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的沒錯,叫**茹的女人死的并不冤枉,這叫做罪有應得。
工作人員剛才還試圖阻止我們繼續挖下去,說這些牡丹花很名貴,很值錢。
等白骨一挖出來,她就不再說牡丹花了。
“這是……這是……”
“這是人骨!”我直接說道。
工作人員瞬間臉色蒼白。
雷正龍繼續挖,一會兒挖出一個大坑。牡丹的根長的很長,很多根系已經伸進骨頭裏。緊緊的纏繞着骨頭,在吸收養分。雷正龍正在暴怒中,直接伸手,抓住骨頭用力一拽,把骨頭揪了出來。
工作人員的臉色更差了,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屍臭,她哇的一聲吐了。
我走到坑邊看了一眼,就知道雷正龍爲什麽會這麽生氣了。
“她該死!”我惡狠狠的說道。
雷正龍手中拿的是一根臂骨,非常的細。死者是還處于成長期的青少年。
我看工作人員在一陣陣的幹嘔,對她說道:“你去把其他的警察都叫進來吧。”
工作人員如遇大赦,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雷正龍從坑裏跳出來問道,“爲什麽要叫北區的家夥,他們就是來搶活的。”
我陰沉着臉說道:“那你能把這間大棚裏的土都翻一遍麽?”
雷正龍愣了一下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片地裏都有屍骨?”
“你知道一句古話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知道啊?怎麽了?”雷正龍一臉的茫然。
我解釋道:“這句話實際上另有一層含義,牡丹花吃死人。周圍的土裏要是埋着死人或者死動物,花就會開着特别的漂亮。在古時候,有人爲了培育特别漂亮的牡丹花,會殺人把屍體埋在花下。”
“你小子知道的還不少!”雷正龍環顧一周,能看到的牡丹花都開的特别漂亮,說道:“那這得有多少屍體?”
“很快你就知道了!”我聽到外面傳來雜亂腳步聲,北區刑警隊的人來了。
愛茹,又是一個雙手血迹斑斑的殺人狂魔,她更加的瘋狂,殺的還是孩子。
嘭!
門被蠻橫的撞開了,北區刑警隊的人黑着臉。他們比我們到的早,卻被我們先發現問題。
“你就是劉小石?”北區刑警隊裏走出來一個大漢,走到我身邊瞪着我。
雷正龍在一邊小聲介紹道:“北區刑警隊潘達,也是一條漢子。”
這個評價可不低了,在南區警局,雷正龍嘴上承認的漢子隻有一個,就是波哥。
我隻是覺得這人的名字有點意思,和熊貓的英文名一樣。我發覺他走起路來稍微有點瘸,腿上好像有傷。
潘達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昨天和女警踢球,被踢了一腳。”
這人還真是有趣,初次見面,我什麽都還沒說呢。他就說了一大堆。
“還是說正事吧!”我說道:“我懷疑這片大棚下面都埋着屍骨,叫兄弟們辛苦一點,挖吧。”
北區刑警隊的兄弟們一臉的郁悶,被我們搶了案子就有點不開心了,這會兒還要向苦力一樣挖坑。
潘達轉身吼道:“讓你們挖就挖,這案子發生在我們北區,我們一點都沒察覺就夠丢人了,你們還有臉抱怨?”
我站着并不遠,都被潘達的吼聲震的耳朵有點疼。我看雷正龍一眼,懷疑這個家夥判斷是不是條漢子的标準就是嗓門夠不夠大。潘達的吼聲和波哥有得一拼。
北區刑警隊的兄弟被罵得灰頭土臉的,一言不發。拿着鐵鍬就繼續用力挖。
我提醒道:“挖到半米的時候用力小點,小心破壞屍骨完整。”
“這個我們知道!”一名刑警隊員郁悶的說道。
知道我就不操心了,在一邊等着結果就好了。
潘達對着我一笑說道:“劉法醫,俺知道這個案子歸你們負責,可是這個案子發生在我們北區是不?”
