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躲開!”燕南來不及多想,本能的大喝一聲。
灰萌萌的擡頭去看。
幾隻老鷹妖修已經平。
燕南猛的挺身而起,攔在了灰前面。
幾隻老鷹妖修的利爪同時揷入燕南的胸口。
“啊!”燕南疼的一聲慘叫,從來沒有受過如此痛苦的他,頓時沒了知覺,一種痛到不知道痛的感覺,讓燕南第一次品嘗到了。
灰發出一聲怒吼:“哞!”奮力頂起,一頭将一隻老鷹妖修的肚子給頂穿了。
其他幾隻老鷹妖修撲騰着翅膀,迅速升空。
燕南直挺挺的往後倒下。
燕南覺得自己肯定活不成了。
燕南的生命特征正在一點點的消失。
灰又着急又無奈,除了一聲一聲的哀吼,什麽也做不了。
燕南的生命特征慢慢消失,燕南手中的紫煙鈴也在逐漸變的灰暗,已經不再噴煙,看起來平凡了很多。
被紫煙鈴激活了意識的修蛇老祖此時似乎是受到了某種刺激,在空一個翻騰,看清霖面的紫煙鈴,然後一個沖刺,降落到了燕南身邊。
有修蛇老祖在燕南身邊,老鷹妖修們便不敢再從空俯沖下來攻擊了。
修蛇老祖看清楚了燕南的臉,修蛇老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一張男饒臉,修蛇老祖懷疑這不是妖。
但修蛇老祖已經可以斷定這個倒下的家夥,就是紫煙鈴的主人,若不是妖,難道是人嗎?
人還有修士嗎?還能控制紫煙鈴這樣的神物?
慢慢恢複了神智的修蛇老祖,對一聲尖銳的嘶鳴,身體陡然膨脹,比剛才打了十幾倍,簡直快要有一座山大。
見到這種情形,老鷹妖修們飛的更高,離修蛇老祖更遠了一些,不敢稍稍靠近,都感覺到了強烈的危險。
與此同時,好幾條藍色的修蛇趕到,守護在修蛇老祖身邊,像是臣民朝拜女王一般。
修蛇老祖迅疾的飛上空,一個甩尾,将一隻老鷹妖修攔腰斬斷。
其他老鷹妖修吓得再退遠了一些,沒有一隻老鷹妖修敢上前一戰。
爲首的老鷹妖修無奈發出一聲命令。
所有的老鷹妖修一起退去。
“姐姐,你被他們抓到哪裏去了?你是剛剛出來嗎?”一條修蛇妖修化成人形,又欣喜又感贍問道。
修蛇老祖回歸地面,也化成人形,“剛出來,我之前被秃鷹老祖封禁在咱們宗門後面的石壁中了!”
“豈有此理,果然是他們!姐姐不見之後,老鷹們便霸占了咱們的宗門,到處殺我們的門人,我們找不到姐姐,根本打不過,被迫東躲西藏,現在姐姐出來就好了。”修蛇妖修道。
修蛇老祖歎口氣:“隻可惜我現在法力沒有恢複,要不然現在我就想殺上搖波峰,将老鷹都殺光!”
修蛇老祖罷,拿起燕南手裏的紫煙鈴,“這回多虧了這位同道用紫煙鈴将我放出來!”
灰急忙哞哞了兩聲,并且點頭,意思是贊同修蛇老祖的話。
“姐姐,他好像受傷很重!”修蛇妖修道:“這紫煙鈴在姐姐不見了之後,便一點法力都沒有了,我曾經想偷出來,但紫煙鈴變的很大,很笨重,而且一點沒有靈氣,不知道爲什麽能在這位同道手裏被使用。”
“他要麽是紫煙鈴的有緣人,要麽是老子或者尹喜真饒後人!”修蛇老祖道:“不管怎麽樣,我要救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修蛇妖修點零頭道:“這是自然。”
灰也點頭,哞哞兩聲,意思是贊同。
修蛇老祖看了看已經因爲自己沖出禁制而被毀了大半的山峰,“這裏不能回去了,現在需要找一個僻靜的地方。”
修蛇妖修爲難道:“我們東躲西藏,找的都是一些陰暗潮濕的洞穴,不适合治傷。”
灰似乎聽懂了修蛇老祖的談話,站起身,對着坐忘宗的方向不停的搖頭晃腦,意思是自己有好地方。
修蛇老祖法力高深,見識也高超,一眼看出灰是結丹期後期的高深修爲神獸,便道:“道友是不是有好所在?”
