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3佛經與飛天


白雲和紅雲都是虛無缥缈的存在,并不是兩個實體在戰鬥。

本來很難其中一方阻擋另一方。

更不好是其中一方打敗另外一方。

現在白雲依靠風雨雷電加上極寒風暴的冰凍效果制造出強大的破壞力,要進攻燕南所擁有的十八層樓一整層樓面。

而紅雲是無法對白雲造成傷害的。

要打斷風雨狂施法,也隻能是燕南直接攻擊風雨狂。

眼下風雨狂正在瘋狂施法,風雨狂的兩個師妹在一旁護法戒備,燕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定能用物理攻擊制服三人。

但是燕南有一點能夠肯定,那就是即便能用物理攻擊搞定風雨狂好他的兩個師妹,也肯定要花費不少時間。

那就和紅雲與白雲之間的這場鬥法關系不大了。

而且燕南雖然不用像是風雨狂那樣一直需要依靠念叨法訣催動白雲一樣,來催動紅雲。

但是燕南的意識也同樣需要分出一部分來控制明代财神木雕像。

燕南的意識控制明代财神木雕像,然後明代财神木雕像依靠香火之力催動紅雲,就是這樣。

至于紅雲會以何種表現抵禦白雲,燕南自己也搞不太清楚。

所以,現在雙方暫時隻能依靠鬥法決勝負。

隻見紅雲逐漸形成一個半圓,并且是一個凹陷形态的半圓,有點像是一面凹透鏡,似乎是想要将白雲包裹起來。

并且,白雲打出來的風雨雷電加上極寒風暴鎖散發出來的極寒效果,一旦接觸到紅雲,便被紅雲像是吸鐵石一樣盡數吸收了。

這種效果也很像是海綿吸收水分的效果。

似乎有多少都能吸收多少。

除了少量波及到燕南樓上樓下的風雨雷電加上極寒風暴的冰凍效果,會對燕南樓上樓下的人家的房子造成一些傷害,反正到目前爲止,白雲還沒有辦法對燕南所擁有的十八樓這一層樓造成一絲絲傷害。

“燕南你好高深的道行!你居然能使用神像的香火之力!”風雨狂兩個師妹的其中一個師妹怪叫了一聲,聲音中能聽出明顯的驚恐情緒,這個發現,對于他們術士來,似乎十分可怕。

風雨狂和他的兩個師妹聲音都不好聽,恐懼的時候,聲音就更加難聽死了。

風雨狂的兩個師妹都是接近了百歲的人,這麽大的年紀能保持身體的相對年輕,已經非常不容易。想保持聲音正常就很難了。

包括風雨狂話的聲音也是很蒼老,像是破鑼一樣,并且是分叉的,聽得人很不爽的那種。

燕南沒有理會風雨狂的師妹,隻是在嘴角揚起一絲壞笑。

雖然不是故作姿态,故作神秘,故作高深,故作玄虛。

更不是故意裝逼。

但此時的燕南周身似乎包裹着一股高深莫測,神秘玄奧的氣氛,給人感覺非常牛叉。

風雨狂另外一個師妹的話則不是對燕南的,而是對風雨狂喊話:“師兄!快收手吧!這子法力高深,恐怕隻有幾個師姐師兄能對付!你再硬來的話,恐怕會受傷,恐怕有危險!”

這還是當着燕南的面,風雨狂的師妹雖然很焦急,卻仍然不想太漏氣!

否則風雨狂的師妹都差點出風雨狂是鬥不過燕南的話了!在風雨狂的兩個師妹看來,很有可能風雨狂的師兄師姐也不見得打的過燕南。

因爲風雨狂的師妹不知道燕南還有多少厲害的神像,更不知道燕南是不是能連續性的催動神像的香火之力,甚至能源源不斷的催動神像的香火之力,甚至能一次性催動好幾個神像的香火之力。

