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被我猜對了,‘病人’真的有可能是記者?
波哥一聽來了興趣,讓所有人把手中可疑的記者資料都報上來。衆人的表情輕松了很多,有了嫌疑人,案子至少有了一個盼頭。
小喬負責把兄弟們的資料進行彙總,才看了兩份資料,她眉頭就皺了起來。
我小聲問道:“什麽情況?”
“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小喬直接把嫌疑人的資料寫在另一個小白闆上,粗略的一統計,有嫌疑的記者在十人左右。
小喬在統計時,我的視線在所有兄弟們的身上來回掃視,看這個有點嫌疑,看那個表情似乎不太正常。回過頭來看,這個又不像了。我這次體會到了無間道的滋味,找内鬼真不是一份好差事。
波哥又頭疼了,指着白闆罵道:“這些家夥沒有一個省油的燈!都給我看死了,還不要讓他們發現。”其中有幾個名字看着有點眼熟,以前出了大案子,這些家夥也到警局裏來鬧過,波哥想起他們來就頭疼。
記者還不錯,終歸是有職業操守的,這中間有幾個根本就算不上是記者,爲了得到大新聞不擇手段,準确的說,是狗仔隊。
“查!”波哥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自己分一下,都給我盯緊了。如果有發現,立即通報。沒有絕對的把握,不要擅自行動。”波哥說完,瞪了我和雷正龍一眼。
雷正龍自然是不敢和波哥對視,等波哥收回了視線,他才小聲說道:“看什麽看,這麽多人,爲什麽就看我。”
我跟着低下了頭,波哥這話就是對我和雷正龍說的。
波哥手機響了,他接了一個電話出去了,會議就這麽結束。
嫌疑人被兄弟們瓜分一空,我和雷正龍什麽都沒分到。小喬給了我們一份彙總資料的複印件。
今天秋元的家人要來認屍,已經工作了這麽長的時間了,一直到我退休,我都無法适應這樣的場面。生離死别,撕心裂肺的哭聲,總會在你的耳邊回想。讓你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我一個人是應付不來這樣場景的,我讓雷正龍和小喬來幫我。
“人還沒來呢,你先下去,我一會兒就過去。”雷正龍拿着資料跑了。
小喬對我微微一笑說道:“他就是靠不住,我一會兒下來幫你。怎麽樣,這下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對你好了吧。”
我左右看看沒有人注意我們,偷偷的伸出手指,在小喬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讨厭!”小喬的聲音就像隻小喵咪。
已經有很久沒有這種甜蜜的感覺了,心裏美滋滋的。
小喬笑的更開心了,我們兩個一起走出了會議室。隻要和小喬在一起,我都能有一個好心情。
我已經習慣了小喬的存在,喜歡了小喬對我的好。
在我看不到小喬的時候,我會十分的想她。是時候定下來了,我們應該有一個明确的關系了。雖然進展有點快,但是愛情來了,就是這樣。
到了樓梯口,小喬就要上樓了,我突然拉住她的手問道:“小喬,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要問你,今天你就給我一個答案吧。”
小喬臉一下就又紅了,大眼睛眨了好幾下,就是不敢看我。低着頭問道:“幹嘛呀,想說什麽呀,弄的這麽正式。”
“我想問你,你到底喜歡我什麽?我真的很想知道。”(部分讀者強烈表示,我們也想知道!)
小喬嬌嗔一聲,“你就是一個傻瓜!”
“我傻嗎?”我有些詫異,我以爲自己在小喬的心裏就算不是很聰明的,怎麽也不至于是個傻子。
“能問出這樣的話來,你就是一個傻子。”小喬甩開我的手,小跑着上樓去了。
女人心,海底針啊!