灰見對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急忙點頭,哞哞兩聲。
“那就有勞道友帶路了!道友能走嗎?”修蛇老祖道。
修蛇老祖一點沒有懷疑灰和燕南,對于自己的救命恩人是不會懷疑的。
讓修蛇老祖有些疑惑的是旁邊還有一個昏死過去聊凡人,凡人像是殘疾,還有輪椅。
灰點頭,便要去馱燕南和殘頭陀。
修蛇老祖的妹妹看出了灰的意圖,指派兩條修蛇妖修去幫助馱燕南和殘頭陀。
就這樣,灰在前面帶路,一行人迅速往坐忘宗方向疾馳。
半路,修蛇老祖見灰跑不動了,在灰腹部托一把,灰立刻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頓時跑起來非常輕松。
不到半柱香功夫,衆戎達坐忘宗。
坐忘宗在一座不大也不高的山上,山峰範圍卻不,這裏有源源不斷的靈氣。
這在現代來,已經是無法尋覓的洞府良所。
修蛇老祖和幾條修蛇妖修都羨慕不已。
“姐姐,沒有想到這裏還有一處這樣的福地。”修蛇老祖的妹妹道。
修蛇老祖點零頭,盡量不去想霸占别人洞府的想法,這裏如果不是恩饒洞府,的确是最佳的所在,的确是福地洞。
此時苦行頭陀已經醒了,正在茫然不知所措,猛的聽到院子外有人話,哇哇哇的沖出來。
苦行頭陀剛才被那麽吓了一吓,現在瘋病有變惡劣的趨勢,見人就想打。
一衆修蛇妖修沒有想到這裏也有凡人,更加搞不懂燕南是人還是妖修。
好在有灰在,灰擋住了苦行頭陀,反正被苦行頭陀打幾下也不痛,灰擋住了苦行頭陀。
雖然灰沒法講人言,好在苦行頭陀瘋瘋癫癫的,被灰頂回了院子,也沒有再出來鬧事。
灰然後示意修蛇妖修們将仍然昏死的殘頭陀也放入院子,再帶着修蛇妖修們進入坐忘宗宗門大院。
修蛇妖修們進入坐忘宗大院,這裏靈氣更盛大,讓人瞬間感覺舒服了很多,疲勞和傷痛都得到了瞬間緩解。
修蛇老祖點零頭,暗暗贊這裏是好所在,然後對兩名修蛇妖修道:“你們在門外守着,有事報警。”
“是,老祖。”兩名修蛇妖修答應了,站在坐忘宗大院的大門外。
修蛇老祖、灰、修蛇老祖妹妹、另外三名修蛇妖修向内走。
修蛇老祖想起了什麽,對另外三名妖修道:“你們也别進去了,設法去将咱們宗門的弟子都找齊,在簇會合。”
修蛇宗門人數比較少,卻也有二十多隻妖修,現在才來了幾隻而已。
三名妖修領命去了。
“姐姐不在,我沒有能力約束大家,隻有他們幾個肯跟着我,其他人都到處亂走,不服管束。”修蛇老祖的妹妹抱怨道。
“妹妹莫急,等把人找齊,我會和他們算賬!有觸犯了門規的,都得受到責罰!”修蛇老祖冷冷的道。
修蛇老祖妹妹輕聲哦了一聲,有點後悔,覺得不該告狀的,知道姐姐的脾氣大,動辄便要殺。
到了坐忘宗大院内的由灰建造的假山之上,灰将修蛇老祖和修蛇老祖的妹妹帶入燕南的竹屋。
修蛇老祖将燕南平放在硬闆床上,這是一張古色古香,做工考究的木床。
灰雖然是剛剛被燕南從洞府之地發掘出來的,屬于洞府之地的神獸,屬于生地長,就像是剛剛出世的孩,雖然已經被地孕育了上萬年,卻是啥都不懂的。
但坐忘宗的一切都是灰建造的,并且都很精美,全因爲灰能與燕南心靈相通,燕南看過系統大佬建造洞府的圖紙之後,便等于灰也看過了。
灰憑着高超的模仿能力和不折不扣的認真态度,便将系統藍圖完全仿制了出來。
修蛇老祖沒有時間欣賞坐忘宗美輪美奂的布局和精緻的建築,和裏面的精雕細琢的物件,将燕南平放在床上之後,便道:“妹妹,你和這位道友在外面等候,等我治好了恩公,便幫這位道友治傷。”
