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波哥手裏,我也就放心了,這個時間又快要下班了,不知道小喬回家了沒。
“話說你到底是怎麽查到這個周漢庭的。你剛才還對波哥撒謊。”雷正龍問道。
“你看出來了?”我還以爲自己剛才的表現的很自然,沒有露出破綻。
“就你那點水平!”雷正龍很不屑的說道:“我都能看出來,你還想逃過波哥的眼睛,還好他沒追究,不過你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咱這南區警局裏,可還沒有人敢騙波哥。”
“時機還不成熟,等到機會到了,我自然會和波哥說清楚的,我相信他老人家是不會怪我的。”
雷正龍聽我這麽說,也就不再追問了。我們向裏走去,準備看看小喬,如果她回家了,我就和雷正龍出去吃點。
在警局門口,我們意外的遇到了喬局長,他背着手站在我們的先進事迹報告欄前,看的有滋有味的。
既然喬局長還沒走,說明小喬肯定還在上面。我們是不想打擾他,蹑手蹑腳的想要走過去,可是喬局長還是聽到了我們的腳步聲,扭過頭來看到我們。不得不說,局長的聽力真好。
喬局長非常熱情的說道:“你們總算是回來了,快點上去吧,這樣我也可以早點回家了。有人等的可着急了。”
雷正龍笑道:“誰敢讓您等啊,我上去收拾他。”
“那好,你可說到做到呢!别逃跑啊!”喬局長和雷正龍開着玩笑,卻和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喬局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未來女婿,挑剔中又帶點滿意,還微微的點點頭。這樣的眼神讓我覺得很尴尬。
小喬聽到了我們的聲音,在樓梯上喊道:“你們回來了,快點上來,有人等你們和長時間了。”
我一聽有人等我們,就知道小喬可能找到了和縱火案有關的人,趕快向上跑去。
小喬見狀喊道:“慢點,不着急,别再摔了。”
雷正龍和喬局長說了幾句,也大步跟了上來。
跑到了小喬面前,我問道:“小喬,你找的是什麽人?”
“是一位退休的老前輩。”小喬解釋道:“周漢庭的案子時隔這麽久,實在是找不到卷宗資料了。但是這位薛叔,是當時那片派出所的民警,火一燒起來他就趕到現場了,他比較了解案子的細節。”
跟着小喬,我見到了這位薛叔,滿頭的銀發,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老頭,但是眼神特别的銳利。
“薛叔,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哈哈,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麽,有什麽問題直接問就行,隻要我老頭子知道,就全都告訴你。”老頭子很爽朗。
我也不廢話了,直接問道:“前輩,周漢庭縱火案您還記得麽?”
老頭子點頭說道:“當然記得,一家三口都死了,那個慘啊!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們怎麽想起問這個了。”
“找您來我就想确定一點,這個周漢庭是不是真的死了?”
老頭子很奇怪的問道:”這案子有四年了吧,怎麽又想起問他來了?”
我隻好解釋道:“前輩,我們最近查一個案子,牽扯到了這個周漢庭,所以我們必須要确認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死了。或者說死的真是他本人嗎?”
“當然,死的就是他,沒錯。”老爺子說的很肯定。
爲了讓杜凡信服,我拿出了錄音筆,打開了之後放到了老爺子的面前。“前輩,你爲什麽這麽肯定,可以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嗎?”
老爺子看了一眼錄音筆後說道:“我的派出所當時離着現場并不是很遠,我看到火光後就趕了過去。消防隊還沒到,我看到那周漢庭就在房間裏,帶着孩子和老婆在砸門,可就已經晚了,大火燒了起來,沒過兩分鍾就沒了動靜。慘啊,真是慘啊。”
“您看清楚了嗎?那真的是周漢庭嗎?”我必須要百分百确認。
薛老爺子瞪了我一眼說道:“我老頭子又沒頭暈眼花,自然看的清楚,絕對是周漢庭沒錯!”
“按照您說的,當時您理得很近,有沒有人聽到他最後說了什麽嗎?”
“唉!”老爺子驚訝的說道:“還真讓你猜對了,當時他一直說什麽信錯了,不該這樣。”
我眼前一臉,這一句話很有意思,解釋有很多種。我急切的問道:“那您有沒有聽到他說了什麽人的名字嗎?”
老爺子認真的回想了幾分後說道:“這我不敢保證,在我的記憶中是沒有,當時現場亂極了了,大家都忙着救火,也沒聽到。他說完那話,就被火燒到了,叫的那是一個慘哦!”
被大火活活的燒死那是個什麽滋味不用說了,我隻是想象了一下,就打了一個冷顫。薛老爺子還在等我提問,我隻好安定心神繼續問道:“老爺子,您了解這個周漢庭麽,平時他都跟些什麽人來往,有沒有什麽仇人對頭?”
“要說這周漢庭,是個記者,平時挺老實的一個人,對誰都彬彬有禮的,也沒見和誰吵架紅過臉。他老婆是個老師,人也不錯,沒聽說跟什麽人有仇。不過事後有人傳言說這周漢庭是寫了一篇報道得罪了什麽人,才被放火燒死。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至于平時往來的人,都是記者一類的文化人。看着都很斯文。”
這一點也很重要,我記了下來。“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您覺的這個周漢庭有沒有什麽異常之處,比如說是不是有什麽怪癖?”
“怪癖,你指什麽?”老爺子反問道。
“這我也不好說,就是一些反常的地方。”
薛老爺子想了半天,搖搖頭說道:“好像沒有,也沒聽過。”
我覺的問的差不多了,扭過頭來問雷正龍和小喬。“你們兩個有什麽問題嗎?”
小喬搖搖頭,表示沒有。雷正龍說道:“這案子我是一點都了解,自然沒有問題。”
我站起來說道:“前輩,謝謝你,你給我提供的這些情況非常寶貴,謝謝您的協助,如果您想起了什麽,再和我們聯系。”
小喬很默契的說道:“薛叔,真是麻煩您了,您看都這麽晚了,我請您吃飯吧。”
“不啦,我還是回去了。這要再不回去,家裏那個又要鬧了。”薛老爺子站起來,笑呵呵的往外走去。
我收起了錄音筆,現在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周漢庭是真的死了。
黃一山的案子可能真是周漢庭做的,錢成的失蹤或許與他有關系,但是之後的一系列案子是誰做的呢?
犯案手法一緻,殺人手法一緻,難道說這周漢庭還有一個徒弟不成?或許說還有一個同夥,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不行,我得去找杜凡商量一下,看看他還能再想起什麽來。
我剛站起身,雷正龍就拉住了,問道:“你小子幹什麽去?”
“我要把今天得到的情報整理一下,或許能發現新的線索。”我沒打算騙雷正龍,說的這也是實話。
“你是去找杜凡吧!”雷正龍看小喬走遠了,才小聲說道:“你的這些線索,都是從杜凡那得來的吧。”
“呃……你……”
雷正龍得意的說道:“我又不是傻子,這點情況再推斷不出來,我當什麽警察。我隻想問一點,她是怎麽得到這些線索的。”
我知道他爲什麽這麽問,雷正龍是覺得,自己一個刑警,破案居然沒有一個法醫快,面子上有點挂不住。
“這……我暫時不能告訴你。”我隻能這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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