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我再和你說吧,一句兩句我說不清楚。”
我知道小喬是在擔心我,關于腦控問題,南區警局還有下面的派出所,每年都會接到一兩起。
一些自稱爲“腦控受害者”的人指用外在的儀器控制他人的腦電波的過程。這種說法沒有得到任何科學研究的支撐,屬于一種心理性問題。
就在我到南區警局不久,一名高級工程師鬧到了警局裏,說有對他進行了腦控。說的很像是真的,我專門向專家請教過。在精神病學和心理學中,常常将這種自稱“被腦控”的現象稱爲影響妄想,是妄想症的一種。妄想患者也常常伴有被害妄想。妄想嚴重者爲偏執型精神分裂症,必須送入精神病院治療。
所以小喬看我有點相信腦控的說法,有點緊張。聯想到我最近一段時間的遇到的事情。她有點懷疑我精神方面出現了問題。想想也是,半年來遇到這麽多的事,精神不強大的人,還真的扛不住。
“唉,我真沒事,你放心吧。”我安慰住小喬,對病人說道:“你們是怎麽看出我被腦控了?有什麽特征?”
病人壓低了嗓音,用很小的聲音說道:“我們也被腦控了,所以我們能感受到你!”
其他病人一起點頭,都是一臉的認真。
剛才我還認真了,可是一看病人的表情,我就想哭,被自己蠢哭的,精神病人的話我居然相信了。
“那謝謝你們的提醒,我們先去查案了。”我拉着小喬繼續往前走。
“别走啊!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告訴你們呢!”病人伸手想要拉住我,但是栅欄太窄了,手伸不出來。
我走了沒多遠,病人就叫道:“再和我們聊一會兒吧,我們有很多秘密。”
肚子更餓了,先填飽肚子再說。
病人一路跟着我們,就快要走出院子的時候,病人追上來,用凄厲的聲音喊道:“警察别走,救救我們吧,這裏鬧鬼!”
“鬧鬼?”我停下來說道:“鬧鬼可不歸警察管,你們該找個道士。”
病人哭着說道:“有鬼,真的有鬼,每天晚上鬼都出來叫,叫的聲音可慘了,吓的我們晚上都睡不着。過年這幾天鬼不在了,我們怕它還回來。”
食堂就快到了,就在前面,空氣中彌漫着一股飯菜的香味。小喬着急走,就問了一句,“鬼是什麽時候走的啊?”
病人說了一個時間,我和小喬同時停下了腳步。那個時間正是二号車出事的那一天,這是巧合?
我轉身問道:“那你們遇到的是男鬼還是女鬼?”
“男鬼!”病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間精神病院越來越有意思了,我和小喬還想再問幾句。一直在遠處圍觀男護士大步走了過來。
一位病人說道:“不好,他們要來了。”接着病人一哄而散,就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
強壯的男護士停下了腳步,其中一個看了我一眼,才轉過身去。
隻是一個背影,我覺得有些眼熟,在什麽地方看到過。
“小石,你又看什麽呢?”
“那些壯漢中的一個我覺得眼熟,好像在我受傷的那晚見過。”
“你确定?是那一個人?”
“快别看了,應該不是。那晚我見到的是black2。”我拉着小喬快步向食堂走去。
“如果真是black2,那更加弄清楚了,黑暗聖殿的核心人物!”
小喬提到black2,我就想到了周小瞳。以前沒覺得有什麽,現在一想到她是卧底,我的心就不安,擔心她的安全。
“哎呀,食堂總算是到了!”小喬一想到有吃的了,就很開心,推開門就跳了進去。
從外面停食堂裏很安靜,我們進去一看,幾乎坐滿了人,全都是穿着白色工作服的醫生和護士,院長也在其中。
小喬頑皮的一吐舌頭,不說話了。我們兩趕快走到買飯的窗口。來的有點晚了,剩下的飯菜也不多了。我們要一葷一素兩菜,我端着,小喬在前面走着,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食堂的飯菜味道還不錯,大概也是因爲我們餓了,吃的非常香甜,可是吃了幾口之後,覺得有點不對勁。
所有人都在吃飯,但是安靜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古人說寝不言食不語,但是真正能貫徹下來的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小喬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個饅頭,胃裏有了食物,這才恢複了一些體力。長出一口氣說道:“肚子裏總算是有東西了,餓死我了!”
小喬一說話,才發覺食堂裏太安靜了。一說話就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都在看她。吓是小喬低下了頭。
等大家都不看她了,小喬小聲說道:“這怎麽回事,吃飯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可能是醫院的規矩!”我看到幾個人吃完了,去一邊的水池洗了餐具,這才離開。
我一邊吃飯一邊四處打量,還真的有點發現。院子一個人在坐在角落裏,獨自一人占了一個大桌子。這可以理解,領導們一般都是一個人吃飯,可是就在她旁邊,看門的大爺也是一個人占了一張桌子。
“你又看什麽呢?”小喬不餓了話就多了。
“你看那邊,看門大爺和領導一樣的氣場。”
小喬看了一眼說道:“大爺就喜歡一個人吃飯,不行啊?”
“我也沒說不行!隻是覺得有點奇怪。”
“你快吃飯吧!”小喬夾了一塊肉塞進了我的嘴裏。
說實話,我是沒看出有什麽問題,但是感覺就是不對勁。吃飯的時候我一直偷偷的在看局長和看門大爺。等我吃完了,還真的看出點門道來。
院長坐在那裏還有人和她打招呼,她的身邊是水池子,路過的人都和院長說兩句。看門大爺就在旁邊,從沒有人和他打招呼,似乎就是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醫院的人似乎很害怕看門大爺,也看不出是爲什麽。
看門大爺吃飽了,在水池邊洗了自己的飯盒,然後不緊不慢的走出了食堂。在吃飯都衆人這才松了一口氣,開始有人小聲說話了。
我眉頭皺了起來,看來吃飯不說話的規矩和看門大爺有關系。
小喬催促道:“你快點吃,菜都要涼了。”
“嗯!”我答應了,但吃的很慢。
院長總算是吃完了,洗了餐具後離開了。衆人說話的聲音更大了一點。
我環顧一周,發現坐着幾個男護士的年齡和我們差不多。我拉着小喬走了過去。
“你們吃的呢?”護士擡頭一看是我們,什麽也沒說。
“我可以坐在這聊幾句不?”
男護士們對視了一眼,中間一人說道:“你們坐吧。”
“我們是南區警局的警察,來查點事情。你們在這裏當護士多久了?”我問道。
“有個兩三年了吧。”護士對我們很警惕,說話都很小心。
小喬說道:“你們别緊張,我們就是随便聊聊。”
我接着說道:“就是一些平常事,有一個叫馬魯的病人,你們應該都接觸過吧。”
男護士們臉色一變,急忙說道:“我們來的時間短,什麽都不知道。”飯還沒吃飯,拿着就走了。
這一走,更說明問題了。他們肯定是知道點什麽,但是不敢說出來。
“他們怎麽這樣!一點都不配合。”小喬說道。
我現在很肯定,這醫院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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