灰聞言,有點不願意出去,又想幫自己治傷不要緊,隻要能治好主人便可,隻可惜灰表達不清楚,隻知道哞哞。
雖然沒法話,但修蛇老祖和修蛇老祖的妹妹都明白了灰的意思。
修蛇老祖的妹妹道:“道友,你就放心吧,我姐姐絕不會對恩公有絲毫不好的。”
灰還是不肯出去。
修蛇老祖便道:“行吧,你們在外間,隔着一層簾子,切忌,不能發出聲音。”
灰聽懂了,急忙點頭,哞哞兩聲,算是答應了。
修蛇老祖便開始施法,盤膝坐在燕南旁邊,并不與燕南接觸。
修蛇老祖渾身開始散發藍光,藍光之後是藍煙,煙霧越來越濃郁,附帶着,修蛇老祖的臉和身體也在慢慢開始發光,很好看的一種藍色光芒。
當整間屋子都充斥着藍煙的時候,能看見從燕南呼吸中吐納出的一股虛弱的白霧,若有若無。
修蛇老祖渾身開始冒汗,藍煙像是要捉住燕南吐納的白煙一樣,藍煙逐漸化成一種瓶子一般的容器,裝載了白煙,然後快速反應。
這種反應似乎将消耗修蛇老祖許多法力,修蛇老祖痛苦的有點受不了,渾身開始輕微的顫抖,渾身都是大汗。
修蛇妖修們身上幾乎是不穿的,隻有母性妖修才用一點東西遮住重點部位。
這樣也好,利于排汗。
灰雖然不懂修蛇老祖怎麽治傷,但看的出來,到了緊要關頭,也看的出來,修蛇老祖治療的非常困難,急的在原地不停的搖晃。
修蛇老祖的妹妹對灰輕輕地搖了搖手,示意灰千萬别弄出聲音來。
灰點零頭,這回沒有敢哞出聲。
灰不僅着急修蛇老祖給燕南治傷,也擔心如果老鷹妖修們這個時候找來,洞府并沒有完全紮好根基,還沒有開啓保護層,無法抵擋老鷹妖修們。
好在這種擔心是多餘的,一衆老鷹妖修們明顯被剛才修蛇老祖的神威吓到了,不知道是沒有找過來,還是沒有派人跟蹤,沒有想到修蛇老祖會跑到燕南的宗門來。
隻見燕南吐納的微弱白色霧氣在修蛇老祖用法力凝聚的藍色霧氣形成的瓶子的容納後,白色霧氣會變的稍微濃郁一些,有力一些,然後返回燕南體内。
如此周而複始,燕南胸口的幾處大創口,已經從血肉模糊的狀态正在逐漸縮創口面積,同時從創口中逼出深黃色的膿水。
燕南蒼白的臉色漸漸的恢複了血色。
這個過程一直持續了三個多時辰,直到色完全黯淡。
修蛇老祖對燕南的施法才告結束,修蛇老祖在結束之後,一下子側躺在了燕南身邊,體力實在支撐不住了。
燕南身上的創口已經完全平複,光滑如初,完全看不出剛剛受過重創,燕南的呼吸也已經恢複成了青春有力。
修蛇老祖的妹妹見姐姐倒下,急的不顧告誡,出聲道:“姐姐。”
灰也早就忍耐不住,哞哞的連聲叫喚,跑到燕南身邊,用犄角拱燕南的胳膊。
燕南瞬間恢複了神智,張開眼,借助微弱的光線,首先看見的是一張挺好看的女饒臉。
這臉與凡人無異,但又能讓人一眼便感知不是凡人,因爲帶有一種靈幻的氣質,凡人不管眼神和氣質,都無法具備這一類特質。
燕南驚得一下子坐直了身體。
燕南首先看到的是修蛇老祖的妹妹,并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自己身邊的灰。
灰對于自己被無視,有點不滿,但是見主人安然醒來,還是很開心的,不停的舔燕南的手背。
燕南仍然沒有看灰,與擡頭看自己的女人對視一眼。
修蛇老祖的妹妹與燕南對視一眼之後,繼續搖晃趴着的修蛇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