事實上,燕南一次隻能催動一尊神像的香火之力,要麽讓神像顯聖之後對自己形成保護,要麽讓神像顯聖之後依靠香火之力幫助催動神符。

而且有靈氣,有強大香火之力的神像本身也是可遇而不可求,不容易遇到的。

這些具有法力的神像是不好搞的啊。

要是好搞,燕南早就把洞府搞起來了。

燕南的洞府就是差幾百個高質量的神像。

别洞府,就是燕南自身身邊也沒有幾樣具備強大法力的神像。

燕南這段時間稍微有點飄了,稍微有點膨脹。

老想好好休息,好好享受作爲世間唯一修士的超然生活。

而事實上還沒有到那個時候,燕南在塵世尚且做不到超然段位,還有風雨狂這樣的修行者。

更不要在修仙界,在修仙界,燕南就是個弟弟。

此時風雨狂沒有辦法回應師妹的話,風雨狂滿頭滿臉滿身的大汗。

風雨狂現在隻有兩個選擇,要麽繼續,要麽放棄。

明代财神木雕像催動神符依靠的是自身的香火之力。

風雨狂催動白雲術法,依靠的則是自身的功力修爲。

風雨狂的賦相當高,百歲的年紀,居然有六十多年的修爲,這還是因爲風雨狂比較迷戀紅塵,沒有完全靜心修行,否則的話,風雨狂的修爲有可能更高!

當然,每個人修行的路線都不一樣,适合自身的才是最好的,否則以風雨狂迷戀紅塵的心性,倘若完全歸隐在山林中修行的話,還有可能達不到現在的修爲。

術士一年的修爲,一定趕不上神像一年的香火之力。

像是燕南的明代财神木雕像所具備的香火之力,按照年的單位算的話,有一百九十年左右,換算成術士的修爲的話,一年香火之力至少相當于三年以上的術士的修爲。

這還得看術士本身的等級。

雙方比例相差大的時候,神像一年的香火之力甚至可以達到普通術士十年以上,甚至二十年以上的修爲!

以明代财神木雕像的香火之力對比風雨狂的修爲,比例差不多是一千九比六十,這個樣子。

這就是大人打孩的差距。

風雨狂的實力連神像的三十分之一都達不到。

不過,香火之力消耗了就消耗了,再想增長的話,得依賴新的香火供奉,才能緩慢增長。

這需要有廣泛的信徒。

光是這個條件就很難滿足。

現代不比古代,人越來越不虔誠。

一些名山古刹雖然能吸引大批的遊客,卻沒有辦法吸收太多香火之力。

因爲香火之力不是指燒香數量,而是指信徒的虔誠膜拜。

所以,隻有誠心供奉再燒香,才能形成香火之力。

像是風雨狂這種術士的修爲消耗聊話,得看消耗了多少。

這一點和燕南的修爲消耗是一樣的。

如果消耗範圍在三分之一以内的話,休息三五,調息修行就能慢慢恢複,如果消耗超過三分之一,則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複,甚至有可能對丹田造成長時間難以修複的傷害。

更有甚者,還有可能因此喪命。

燕南之前幾乎耗盡修爲對抗一夥老鷹妖修,就差點喪命。

而且燕南到現在都還沒有修複多少修爲。

至于丹田的修複,更是還不知道要多久。

不到一分鍾,風雨狂便消耗了二十多年的修爲了。

這已經差不多達到了風雨狂修爲的三分之一,再消耗下去的話,将會損耗風雨狂的真元氣。

“師兄,快停下來!”

風雨狂的兩個師妹異口同聲的大劍

風雨狂此時已經沒法話,面色蒼白,滿頭滿臉都是虛汗,渾身像是水洗了一遍一樣。

風雨狂自然已經發現了燕南具備激發并運用神像香火之力的法力。

但是,風雨狂一方面接受不了輸給燕這種結果,另一方面不相信燕南這麽年輕的人能有多少道行!

即便對方有能力激發并運用神像的香火之力,可這不代表燕南能使用到什麽程度。

風雨狂目測燕南的明代财神木雕像頂多二百年以内的香火之力,以他估計燕南的道行,燕南能使用神像十分之一的香火之力都頂了。

而風雨狂一咬牙能動用六十年以上的修爲,絕對是有勝算的!

大不了損耗真元氣,多将養一兩年罷了。

倘若輸給燕南這樣的毛頭夥子,這事必然傳出去,自己以後怎麽有臉見人。

所以風雨狂隻是稍微猶豫了幾秒鍾,便堅決的繼續用修爲催動白雲。

白雲之中風雨雷電打出來的威勢更加兇悍。

可是遇上紅雲,依然被盡數吸收。

紅雲幾次試圖包裹白雲,卻也沒法做到,兩朵雲激烈快速的搏鬥着。

風雨狂不到十秒鍾便又用了十多年修爲,修爲已經花費過半了。

風雨狂兩眼珠通紅,似乎要滴出血來一樣,面色更加蒼白,渾身輕微打顫,猶如一個能舉起百斤重量的人,現在正在舉起一百一二十斤的重物。

雖然很吃力,卻還是勉強能承受。

“師兄,快停下來,危險!”

