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地窖口,波哥已經收到雷正龍的消息,正在往下爬,他的身後是一群的大老爺們。
“波哥,您不能下去!”我說道。
“爲什麽啊?我下去看看現場的情況。”
“那些的女孩狀況很不好,如果再受到了強烈的刺激,有可能命就不保了。”
“我就看一下,怎麽就刺激她們了?”
雷正龍在一邊小聲說道:“她們都有沒有衣服!”
“呃……那是有點不太方便。”波哥臉色有點尴尬,眼睛掃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問道:“那怎麽辦?”
“她們很長時間就沒吃飯了,準備一點淡鹽水,要是有熱稀飯也好。打電話叫救護車吧。對了,她們的身上都用鐵鏈鎖着,讓胖女人把鑰匙拿來。最好再準備一些衣服。”
“這事我去!”波哥背着手走了。
“我陪着您。”雷正龍跟着波哥跑了,其他人一哄而散,都走了。
淡鹽水和米粥很快就來了,這些家夥放下就走。局裏的女同志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但是趕過來還要一點時間。
我可以等,但是下面的女孩可等不了。我端着東西下去了。
女孩在半昏迷的狀态,精神已經有些不清醒了。我用勺子舀起一點水送到她嘴邊,幹裂的嘴唇碰到水,本能的就張開了,一勺子水灌下,張着嘴還要。
我給每個女孩都喂了一點水,狀況好點的已經能夠清醒過來了。張開嘴,嘴唇動了幾下,卻無法發出聲音來。
“不用着急,放心好了,你們已經安全了,傷害你們的人已經被抓起來了。”我不知道這樣安慰有沒有用。一滴眼淚從女孩的眼角滑落。
我挽起袖子,擦掉了女孩臉上的眼淚。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她。這一段的經曆肯定會在她們的心底留下傷痕,她們還年輕,這可是一輩子的事。以後她們會怎麽樣,我還真說不好。
看過一些案例,大多數女孩會沉淪下去,身體上的傷可以恢複,但是心靈上的傷無法醫治。
唉,我歎了一口氣,眼前的慘樣讓我說不出的演繹。隻要遇到和黑暗聖殿有關的案子,我都會看到人性的殘忍和陰暗。有些人天生就是扭曲的,人的外表有很大迷惑性,你永遠不會看到一個人的内心。
接着我就想到了這個案子,我就是覺的有點不對勁,這案子破的有點太順利。我甚至在想,這就是有人布下的一個局,就是要讓我看到這一幕,讓我看到人性中最黑暗的一面。
“小石,你在下面嗎?”上面傳來一聲呼喚,打斷了的遐想,聽這聲音,是小喬來了。
小喬正在往下走,就快要下來了,周圍這情景實在是不太好,我隻好瞪着眼睛往上面看。
“小石,你說話啊!”小喬聽不到我回答,有些急了。
“我在這呢!”
小喬爬了下來,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在這幹什麽,人呢?”她還沒有看到周圍牆壁上的女人。
“我先上去了!”趁着小喬沒注意到,我趕快往上爬。
“人呢?這也太黑了!”
“雷正龍找到了鑰匙沒有?”
“沒呢!還在問那個胖女人呢,讓我下來照顧人,可人呢?”小喬還是沒有發現。
我說道:“在……在……牆上!”
“哎呦!”小喬發出一聲驚呼。我趕快回頭看去,小喬皺着眉頭,氣呼呼的盯着周圍的牆壁。
“你沒事吧?”我問道。
“我……沒……沒事!你先上去吧!”小喬也看出來了,我的确是不适合待在下面。這些女人逐漸回過神來了,意識清醒過來。她們的姿勢也太……
我爬了上去,又将幾名局裏的女警送了下去,有她們照顧,肯定沒有問題。
等我回到地面上,救護車已經到了院門口了,缺的就是鑰匙了。
我到房間裏一看,胖女人坐在床上一言不發,雷正龍氣紅了臉,波哥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樣子談的并不是很順利。
波哥看到我進來問道:“情況怎麽樣?”
“小喬她們到了,醫院的急救車也來了,這要實在沒有鑰匙,那就隻有撬了。”
“那就撬吧!”波哥走了出去。
雷正龍說道:“你這是罪加一等,我一定會把這一條寫在材料上的。”
我看了胖女人一眼說道:“寫不寫無所謂,人家不一定會在乎。反正都是死刑!”
胖女人聽到死刑,身體猛的抖了一下,看來她也害怕死。
雷正龍走到門口喊道:“來人,把她帶回去。”
我向門口走去,就快要出去的時候,胖女人還是開口了。“那個……我……沒有鑰匙!就沒有鑰匙!”
“那鑰匙呢?”雷正龍厲聲問道。
胖女人低下了頭,又不說話了。
沒辦法了,隻有撬,好在我看過了,下面的鐵鏈并不是很粗,問題不是很大。
小喬帶着一些女警,在下面折騰了半個多小時,總算是把一名失蹤少女給救了出來。裹上被子擡了出來。
救護車在門口等了這麽長的時間,引出了附近的居民,這消息傳播的很快。記者很快就收到了消息,一大群的記者趕了過來,看到人擡出來,讓出一條路。
用了三個多小時,所有的女孩都背救了出來。雷正龍帶着人在地下室裏又仔細搜索了一翻,找出了大量的作案工具,高壓氣瓶、手術器具、麻醉藥物,很多工具上面還沾着血迹。有了這些東西,就算是胖女人不開口,她也脫不了罪。
工具拿上來的時候我看了一下,手術工具上最容易留下指紋。我帶着手套拿上起來仔細一看,果然是有指紋,但是看起來都差不多。是同一人的指紋。但是部位不太對。
正好胖女人被壓了過來,我叫住了押送的兄弟。
“先等一下!”
我走過去說道:“你把手伸出來給我看一下!”
胖女人不知道我要看什麽,還是展開雙手讓我看了。
“行了,可以押走了。”
看着胖女人的背影,我覺的她有點悲哀。小喬和雷正龍一起走過來問道:“你看什麽呢?”
“我替她感到悲哀!可憐!”
雷正龍說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做出這些事,不值得可憐。”
小喬也說道:“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呢?”
還是小喬懂我。我解釋道:“我看過她的手了,隻是一雙普通的手,不是經常拿手術刀的手。”
“你什麽意思?手術刀上有她的指紋,不是她?”雷正龍問道。
“我懷疑她隻是一個提線木偶,背後還有人在操作她。這起血案或許和她有關系,但是她肯定不是主犯。從手術刀上的指紋就看的出來。”
“指紋怎麽了?”小喬追問道。
我用手做了一個示範,解釋道:“手術刀是這樣拿的,所以在刀上出現的指紋應該是這樣的。我剛才看了,手術刀上有掌紋,她是這樣握着的。所以我相信可能還有其他兇手!”
雷正龍皺着眉頭說道:“你還是懷疑那個畫家?可陽哥被害時他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
我慢慢的說道:“我就是覺得這個案子不簡單!現在還不是我們高興的時候。”
小喬說道:“這多簡單,去醫院問一下那些女孩,她們肯定知道兇手是什麽人!”
“那就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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