我還沒說話,雷正龍搶着說道:“老潘,你什麽意思,這可是大boss吩咐的,你還要和我們搶不成。”
“不敢!不敢!”潘達說道:“這個案子可不小,俺怎麽也得貢獻一點力量不是,不然讓北區的老百姓怎麽看我們。”
“那你的意思是?”我問道。
“我知道你劉**醫有面子。你和上面的頭頭說說,讓我配合你們的工作呗。你看,你們對北區的情況又不熟,有我在,你們方便很多。”
我無法推辭,隻能答應了。潘達很開心。
“叫點人來吧,這裏工作的員工,還有愛茹的家……”
話還沒說完,潘達說道:“我懂,交給我處理。”
我們剛才的對話北區刑警隊的人都聽到了,羞憤之下,他們挖的很快。聽到潘達的話,又都擡起頭來。
“看什麽看,繼續挖!”潘達大吼一聲走出了大棚。
過了幾分鍾,潘達就回來了,沖着我點頭,就去挖坑了。
等了一小會兒,就有發現,一名兄弟在地下挖出一具白骨。同樣是一名十歲左右少年的屍骨。
我從工具箱裏拿出手套,拿起骨頭,發覺骨頭上有一些奇怪的刻痕。
“有什麽發現?”潘達湊過來問道。
我沒說話,跑到雷正龍挖的坑邊,雷正龍趕快跳下去給拿了一段白骨給我。
在太陽光下,可以看到兩根白骨上都有劃痕,是用刀子刻的。
我的心裏咯噔一下,愛茹這個惡毒的女人,這些都是刀傷,難道也是虐殺?
雷正龍也看到了刻痕,對于刀傷,他比我熟悉。
“不像是殺人的時候留下的,刀痕不會留下這麽密集的刀口。更像是……”
“更像是什麽?你說啊!”潘達催促道。
“像是在剃肉的的時候弄的。”雷正龍一手拿着白骨,另一手做削砍狀。留下的刀口方向都是一緻的。
“這個惡女人,她都幹了什麽?”潘達怒道。
可能是因爲接觸了太多的惡性案件,我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愛茹不會把削下來的肉都吃了吧。
雷正龍看我的表情,立即就叫道:“劉小石,你要是想到了,不要說出來!”
“哦,爲什麽不說?你告訴我呗?”潘達問我。
雷正龍聰明,聽到外面警笛聲大作,就跑出去了。
“你确定要知道?”
“當然,不知道怎麽破案!”潘達很堅定的說道。
既然是本人強烈要求的,也不能怪我。我在潘達的耳邊說道:“我懷疑人肉被削下來後吃掉了。”
“吃掉了……”潘達的表情瞬間很精彩。堅持了十幾秒鍾,捂着嘴跑了。在大棚外找個了個角落大吐特吐起來。
剛才大棚裏還有人說話,這會兒變得鴉雀無聲,北區的兄弟們都不敢看我。
我把手中的白骨放好,然後慢悠悠的走了出大棚。
外面來了十幾輛警車,北區警局傾巢而出,把花田圍了個水洩不通。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在被登記盤問。
雷正龍正拍着潘達的後背,一臉的幸災樂禍。
我走過去問道:“愛茹住的地方在哪?必須去她家裏看一下。”
潘達吐完了,用紙巾擦掉嘴邊的污迹說道:“我知道,給我來吧。”
愛茹的房子離着花田不遠,是獨門獨棟的一個三層小樓。門口站着附近派出所的民警。門已經被打開了。
我拎着工具箱走進小院裏,院子裝修的很漂亮,不過我沒心情欣賞,直接進到房間裏。
腳剛一邁進大門,我就知道這個叫愛茹的女人心理一定有問題,房間的房頂牆壁和地面,都漆成了黑色。頭幾眼看上去,感覺很有個性,可是在房間裏待久了,就會覺得涼飕飕的。
“又和那個黑暗聖殿有關系麽?”潘達小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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