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正龍興奮的說道:“看來就是他了,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家夥看起了那麽斯文,想不到竟然是兇手。”
我隻能說這個家夥太擅長僞裝了,我們見了他很多次,竟然沒有引起我們的懷疑,要不是最後報社引起了警方的懷疑,他還不會露出馬腳。剛才又被杜凡一吓,這才慌了神。正是應了那句話,天恢恢疏而不漏!
杜凡冷酷的說道:“他這麽急匆匆的,不會去銷毀證據吧。”
這話倒是提醒了我,像‘病人’這樣的連環殺手,一般都有保留受害人物品的習慣,這樣能幫助他重新回憶起殺戮現場的,再次體驗那種感覺,也是一種收集癖。這些物品也成爲日後确定其罪行的關鍵證物。‘病人’看來也有這種習慣。
我急忙說道:“趕快追上去,不要讓他回去銷毀了證據。”我們的手上缺少給他定罪的證據。如果讓他成功了,可能就讓他逃脫法律的懲罰。
“放心好了,沒有人能從我南區車神的手下逃走。”雷正龍對自己的車技是相當的自信。我都不知道什麽時候雷正龍對了一個南區車神的稱号,多半是他自封的。
一聽他這麽說,我就趕快系上了安全帶,杜凡也跟着系好了。
主編開車調頭上路,車速雖然不慢,但是對雷正龍來說一點壓力都沒有。我們緊緊的跟在主編車後面。
我看過主編的資料,這個方向他家的方向,十有**他是要回家銷毀證據。這可怎麽辦?我們可沒有搜查證,強行搜查可能會有麻煩。
雷正龍說道:“先向波哥報告一下,如果他真的要銷毀證據,我們隻有采取強制手段了。”
“沒有搜查證也行?”我對這方面并沒有研究。
雷正龍說道:“我國刑訴法第一百一十一條規定,進行搜查,必須向被搜查人出示搜查證。在執行逮捕、拘留的時候,遇有緊急情況,不用搜查證也可以進行搜查。特别是嫌疑人有可能要銷毀證據的時候。”
這我就安心了,在銷毀證據時把‘病人’抓住,人贓俱獲,這是他應有的下場。
跟着主編的車到了他居住的小區,遠遠的看着他停好了車。急匆匆的上樓了,雷正龍把車停在樓下,我們這才從車上下來,跟着他走進了樓裏。
波哥給我們回複,在特殊情況下可以采用特殊手段,如果‘病人’真的要銷毀證據,我們可以采用強制的手段。波哥帶着兄弟們正在趕來的路上,最多隻需要二十分鍾。
有了波哥這句話,心裏就有底了。雷正龍對我說道:“一會兒我進行制服他,你們負責保護證據。千萬不能讓他銷毀了證據。”
“放心,肯定不會的,你小心一點!”杜凡提醒雷正龍。
“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我還是有點信心的。看我怎麽收拾他的。”
杜凡再次提醒他說:“他也不簡單,錢成可是搏擊方面的高手,他可能也是。如果他是真的病人。”
雷正龍點點頭,收起了輕視之心。我在想杜凡的話,不會再有什麽峰回路轉了吧?
樓上傳來咣的一聲,主編把房門關上了。
“快!”雷正龍邁開大步,幾步就到了門口。我和杜凡緊跟在後面。
雷正龍将腦袋貼到門上,聽到房間裏傳來雜亂的聲音,是在翻找東西。主編真的是在銷毀證據。杜凡心急,用手一拉門,門沒開。
這房門是防盜門,還好隻是帶上了,要是反鎖上。我們隻能破門器強行破門了。那東西太沉了,我們沒帶,等兄弟們再趕過來,什麽都晚了。足夠時間讓他**證據了,沒有證據就無法指證病人了。
“起來,看我的!”雷正龍拿出一把特殊的鑰匙,凹進去扁平形狀的,上面也有很多的卡槽。
雷正龍将鑰匙的前端插進鎖眼中,又從錢包正拿出很多光滑的圓柱體,像是縮小的鐵棍,放入卡槽中,然後将鑰匙插入,輕輕的扭動起來。
門鎖發出咔咔的聲音,我有點緊張,急道:“你小聲一點,要是被主編聽到了怎麽辦?”
