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想到這種可能,不然一切都太巧合了。兇手看到了我,知道我負責這個案子,還調查了我的情況,知道我住在什麽地方。
雷正龍又灌了一口酒說:“可這解釋不通啊,犯了罪的人,都是躲着我們警察。這怎麽還有主動送上門來的?”
“我們這次的對手是一個瘋子!”我隻能這麽解釋。有很多臭名昭著的連環殺手,都有挑釁警察的行爲,來證明他們是犯罪的天才。其中有極其個别的幾個,至今也沒破,兇手還在逍遙法外。
比較出名的就有俄羅斯的斷指連環殺手謝爾蓋·馬蒂諾夫,從2005年開始他先後作案8起,j殺、殘害多名女子,且大都采取剖膛挖心等殘忍手段,令人毛骨悚然。2010年8月27日,銷聲匿迹長達2年的馬蒂諾夫突然在俄羅斯巴什科爾托斯坦共和國重現江湖,他在殘忍奸殺了一名70歲老太太之後,還在現場留下了極具挑釁意味的紙條,上寫:“廢物,你們甭想抓住我!”
講了案例之後,雷正龍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還真有這樣的家夥?”
我又大口喝了一口二鍋頭,沒有回答。
雷正龍有些上臉了,臉紅撲撲的問我:“你的意思是說,溶屍案的兇手,是在向這些變态連環殺手緻敬?”
我可沒這麽說,但是雷正龍的話讓我眼前一亮,我怎麽就沒有想到這種可能。
我給兇手的特征上又加了一條,我們的嫌疑人總共具有以下特征。經濟條件良好,有錢,經常出國,具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智商高,相當的自負。
這樣的對手是極難對付的,你無法猜測他下一步想要做什麽?正常人是無法揣測他的想法,這樣的人就是瘋子。
雷正龍語重心長的說道:“兄弟,你小心一點,這幾天你就住在警局吧,這樣安全一些!剛接到你電話的時候,吓了我一跳……”
他還在絮絮叨叨的說着什麽,我有點小感動,這家夥和我同歲,可在我面前總是擺出一副前輩的模樣。
在回來的路上,我聽同事說了,當時她們正在郊區設卡,距離我住的地方還是有很遠的一段距離。雖然是晚上了,路上的車不多了。但也不可能在二十分鍾的時間到達,雷正龍硬是做到了。用同事們的話說,如果插上翅膀,車就能飛了。
“還沒謝謝你呢……”我話還沒有說完,發覺雷正龍沒有動靜了。擡頭一看,這家夥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唉!”我歎了口氣,就這樣的酒量還要請我喝酒。我一個人把省下的酒喝完了,微醺。
我以爲我很脆弱,真正的遇到了事,我才發現我遠比自己想象的堅強。
這次恐吓事件,其實我早就沒事了。相反,我還有一點點的期待,如果兇手真的找上了我,我就會知道他是誰了?
喝了酒更困了,我給雷正龍蓋了一件衣服。又把三把椅子拼在一起,躺下準備睡一覺。
就在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我聽到走廊上傳來腳步聲。
沙沙……沙沙……
腳步聲很輕,但是在安靜的環境中聽的特别清楚。
我的心一下懸了起來,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來警局的,難道是兇手?
他竟然這麽大膽,敢在深夜中來警局?
想想他的所作所爲,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這下完蛋了!
雷正龍睡的更死豬一樣,我就算是能爬起來,也是一個戰鬥力不足五的渣滓。
近了,更近了!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如果說剛才我還還有一絲的僥幸。這會兒我不抱任何的希望了,腳步聲到了門口停下了。
不會讓你輕易得手,我掙紮着想要起來,缺發現身體無比的沉重,根本就不聽我使喚。
那是一種很難描述的狀态,意識明明是清醒的,但是身體卻毫無反應。按照老人們的說話,這叫鬼壓床。按照科學的解釋,在睡眠神經醫學上是屬于一種睡眠癱瘓的症狀,患者在睡眠當時,呈現半醒半睡的情境,腦波是清醒的波幅,有些人還會并有影像的幻覺,但全身肌肉張力降至最低。
真正體驗了,你才會知道,不是那麽一回事。
咯吱一聲,門被推開了,雖然看不到,但是我能感覺到一個黑影站到了門口。
沙沙……沙沙……
聽腳步聲,徑直向我走了過來。我努力向要睜開眼睛,就算要死,也要知道到底是死在誰的手上。可這眼皮根本就不聽使喚,怎麽也睜不開。
腳步聲到我身前停下了,我也不害怕了,我已經知道是誰了。眼睛雖然看不到,但是我聞到了熟悉的香味。
是小喬。
小喬大概以爲我睡着了,伸出手摸了我的臉龐。自語道:“還好你沒事,吓死我了。唉,我知道,早上的事不怪你,但是我就是生氣,心裏特别的不是滋味。可能……可能……是我喜歡上了。”
這是在表白麽,我沒想到小喬突然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我隻好繼續裝睡。
小喬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你的心裏也有。隻不過是你沒有準備好,你放心,我不會介意的,我會等你的。但是不要讓我等太久,不讓我會生氣的!”
我真的有點感動了,小喬是我遇到最好的姑娘。
“你個小傻瓜,以後要凍得保護自己,不要再讓我擔心了。”小喬絮絮叨叨的還在說着什麽,我的意識卻是一陣的恍惚。
在我的眼前浮現出一個女人模糊的形象,是我以前的女朋友。一會兒又浮現出小喬的樣子,兩個人影交替出現,最後竟然融合在了一起。接着一起消失了,我的眼前是一片黑暗。
不要!
我想大叫,意識卻消沉下去,睡着了!
這一覺竟然睡的很舒服,我睡到了自然醒,睜開眼睛,明媚的冬日陽光正從窗戶照進來。
看着陽光,早就過了上班的時間,再一看雷正龍,也不在了,房間裏隻有我一個人。
我很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身後一個聲音問道:“怎麽樣,睡的還不錯吧。”
“還行吧,沒我家床舒服。”話一出口,我才意識到不對勁了,這是波哥的聲音。
我趕快轉過身來,看到波哥坐在我身後,正笑眯眯的看着我,雷正龍就站在一邊,低着頭一句話正沖我擠眼睛,看樣子也就是剛睡醒沒多久。
“波哥,我……”
波哥一擡手,打斷了我的話,說道:“我就是來看你一下,沒事就好,沒事就去工作吧。”說完就走了。
老刑警都不太會表達他們的感情,用這種方式關心這下屬。
看着波哥走遠了,我質問道:“雷正龍,波哥來了你也不叫醒我,波哥來了多久?”
“沒多久,也就十幾分鍾!”雷正龍的眼珠子亂轉。
我感覺他在忽悠我,不過波哥到是讓我有了新的感受。看在昨天他表現不錯的份上,我就不和他計較了。
“今天你有什麽計劃?”我問道。
“我覺得去查氯仿吧,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這條線索是有用,但是要花很長的時間,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正說這話呢,外面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小喬跑了進來,瞪了我們一眼說道:“你們還鬧,接到110轉來的報警電話,又出現了一具溶屍,死者是年輕女性!”
這麽快就又作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