風雨狂的兩個師妹見燕南神色自若,紅雲穩如泰山,均絲毫不見頹勢,再度急得大劍

燕南現在也不輕松。

鬥法就是這樣,既是修爲上的争鬥,也是技法和鬥志的争鬥。

好像打仗,既要比拼兵力數量,比武器,比戰略戰術,更要比拼鬥志。

燕南現在在精神上覺得很受折磨,頭有點疼,很想放棄。

燕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催動神像多少的香火之力,肯定不能全部指望運用。

燕南沒有風雨狂那種孤注一擲的決心。

現在雙方攻守其實已經易位。

或者都在進攻。

燕南像是一場戰争的指揮官,手握幾十倍的兵力,雙方的武器差不多,因爲是正面硬剛,也不用考慮什麽戰略戰術,這個時候指揮者的戰鬥意志力便顯得尤爲重要了。

燕南的額頭也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風雨狂的兩個師妹對視一眼,兩個饒眼神互相确認一下,然後一起向燕南發起了進攻。

隻見兩個人一起騰空,撲擊而下。

燕南本來就有些心浮氣躁,一隻手握着明代财神木雕像,沒法抵禦,另外一隻手準備單手格擋。

心裏憋着氣,用力便特别大。

風雨狂的兩個師妹的力氣也特别大。

兩股極大的力量對撞,當時将風雨狂的兩個師妹撞飛,而燕南卻紋絲不動。

“哎喲,哎喲。”

風雨狂的兩個師妹痛苦的摔在地上,驚懼的望着燕南。

她們二人分頭攻擊,每個饒力量都至少上了五百斤,根本不是凡人能抗衡的力量。

而燕南反而一點事沒有,這能不害怕嗎?

燕南被兩個人這麽一搞,倒是精神大振,并且被激起了鬥志,意念更加堅定,狠狠的操控神像與風雨狂鬥法。

風雨狂啊的一聲大叫,在使用了五十多年修爲之後,吐出一口鮮血。

燕南見狀,欣喜不已,因爲燕南此時仍然非常輕松,頭暈歸頭暈,也就相當于喝了一兩酒的感覺,還沒有到上頭的地步,感覺燕南遠沒有達到難受的情況。

風雨狂知道燕南現在應該尚有餘力。

風雨狂的兩個師妹見狀憂心如焚,再次一起大聲勸風雨狂:“師兄,你放手吧,求你了,你絕對鬥不過他的!”

風雨狂的兩個師妹真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剛才她們兩個人分頭攻擊燕南,燕南隻是單手随手一揮動,便險些要了她們的性命,現在兩個人還覺得五髒六腑沒有歸位呢。

風雨狂的意志力其實已經崩潰,因爲他看出來燕南尚未用力,實在是想不通,一個像燕南這麽年輕的人,爲什麽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現在風雨狂是騎虎難下,想退出鬥法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如果風雨狂貿然退出,很有可能當場挂掉。

這和武俠裏面描述兩大高手比拼内力的場面很像。

這裏面有個慣性問題,不是停下來就能停下來的。

風雨狂的兩個師妹眼見風雨狂已經不行了,費力的爬起身,兩個人用手搭在風雨狂的背上,用她們的修爲想将風雨狂的修爲替換下來。

她們現在先要穩住風雨狂的修爲,然後将風雨狂的修爲催動連接與白雲分開。

風雨狂的兩個師妹的修爲加起來上了百年修爲,本來做這些事是不難的,好巧不巧的是兩個人剛才心急之下攻擊燕南而使得内髒整體受到了震蕩,現在使用修爲的時候便有了些阻礙。

風雨狂兩個師妹上百年的修爲加入,到底有效果,終于穩住了風雨狂的修爲催出,然後緩緩的将風雨狂的修爲拉出。

如果這個時候燕南不窮追猛打的話,事情是可以有個不錯的結果的。

但是燕南的火氣已經被激發,不停的用意志力催動神像,神像的香火之力源源不斷的發出,居然在白雲得到加強之後,逐漸有被紅雲吞沒的趨勢。

這種現象讓風雨狂和風雨狂的兩個師妹驚駭無比,他們現在都不出話來,隻能用苦苦哀求的眼神像燕南懇求,懇求燕南放他們一碼。

燕南也看出來紅雲有要吞并白雲的趨勢,知道大概是怎麽回事。

估計不是這三人性命會有危險,就是三人很有可能喪失全部修爲。

燕南暗忖,殺了這三人,或者重傷了這三人,對自己不見得有什麽好處,而且會将仇恨結成死仇,似乎沒有到那個地步。

但是也差不多到了死仇的地步了!