“看不透,真是看不透啊!”我拿着資料向地下室走去。
路過一号法醫室,杜凡打開了門,擋住了我的去路。她睡了一覺,臉色總算是好看了很多,有了些血色,不再是像紙一樣的蒼白,精神也好了很多。
看到她了我才想起,剛才杜凡沒有去開會,沒人叫她,也沒有人注意到她不在。大家都把她給忘了。
杜凡看到了我手中的資料夾問道:“案子有什麽發現?”
“大家認爲兇手可能是記者。”我把手中的資料夾給了杜凡。
杜凡快速的浏覽了一遍,然後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看過名單之後,表情有些失望,将文件夾還給了我。
“怎麽不對嗎?”我看出杜凡的表情有點失落。大冰山的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已經可以說明問題了。
杜凡小聲說道:“這些人我也懷疑過,但是他們不是‘病人’,不過至少方向對了。”看樣子她也懷疑兇手可能是記者。
我問道:“你怎麽就這麽肯定這些人中沒有兇手?”
“這麽多年了,我可沒閑着,這些人我都懷疑過,偷偷的調查過他們。他們肯定不是兇手。”杜凡對自己的調查相當的自信。
我想起來了,杜凡看過病人的側面,所以隻要看臉,他就能确定是不是兇手。當年的事給了她很大的刺激,她肯定不會忘記的。
看我有點洩氣,杜凡說道:“不要灰心,我用了幾年的功夫,才查到了這些,你用了才幾天的時間,就弄清楚了這些。隻要再有幾天的時間,一定能找到兇手!病人是一個非常狡猾的兇手,如果很輕松就找到了他的線索,那多半可能是一個陷阱。”
“這事我有心理準備。”一個逍遙法外這麽多年的兇手,不可能這麽快就被我們抓中。
至少在時間上,我們是很充裕的,他已經殺了一個人吸血了,短時間應該不會再殺了。
“你也不能這麽想!”杜凡說道:“病人殺人是有一定的規律性,呈現出一種周期性,但是最主要還是看他的心理,如果嗜血的心理得不到滿足,他很快會再次作案。”
杜凡分析的很有道理,從近期病人的舉動來看,他狂妄的向警方挑釁,又被黑暗聖殿抛棄,說不定就快要瘋了。
看來想要找到線索,還得用老辦法,在二号法醫室裏堆積如山的資料檔案,說不定中間就有重要的線索。
杜凡主動要求道:“你分我一點,我幫你看。特别是其他轄區的案件,南區的我大多都看過。”
“沒問題!給你一份,我再看一份,看完交換。”
杜凡就不說話了,站在門口,等着我她拿資料。看樣子,隻要沒找到錢成的下落,她就不打算再靠近二号法醫室。
我拿了一份卷宗給她,杜凡就關上門仔細研究去了。
卷宗很快就看完了,我沒有發現,杜凡也沒有發現。各種兇殘可怕的兇手我也見了不少了。這樣讓人毫無頭緒的,還是第一個。
在和杜凡交換卷宗時,夾在卷宗中的一張廢報紙掉了出來。報紙的顔色都已經發黃了,一看就有些年頭了。
我毫不在意,杜凡撿了起來,報紙上沒有任何和案子有關的記載,看來是誰無意中放進去的。
杜凡很随意的看了一眼,沒什麽内容,準備将報紙扔進垃圾桶。都走到旁邊了,報紙上的一張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杜凡立刻把報紙拿到了眼前仔細一看,身體猛的抖了一下。
“有發現?”杜凡的反應很誇張,肯定是有重大的發現。
“他……他……他……”杜凡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用手顫抖的指着一張照片。
我趕快的接過來一看,照片上寫着一行打字,“我市新聞系統先進記者表彰大會!”照片上三十多個人,站成了三排,中間還有幾個人,應該是領導。
畢竟是幾年前的報紙,分辨率就不高,看起來就很模糊,照片又不是很大,報紙又有寫發黃了,根本就看不清楚每個人的長相。
但是杜凡的表現已經說明了問題了,病人就在這些人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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