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上幾年,波哥就要退休了,如果能在他退休前,找到一個答案,對波哥來說,也是一種安慰。不然可能會成爲他一輩子的牽挂。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剛上班不久,偶然路過一号法醫室,看到杜凡在看一個黑色的信封,不知有沒有聯系。
提到杜凡,我這才想起最近就沒有見到她。我問道:“杜凡呢,怎麽這兩天沒見到她?”
“呃……誰?你說的是誰?”可能是我的思維跳躍的有點快,雷正龍沒有反應過來。
“杜凡,一号法醫室的杜凡!”我又重複了一遍。
“你說萬年大冰山啊!”雷正龍調侃道:“你關心的可真多,就不怕小喬生氣。”
“你胡說什麽呀,我就關心一下,怎麽說也是同事呢。”
雷正龍壞笑的說道:“又請假了呗,說是遇到了什麽事,假期需要延長。你怎麽想起她來了?”
猶豫了一會兒,我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黑色信封的事。這事在警局裏影響太大了,還是等她回來問清楚再說。
見我不說話了,雷正龍又問道:“你能和我說說你和你的她到底有什麽事,讓你念念不忘?”
是啊,有什麽事讓我念念不忘呢?
仔細回想起來,似乎也沒有什麽。遠不及和小喬破案來得精彩。
她長的不是很漂亮,但是有一種獨特的氣質,我們是高中同學,但是整個高中時代,她總共也沒有和我說幾句話。
高考之後,從别人的口得知她報考了法醫專業。那時候的我對法醫還沒什麽概念,就偷偷的改了志願,報了和她相同的學校,竟然錄取了。分班的時候還分在同一個班裏,然後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認真分析起來,她似乎是我的一種,一種懵懂的青春記憶。因爲她的離奇失蹤,我對她的感覺才更加的強烈。
被雷正龍這麽一問,一下全都想通了,困擾我多年的問題,竟然就這麽解開了。
看我表情明顯的輕松了,雷正龍笑道:“好好好,看來你想通了,想通了就好。”
吃飽喝足了,精神就好了點。我就想出去走走,雷正龍非要給我一起,我知道他是在擔心我的安全。
我們兩出了警局,這時節晚上的氣溫已經很低了,路上行人少了很多,我打算就在附近的路上轉悠一小圈就回去了。
剛走了一小段的距離,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張小花給我發來的短信。
“剛下飛機,你在忙什麽呢?吃晚飯了麽,要注意身體呢!”後面還還附上了一個可愛的笑臉。
我說小花怎麽突然沒了動靜,原來是飛了。雷正龍也看到了短信的内容,我正要回複,這小子壞笑的說道:“你還真招桃花,這小姑娘明顯是看上了你了。”
“你又亂說!”我可從沒往那方面去想,張小花人漂亮,身材好,收入還很高,怎麽會看上我?我隻不過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安慰了她幾句。
“哼,一看你就不了解女孩子。”雷正龍教育道:“像她這種小姑娘,如果對你沒有興趣,你軟磨硬泡都不搭理你。主動給你發短信,就說明對你有意思。”
“知道的真對,想不到你還是個情聖。”我給小花回了一條短信,詢問了她娜娜的近況。
雷正龍得意洋洋的說道:“那是,哥泡妞無數,讀大學那會,泡得了學姐,勾搭的了學妹。裝的了正太,拿的住禦姐,在學校裏簡直就是太代傳說!”
“啊呸!”我都懶得罵他了。
小花很快就回了短信,娜娜已經沒什麽大事了,隻是心結還沒有解開,今晚非要讓小花和她一起睡。
我一邊回短信,一邊問雷正龍,“這個娜娜本來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标,結果被黃老三給破壞了,你說他還會對娜娜再下手嗎?”
短信都回了,雷正龍也沒說話,扭頭一看,他站在原地沒動。
“怎麽了?”我不明所以,走了回去。
“我覺得你說的很有可能,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兇手對這一類女人充滿了怨恨,應該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我瞬間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娜娜有可能還是兇手的目标,她們還有危險!”
雷正龍很鄭重的點點頭。
我們兩個頓時就沒有心情再散步了,轉身小跑着回了警局。雷正龍進入警察系統搜索,謝天謝地,隻有在我市發生過這種惡性案件。也就是說,小花和娜娜暫時是安全的。
放長線,吊大魚,雷正龍最擅長這事。他準備以娜娜爲誘餌,引兇手出來。
計劃是萬無一失,可關鍵是兇手會不會上鈎。
雷正龍問我,“如果你是兇手,已經選好了目标,結果在下手的時候被人給打斷了,事後你還會再下手嗎?”
我被問住了,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人,我選定了目标,就一定要完成,可兇手也會這樣嗎?這可是大事,我不敢輕易下結論。
爲了以防萬一,我還是給小花回了一條短信,提醒她注意安全。
“我知道啦!洗澡去咯!”這一次,小花回複了一長串的笑臉。
越來越說不清楚了,必須在鬧出更大的誤會之前,找小花好好的聊一下。
“睡覺吧!”雷正龍打了一個哈欠。這兩天我們都累壞了。
我起身站起來,往會議室走去。
“你去哪?”雷正龍還以爲我要和他一起睡椅子,對我的離去感到非常意外。
“去會議室啊!波哥把他的折疊床借給我了。”
“什麽?波哥借給你了折疊床?”我沒覺得有什麽,雷正龍的反應确實非常大,一翻身坐了起來。
“是啊,就剛才我去給他送驗屍報告的時候!”
雷正龍很氣憤的說道:“太過分了,我跟着他那麽多年,都沒睡過折疊床!”
“呃……這有什麽關系嗎?”我不明白雷正龍的反應爲什麽會這麽大。
結果就是我又沒睡好,雷正龍非要和我一起睡折疊床,那床本來就很小,兩個人擠在上面一翻身就會掉在地上,可他非要和我擠在一起。
事後我才知道,這是刑警隊中的一個小玩笑,據說是工作出色,最有潛力的刑警,才可以獲得睡波哥折疊床一晚的殊榮。
第二天一早,我是在小喬的笑聲中醒來的。小喬到了警局第一時間就是來會議室看我,結果看到我和雷正龍以怪異的姿勢擠在一張小床上,她一邊笑一邊拍了下來,并且以照片爲要挾,讓我們請她吃了一頓早餐。
這本來就是應該的,小喬給我們帶了多次外賣,還不要我們的錢,一提前她就生氣。用她的話來說,她不差錢。
早飯剛吃了一半,我又收到了小花的短信。她們今天又要飛一班,目的地是我們的城市。
我把短信給雷正龍看了,留給我們準備的時間不多了,再也沒有開玩笑的心情了。
提到張小花,小喬的臉色一變,但是她裝作看手機,沒說話。
這一頓早餐吃的并不怎麽舒服,大學城溶屍案的事情流傳開來,延伸出了各種恐怖的版本。引起了媒體記者的注意,民衆又要開始恐慌了。
一般這樣的事,波哥都是讓小喬處理的,她算是我們南區警局的新聞發言人。小喬頓時又覺得壓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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