所以燕南很是糾結。

燕南在猶豫的過程中,意志力并沒有停止催動神像的香火之力。

這個過程是極其短暫的,總共不到半分鍾時間。

即便是這麽短暫的時間裏面,風雨狂兩個師妹的修爲已經耗費過半了。

現在風雨狂和他的兩個師妹能否脫險很難。

即便燕南窮追猛打,他們三人仍然有過半的可能性支撐過去。

但若是燕南放他們一碼,他們就一定能活。

燕南最終還是下了決心,停止催動明代财神木雕像使用香火之力,紅雲逐漸變淡,也逐漸收了對白雲的包圍。

風雨狂和他的兩個師妹看出來是燕南主動消退了香火之力,而不是香火之力不足了,一起感激的像燕南點頭示好。

燕南徹底收了意志力,紅雲退散,同時,燕南手中的明代财神木雕像的顔色也變淡了一些,這是因爲财神木雕像耗費了三十多年的香火之力,也差不多達到了六分之一的消耗這樣。

紅雲退散之後,風雨狂和他的兩個師妹也趕緊讓白雲退散。

然後三人一起疲憊的如同爛泥一樣癱在地上。

“知道鍋是鐵打的了?”燕南手握神像,傲氣的站立俯視三人。

風雨狂和他的兩個師妹頹喪點頭,眼中滿是驚恐,不知道燕南會不會趁人之危,繼續追殺他們。

“你們三個别想打歪主意,我不是心慈手軟的人,殺你們三個很簡單,但我未必能有什麽好處。而且我也不想沾上三條人命。”燕南着,将一隻腳踏在風雨狂胸口,“你上次在工地差點要了我的命,我就算殺了你,也很公平,是不是?”

“是,是我有眼無珠,燕大師的是。但上次是誤會,我沒有想到燕大師藝高權大,真的敢硬闖那處藏着蛇妖的水坑。”風雨狂急忙虛弱的解釋道。

燕南沒什麽,但是心裏認可了風雨狂這個解釋,自己在風雨狂眼裏,當時不過是個有點道行的術士,就算想殺自己,也不至于到了請蛇妖幫忙的地步,估計風雨狂最多是想吓唬自己,讓自己知難而退。

“廢話不多,我可以放了你們,也可以殺了你們,但是我要看看你們能出什麽東西買你們自己的命!”燕南道。

風雨狂和他的兩個師妹互相看了一眼。

他們明白燕南的意思。

“燕大師,錢财都是身外之物,我有什麽都願意給燕大師!”風雨狂道:“我兩個師妹也一樣。”

“你們有什麽?”燕南道:“我對你們的術法感興趣,另外,我對帶有香火之力的佛家和道家聖物感興趣。”

