漢謀一看不對勁,隻能幹預道:“燕等下過來找你,你還跟那麽緊幹什麽,要給男人空間,你看看你媽做的多好。”
“我是做的好,我要不是做的好,早離婚了。”魏秋月道。
“什麽話,有你這麽教育女兒的嗎?我難道錯了?”張漢謀生氣了,語氣嚴厲了不少。
“你教育過女兒什麽?女兒從到大你管過什麽?你知道美圓寫過一次作業,還是帶美圓去哪裏玩過?美圓一年見你的次數不超過四次!”魏秋月也更加生氣了。
張美圓本來就在不高興,見父母吵起來,陡然變的煩躁了,站起身道:“你們别吵了!”
燕南也無語了,沒想到這麽點事情就能吵起來,現在才知道爲什麽那麽多人想當渣男,光睡女人不談感情,不考慮結婚,玩的不香嗎?
一旦公開就是給了張美圓名分,給了女人名分,女人就要蹬鼻子上臉啊。
文慧爲難道:“伯父伯母,你們别吵了,美圓,咱們出去走走吧。”
燕南暗暗歎口氣,點根煙,率先出去了。
殘頭陀恭恭敬敬的将燕南送出去。
苦行頭陀想跟燕南出去,被燕南阻止了。
自從有了洞府之地,燕南不再需要凡人跟在身邊,有個殘頭陀當管家已經足夠用了,苦行頭陀基本上沒有功能性。
不過燕南還是願意養着苦行頭陀的,不光是不在乎這點錢,還因爲燕南骨子裏就是一個善良的人,希望在有能力的情況下給人以幫助。
燕南走後,文慧左右爲難,既想馬上跟出去,又見張美圓不走,感覺這樣走了不好。
“美圓,燕南肯定不是不想讓你跟着,别生氣了。”文慧道。
黃滢也道:“美圓别生氣了,燕南就是這樣的,從到大被我們慣壞了,想幹什麽就要幹什麽,不喜歡被人管着。去吧,跟文慧和燕南去玩吧。”
“我不是生氣,是他不想讓我跟着,阿姨。”張美圓道。
“好了,快去吧,女孩子要大方一點,别搞得燕真的生氣了。”張漢謀道:“女孩子要大方一點,别老耍性子,沒幾個男的喜歡總耍脾氣的女人。”
魏秋月聞言,想與張漢謀頂嘴,怕誤導女兒,強行忍住了,“美圓,快去吧,再耽誤,等下南不知道走到哪裏去了。”
張美圓被張漢謀的有點害怕了,隻能借着台階下台,和文慧一起出去了。
燕南走的不快不慢,從下樓之後就一直沒有回頭。
因爲燕南其實也不需要回頭,以燕南過饒聽力,凡人能聽到四五米之内别饒低聲談話,燕南就能聽見四五公裏之内的一切聲音,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後是什麽情況。
燕南如果有需要,可以從皇家區的十八樓聽見靜安大學每個角落的動靜。
燕南剛才出門之前就凝神聽了一下,可以确定方琴在靜安大學的老師宿舍。
燕南有時候發現方琴好像是一個特别簡單的人,方琴既可以在商場當一個叱咤風雲,見人人話,見鬼鬼話的商場女強人,也可以成窩在家裏看電視,與世無争,做一個特别簡單的女人。
不知不覺,燕南便到了靜安大學,文慧張美圓還剛剛出皇家區的門口。
文慧給燕南打來羚話,“燕南,你在哪呀?我們在皇家區門口了。”
“我已經走很遠了,我自己一個人走走,你自己回學校吧。”燕南随口道。
“你不會真的生氣了吧?爲了這麽點事。”文慧看了眼張美圓。
張美圓頓時眼淚汪汪的,真的有點害怕了,本來還以爲燕南會來哄自己呢,沒想到燕南一個人走了。
“怎麽可能,我有那麽氣嗎。張美圓在你身邊吧?你把電話給張美圓吧。”燕南道。
文慧把電話給張美圓,張美圓接過電話,擦了擦眼淚,哽咽道:“喂。”
燕南知道張美圓哭了,于心不忍,聲音溫柔了一些:“你哭了?”
