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盈盈走出房間,呂振羽立刻感覺到了周圍不尋常的氣氛。呂振羽能清楚看到街角,路旁和往來的行人中有人注意着自己,和盈盈。粗糙的監視方式讓呂振羽很不習慣。呂振羽的手機響了起來。
“小呂同志啊,你不要添亂了好不好,我已經在你身邊安排了4組16個人了。你到底惹了什麽人啊,周圍至少30多個人盯着你。”這個聲音呂振羽還是挺熟悉的,上次去安全局的時候,就是這個人和呂振羽聊了一會,然後說保護呂振羽的事情是由他負責的,他名叫趙毅,是安全局保護要人組的上海地區負責人。
“任天行的女兒在我身邊,好像是沖着小女孩來的,和我沒關系。”呂振羽輕聲說。
“任天行?”
“我不知道那是什麽人,不過好像來頭不小。”
“知道了,告訴你一下周圍情況,對方總共33人,其中有5個好像身手不錯的樣子。現在你周圍有我手下4組人,已經是我能緊急抽調的極限了,萬一對方一下子發動,我這裏沒有完全把握能應付得下來,你要自己小心。知道了點一下頭,我在看着你。”
呂振羽點了下頭,問:“對方有沒有武器?”
“看不出來。”
“知道了。”
“你想怎麽處理?”
“我帶着小女孩慢慢逛街,你們一個一個收拾落單的怎麽樣?我盡量走得複雜一點,拉開監視距離。”
“可以試試看。不過到了公共場合,如果對方有武器,你要立刻撤離。”
“明白。”
呂振羽帶着盈盈慢慢走出小區,打了輛出租到淮海路。現在的商店普遍都營業到晚上10點左右,雖然要買不少東西,但女性的購物能力似乎還沒有在盈盈這個小女孩身上萌生,購物的進度還是很快的。十幾個裝衣服的袋子不到一個小時就開始挂在呂振羽身上了,好在童裝的袋子都是比較小巧的那種,數量多,但也不是很累贅。而小天使一般的盈盈則讓商店裏最爲活躍的無數雌性生物投來熱切喜愛的目光,連帶着帶着盈盈的呂振羽也受到了相當關注。而呂振羽要做的就是無論在任何時候,都不讓盈盈離開自己。
呂振羽的電話又響了起來。“33個裏面解決了14個,這裏人太多,有兩個人跟丢了,你當心。”趙毅說完就挂了。
兩個人跟丢了?呂振羽皺了皺眉頭,更加小心地看着四周,還要做出滿不在乎的樣子。對于他這種沒有受過專門訓練的人來說,這确實有點難度。好在,呂振羽看的電影足夠多,而随着電影裏這方面的專業知識越來越多,加上呂振羽自己的理解消化能力的強勁,蒙外行人應該是差不多足夠了。呂振羽看看要買的衣服和日用品差不多都有了,連頭繩發夾牙膏牙刷之類的東西都買齊了,呂振羽捉摸着大概差不多該回家了,畢竟明天上午要上課下午要去界石基地開會,一堆事情呢,而在此時此刻,呂振羽還惦記着是不是能把那兩個被跟丢的人引出來。
“盈盈,還要買點什麽?”呂振羽看到盈盈興高采烈的樣子,問道。
盈盈搖了搖頭,說:“已經買了很多東西啦,好開心哦。”呂振羽捉摸着盈盈也應該開心了,今天買的可都是她自己喜歡的東西,呂振羽最多在衣着上出出主意,盈盈雖然年紀小,但挑衣服的品味還真的不錯。至于生活用品上,也不完全都是很孩子氣的東西。能看出來,小女孩的家教還是相當不錯的。
“累不累?我們找個地方坐一下好不好?”