雷正龍說道:“他正在銷毀證據,還能注意到這點聲音麽。你不要吵,會影響我的手感。”
杜凡也說道:“不要影響他開鎖。”
我們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雷正龍輕輕的扭動着他奇形怪狀的鑰匙。大概過了有一分鍾的時間,房間裏的動靜下了很多,但是房門還沒有打開。
杜凡有點着急了,眉頭都皺了起來。就在我都快忍不下去的時候,門鎖發出咔嚓一聲輕響。
雷正龍面露喜色,快速的說道:“門開了,記得我們剛才的分工。我數一二三,我先沖進去,你們跟在後面。要是他真是高手,你們也不用管我,保護證據最重要。”
我們點點頭,我心跳的非常快。像打鼓一般,我不得不用手捂住胸口,不然我怕它會跳出來。
“一、二、三……沖!”雷正龍打開了房門,猛虎一般的沖了進去。我深吸一口氣,和杜凡緊随其後。
主編已經将家裏翻的亂七八糟,一片狼藉,地上什麽都有,就像是被人洗劫了一般。房間裏彌漫着一股燒東西的煙味。從味道上分析,是紙張一類的東西。我吸了一口氣就聞出來了。
雷正龍看到主編在燒東西,怒喝一聲,“住手,警察,舉起手來!”
主編正在衛生間裏,将很多黑色的信封扔在馬桶裏,澆上助燃物之後點燃,在他的手裏還抱着一些東西,馬桶的邊上是一台被砸碎的電腦主機。
主編看到我們來了,一點也不驚訝,将手中抱着的東西扔進了馬桶裏,火一下就燒了起來。試圖将衛生間的門關上。
“你這個混蛋!”雷正龍撲了上去,阻止主編再毀滅其他的證物。
主編有些肥胖的身材竟然輕松的就躲過了雷正龍,同時一側身,一拳打在了雷正龍腰眼上,一拳就差點把雷正龍給打趴下。
我真是沒看出來,這個死胖子竟然這麽厲害。主編還要攻擊雷正龍,杜凡發出歇斯底裏的大叫聲,瘋了一般就沖了進去。她也不去管證物,而是撲向主編。
衛生間裏空間本來就狹小,一下擠進去三個人,活動空間更小了。主編身邊有雷正龍,再想躲開杜凡就有點困難了。他那比杜凡肥了一圈的身材居然被杜凡撞了一個趔趄。
杜凡也不管了,拳頭指甲都往主編臉上招呼。主編給了她一拳,她躲都不躲,隻是晃悠了一下。雷正龍在地上一滾站了起來,也加入了戰團。
“你傻站着幹什麽呢!證據啊!”雷正龍大叫道。
我剛才被這場面震撼住了,這才回過神來,沖到馬桶邊,一伸手把裏面的證物都拿了出來。情急之下,也找不到滅火的工具了,用手把火給拍滅了。
在杜凡不要命的攻擊和雷正龍的配合下,主編被按到了地上。嘴裏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你們憑什麽闖入我的家裏,我要告你們!”
“你等着上法庭再說罷。”雷正龍摸出手铐,将主編铐了起來。這才喘息着說道:“這家夥還真難對付!證據怎麽樣?”
我很無奈的說道:“黑色信封都被燒毀了,其他的證物都保存了下來,看着像是被害人衣服一類的貼身物品,足夠給他定罪了。”
“小樣的,聽到了沒,這次你跑不了了。”雷正龍把主編從地上給拖了起來。
看到身邊的幾乎虛脫的杜凡,雷正龍什麽也沒說,伸出了大拇指。
我這才注意到,杜凡滿臉是血,眼角、鼻子、嘴都在流血,半個臉都腫了起來。
就是這樣,杜凡笑了,嘴角一彎,露出了很開心的笑容。我從沒見過他這麽開心。
主編聞到了血腥味,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貪婪的盯着杜凡臉上流出的血。
“你這個變态!”雷正龍拍了他一巴掌,把他從衛生間裏推了出來。
我把重要的證物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裝在袋子裏,扶着搖搖晃晃的杜凡,一起壓着病人向樓下走去。
就是這樣的情況下,主編還是不老實,在樓道裏拼命的大喊:“警察打人了,都出來看,警察打人了!”
國人看熱鬧的習慣是永遠改不了的,很多在家的住戶打開門出來看,看到我們的樣子,又趕快關上了門。
我們押着病人到了樓下,聽到遠處想起了警笛聲。雷正龍說道:“這下你是真的完蛋了!”
這個案子最算是破了,我感到非常的輕松,就在這時,異變突生,我聽到了啪的一聲,接着主編的腦袋上就暴起了一朵血花。
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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