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晨看着她焦急的模樣,終于有些動容。
他就說好端端的,這兩人怎麽會鬧到要離婚的地步。
現在看慕小離這樣子,也不像是對淩謙墨一點都不在意了。
既然這樣的話,又有什麽問題是解決不了的,非要離婚那麽嚴重。
“他沒醒過來,我也不敢擅作主張,畢竟他昏迷之前做的決定,是不離開。”應晨說道。
“可是這都什麽時候了,你别管他做的什麽決定的好不?再不送去醫院真的會出人命的!”慕小離真的是快要瘋了,這樣備受煎熬着,卻什麽都做不了。
“醫生未必能夠治得了他,說不定還沒有你管用。”應晨喃喃的說道。
“可是……”
“别可是了,他受了那麽重的傷随便移動要是傷口惡化了怎麽辦啊?那樣反倒對他不利。”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眼前淩謙墨的情況那麽差,再怎麽樣,也總比這樣幹等着好吧?
應晨出了房間,許願就那麽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候着。
本來她是準備過來看看情況,順便把慕小離接回去的。
可是現在這情況,慕小離肯定是半步都移不開腳的。
來了之後連慕小離的面都沒見上,許願想想還是算了,索性也就沒有跟進去。
“喂,我說,到底爲什麽不把人送去醫院啊?萬一要是真的出事了怎麽辦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許願狐疑的問道。
總覺得其中好像有端倪。
應晨就算再怎麽信守承諾,也不會心放的這麽寬,真的就置自己的哥們的死活不顧吧?
應晨微微的挑了挑眉,并沒有說話。
許願坐着,應晨便也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
許願越發的覺得不對勁,又繼續疑惑的追問,“喂,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怎麽回事?淩先生在裏邊那麽昏迷不醒,你怎麽跟個沒事人一樣?”
“我有嗎?”應晨反問道。
許願用力的點了點頭。
怎麽沒有!
她根本就沒有從他的身上看到一丁點兒緊張擔憂的神情。
太不正常了!
“還有,你叫我什麽?喂?”應晨漆黑的眸盯着她。
“……”許願隻是順口,也并沒有去管這些。
沒想到這人還挺講究。
“應先生,應晨少爺,應總,這樣總行了吧?”許願呲着牙假笑,故意用怪腔說道。
“這麽客套的稱謂還是算了,不如,叫我一聲,親愛的?”應晨靠過去了一些,笑的邪邪的。
許願本能的身體朝後倒,與他拉開了距離。
那一臉驚恐的表情,就像是突然受驚的小兔子一樣。
應晨忽然笑了出來,被她的模樣給取悅了。
又恢複了原本的坐姿,重新說道:“說起來,你也應該跟慕小離一樣,叫我一聲應晨哥才對。”
畢竟他比她們大一些,也不至于生疏。
許願情不自禁的沖他抛去了兩個衛生球。
她是叫不出口的。
要是換做别人,她倒還不會那麽排斥。
可是應晨這家夥……
幾次三番的調-戲她,她怎麽可能還那麽親近的尊稱他一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