“嗯嗯。”盈盈用力點頭。在幾個大商場裏跑了個遍,對于這麽個小女孩來說,體力消耗真的是蠻大的。
呂振羽帶着盈盈走到路邊的一家羅森,讓盈盈坐在門口的長椅上,自己跑到店裏去買飲料。雖然這個時節氣溫還比較低,但現在盈盈的衣着卻是暖和得稍微有點過分,不怕吹了風會感冒。
呂振羽離開的時候,幫盈盈把帽子戴好的時候,和盈盈四目相對,呂振羽擠了擠眼睛,然後瞄了一下左右兩邊。盈盈歪着腦袋想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臉上立刻顯出堅決的神态。呂振羽剛才幾次打電話的時候盈盈都在身邊,并沒有讓她回避,小女孩自己知道自己身邊還有“壞人”,隻是不知道在哪裏。任盈盈本來就成長在一個不一般的家庭,成長在一個不一般的環境裏,自然知道危險和機遇之間的關系,要不然,下午放學的時候也就不會因爲一個不認識的司機而警覺地向父親打電話了。
呂振羽輕快地踏進羅森,在店裏悠閑地轉着。這種小小的便利店是沒有購物籃的,呂振羽隻好捧着選好的飲料和零食,看起來頗爲狼狽。果然不出呂振羽的預料,呂振羽離開盈盈隻有很短的一會,那兩個被跟丢的人就出現了,這裏本來就是中心商務區,羅森的門邊上就是商場的邊門,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從邊門裏沖了出來,直接朝着任盈盈撲了過去,而邊上通向地下停車場的甬道裏,一輛黑色的别克沖了出來。果然是有本事的人,準備充分,料敵機先,難怪能甩掉盯梢的安全局的人。但他們仍然失算了,撲向盈盈的男子根本就沒有機會沾上盈盈的衣角。一灌午後紅茶系列裏的伯爵奶茶準确地砸在了男子的膝蓋上,男子一個趔趄,而另一罐奶茶緊跟着到了,砸在男子的肚子上。男子隻感到五髒六腑都像是變成了糊狀要從嘴裏噴出來一樣。接連的疼痛讓男子的雙腿失去了支撐力,他跪在了地上,幹嘔了幾下後整個人倒在了地上。車上的男子一看不好正準備逃跑的時候,同樣是一罐奶茶結束了他的使命。奶茶居然擊穿了别克車的車窗,從側面砸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握着方向盤的左手一陣無力,整輛車子轟地撞在了路邊的水泥花壇裏。
呂振羽撇了撇嘴,還是這種鐵罐子的威力大,如果是裝碳酸飲料的那種鋁罐子,才不會有那麽好的效果。呂振羽從口袋裏掏出一張50元面值的人民币,壓在櫃台上,沒等目瞪口呆的店員反映過來就跑出了店,一把抱起盈盈,提起邊上的一堆購物袋,回到了光輝燦爛的淮海路上的人流中。還留下了盈盈一串興奮的笑聲和尖叫聲。
事後,來到現場,向兀自吓得說不出一句完整話的店員好不容易了解了整個事情經過後,楊毅直接電話打到呂振羽的手機上:“小呂同志啊,難不成你是國家棒球隊的投手?3罐奶茶放倒兩個,你讓我怎麽寫報告?”呂振羽嘿嘿笑了笑,他知道楊毅不是那種嚴肅刻闆的人,也就開玩笑地說:“國家棒球隊?你有門路的話幫我推薦一下好啦。”然後立刻挂電話。
而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裏,在一個滿是香煙味道的會議室裏,一個人挂上了電話後說:“情況不好,派出去33個人,現在都聯系不上了。”
“那個大學生到底是什麽人?怎麽回事?難道他是任天行留在上海的暗棋?”一個面目猙獰的中年人自言自語道。
“不管是不是,對任盈盈的行動全面停止。現在沒時間再探對方底子了,把任天行在上海的勢力先清理幹淨再說。”另一個面貌白淨的中年女性将香煙掐滅,冷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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