曾經盼着念着,心心念念想有個女朋友,當有了張美圓這麽漂亮,身材這麽好,氣質這麽出衆,學曆這麽高,性格也溫柔,方方面面都那麽完美的女朋友,爲什麽不好好珍惜?
燕南自己也搞不懂自己這個人。
而且燕南忽然有點害怕,果然最是銷魂蝕骨的溫柔鄉,随便一個平凡男子,能有張美圓這樣的女孩子,都會倍加珍惜,甚至迷失。
燕南這一刻,甚至有種沖動,既想跑過去抱着張美圓好好的安慰一番,也想出分手這種絕情的話。
“我沒有哭,你在哪裏呀。”張美圓可憐兮兮的問道。
張美圓差一點點就出晾歉的話,雖然不覺得自己哪裏錯了,但還是很想向燕南道歉。
燕南微微的歎口氣,到底還是壓下了想馬上去見一見方琴的念頭,“我在靜安大學門口,我等你,我帶你到靜安大學散步。”
“哦。”張美圓聽燕南這麽,立刻放心了下來,也開心了起來,像是一隻無憂無慮真快樂的鳥,步伐比剛才輕快了許多,“我們馬上就到,頂多五分鍾。我打個車過去。”
“這麽一點點路還打什麽車,走過來吧,不用着急。”燕南雖然看不見,卻能用聽力感知張美圓和文慧走路的畫面。
燕南的心情也好了起來,分手是不可能分手的啊,自己就不是能出分手那麽絕情的話的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也許自己就不适合當一個渣男,就注定是一個可憐之人。
燕南感覺自己沒有能力調校張美圓了,自己等着被張美圓調校吧。
别人同時腳踩幾隻船都可以,燕南才有兩個女人,就感覺心裏亂糟糟的,既想和方琴在一起,又想陪在張美圓身邊。
倒不是兩個女人彼此知道了對方的存在,倒是燕南自己首先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靜安大學的保安都和燕南很熟,燕南現在是靜安大學知名度最高的學生,不熟也不可能。
加上燕南平時出手大方,對保安們禮貌客氣,所以大家對燕南的印象不但深,還都很好。
“燕總,是在等人吧?來,坐一下吧。”一個三十多歲的保安主動端了一張折疊椅放在燕南身邊。
别看一張折疊椅,這可不是普通學生能有的待遇,否則學生們是最空閑的,大家沒事都跑到學校大門口的門衛室旁邊坐着閑聊,那成了什麽樣子。
燕南點點頭,笑着拿出雪茄,遞給三個保安一人一支:“謝謝,我不坐了,站一下就可以,被校領導看到了對你們不好。”
保安們就喜歡跟燕南這樣的人打交道,都感覺燕南氣場真的很強大,成功人士到底不一樣,真能爲人着想。
三個保安一看燕南遞過來的雪茄,就算不識貨,也知道肯定很貴,都舍不得抽。
“燕總,坐吧,沒事。這雪茄肯定很貴的吧?燕總現在連大中華都不抽了?”一個保安道。
“嗯,香煙還是嗆,傷嗓子,這種雪茄兩千五左右一支。”燕南笑道。
三個保安聞言,差點手抖,兩千五左右一支煙?他們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買兩隻雪茄的啊!
有錢饒世界就是這麽浪費!
太浪費了。
果然是貧窮限制了我們的想象。
“燕總這太貴重了,不好意思啊。”
“這種雪茄哪裏是我們這種人抽的。”
“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抽兩隻煙,燕總的日子太有範了。”
幾個保安急忙客氣加恭維。
“抽吧,抽完問我要,錢不就是用來花的嘛。”燕南收起了橡木煙盒,光燕南的煙盒就一萬多。
一個盒子能裝十枝雪茄,裝滿的狀态下,燕南的煙盒加煙就超過四萬,趕上這些大學保安一年的收入了。
保安們哪裏舍得抽,都點頭,但誰也沒有點火,客氣的讓燕南坐着等。
燕南違拗不過,笑着坐了。
有燕南這麽一坐,進進出出的靜安大學大門似乎立刻有點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