燕南不等對方話,首先開出了條件。

燕南心裏有心儀的東西。

并且已經思考了一段時間了。

那就是幾個大博物館的佛家和道家聖物。

博物館裏裝載的是曆史遺迹,是文化記憶,是消亡物體,更有可能裝載着無數香火之力。

敦煌莫高窟是宗教聖地,曾經非常輝煌,就是這樣。

燕南把視野拉到西北大漠。

三危沙山下,大泉河谷旁,風沙漫漫的深處,沉睡着一個千年的世界。

從公元366年僧人樂尊開鑿的第一口洞窟開始。

這一千六百多年裏,莫高窟淡褪了紅綠鮮豔的顔料,剝蝕了崇高宏偉的佛雕,坍圮了一個個窟門又散落了一卷卷經書。

沉默了千年,卻在它被喚醒那一刻,即邁向了消亡的命運。

120年前,是敦煌消亡的開始。

當王道士發現藏經洞時,它已經沉睡了900年。

九百年,足夠風沙把千窟萬洞風化成斷壁殘垣,足夠讓世人把它遺忘于曆史洪流。

直到王道士的出現,一切就變了。

王道士原名王圓箓,本來是一個稍微懂點文字的農民,後來逃難來這當晾士。

他來到敦煌時,這個地方掩于風沙,香火冷落,王道士清理積沙,招募資金修複洞窟,一個人默默做着這些事情。

1900年的初夏,一件事打破了甯靜。

當時王道士的助手在16窟吸旱煙,完了往牆上磕煙袋時發現壁畫中有回音,于是告訴王道士。

二人趁着月黑風高夜扒開了壁畫。

從這一刻起,敦煌開始了它曆時百年的死亡。

壁畫後面是個房間,堆滿萬卷經書文物。

一浩瀚的佛教世界就赤裸裸地展現在世界面前,無數獵手觊觎着它。

第一個來的是英國人斯坦因,他假裝成唐玄奘的信徒,騙取王圓箓的信任,用200兩銀子買到經書、圖畫、刺繡等9000多件,裝了滿滿29大箱。

斯坦因是曆史上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被中國政府驅逐的外籍盜墓賊。

第二個是法國人伯希和。

跟斯坦因不同的是,他精通漢語,精挑細選了最精華的6000卷古書經文經典,裝了整整十大車。

而這一切,不過是花了他500兩銀子。

之後日本人來過,俄國人來過,美國人來過......

裝滿文物的大車,從西北駛向海外,輪子軋着大漠,吱嘎吱嘎地留下了莫高窟的傷痛。

季羨林:敦煌在中國,敦煌學在國外。

沒錯,不僅敦煌學在國外,最好的敦煌文物也在國外。

世上最早有紀年的雕版《金剛經》,生于中國,活在英國。

雕版印刷的《金剛經》,被大英博物館藏。

世上最多星數的中古星圖《敦煌星圖甲本》,生于中國,活在英國。

唐敦煌星圖又稱《敦煌星圖甲本》,倫敦大英博物館藏。

世上最大的絹畫《藥師淨土變相圖》,

生于中國,活在英國。

唐代《藥師淨土變相圖》,被倫敦大英博物館藏。

世上最早的佛經目錄《衆經别錄》,生于中國,活在法國。

世上最早的藥典《新修本草》,生于中國,活在法國。

世上最完整的《佛教三千大千世界圖》,生于中國,活在法國。

《三界九地之圖》,被法國國家圖書館收藏。

後人,敦煌文物藏在英國的最多最好,藏在法國的最精最良。

隻有藏在中國的,最散最亂。

43年裏,敦煌一點點死去

直到1943年常書鴻來到敦煌前。

43年裏,敦煌每次死去一點點,寂寂無聞,悄然無息。

那些優美壁畫,在風沙與鹽堿侵蝕下,慢慢剝蝕當年的旖旎。

修複師李雲鶴記得他第一次來敦煌的場景:塑像東倒西歪,斷肢殘體,露出胎體中的麥稈,壁畫褪色剝落,一碰就唰唰掉落。

有時甚至會從頭頂砸下幾平米的壁畫,數不盡的塊壁畫經常像雪花一般飄落。

世上一些美,世人尚且來不及看一眼,便埋葬黃沙鄭

高爾泰:“曆年來此牧駝、砍柴、趕廟會的人來來往往,拴驢飲馬、停車過夜,磕磕碰碰,撞斷塑像一根手指或者一條臂膀,磨掉壁畫上一隻眼睛或一張面孔之類的事,從來沒人過問。”

比自然侵蝕更可怕的,是人心的漠視與貪婪。

1921年,沙俄士兵借住敦煌,走後留下滿目瘡痍,木質門窗被刀劈斧砍;千佛洞的佛祖被挖掉眼睛,菩薩被劃破面容;壁畫處留下俄文名字;他們架起鍋竈,熏黑了壁畫,燒脆了佛塑。

1924年,美國人華爾納來到敦煌,也打起了壁畫的主意。

他用簡單粗暴的方法,剝離了唐代精品壁畫26塊,一共平方厘米;鋸下一尊半跪式供養菩薩像一身,以及北魏彩塑飛。

這些剝離的壁畫被帶到美國,但沒修複好。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它們客死他鄉了。

那些消失的壁畫,就永遠隻能存在于看過的人記憶裏了。

“我要的很簡單,有香火之力的佛教和道家聖物,至少一百萬年以上!聽懂了嗎?還有錢,一千億等價黃金!還有你們宗門的所有功法,記住,是所櫻”燕南出了自己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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