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幾次在湖邊遇到您,您都是在找洞口嗎?”小喬繼續問道:“我們已經告訴您了,我們是警察,這些情況您怎麽都不和我們說呢。”
我也想知道老爺子爲什麽不說,如果早一點掌握,也不至于這麽的被動。
“切,你們說是警察我就相信麽!”七叔有些得意的說道:“我早就聽說外面的世道變了,隻要有錢,什麽都能辦到。我還聽說,遲軍不是一般的有錢。說不定你們就被他收買了,上次來你們不是什麽也沒查出來嗎?”
我和小喬竟然無言以對,事實也的确如此,案子查到現在,我們也沒有一個明确的嫌疑人。
于波感覺到氣氛有些尴尬,試圖轉移話題,問道:“七叔,我看昨晚很多人都上山了,搞什麽活動,您沒去嗎?”
“都是些神神叨叨的事,騙人的把戲,我才不去呢!”七叔一看就是不信鬼神之說的人。
“聽說那活動好久了,您一次也沒去過嗎?您就不想知道他們在幹什麽?”小喬好奇的問道。
“扯淡!”七叔氣憤的說道:“是村長告訴你的吧,他就是個大騙子,他嘴裏的話每一句是身的。狗屁的好幾年,以前就沒這習慣,昨晚是第一次搞!”
“第一次?”我的頭有點大了,村長和七叔各執一詞,我敢相信誰說的?
“當然是第一次!”七叔肯定的說道:“村裏幾個小子說漏了嘴,是遲軍讓他們做的,說是要掩人耳目,擾亂什麽視線。”
這次回崖山村,案情進展不大,反而變的更加的撲朔迷離了。現在和情況我都有點暈了。
就按照七叔說的推論,遲軍是一個壞人,可他已經死了,害死他的人又是誰呢?目的又是什麽呢?滅口?不像,聽七叔的意思遲軍可是老大。
“七叔,我還有一個問題,張小雄您知道嗎?他也死了,還有兩姐妹。他們也吃遲軍一夥的嗎?”我問道。
七叔搖搖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進過城。老天爺有眼,可能他們也做了傷天害理的事!”
七叔這明顯就是在說慌,剛才他說他不信鬼神呢,這下就跑出老天爺了。他肯定想要掩飾什麽。
我開始懷疑遲軍等人的意外身亡可能與七叔有關,可是那麽高超的殺人手法,七叔自己肯定做不到的。
小喬注意到了七叔的一個小細節,他老人家一看就很少說謊,在說謊話的同時下意識的就向牆上的獎狀看了一眼。小喬碰了我一下,向那邊瞄了一眼,我就明白了。
“七叔,您老和這白家兄妹倆關系很不錯呀。”我故意走到獎狀邊,偷偷的觀察七叔的反應。
七叔有點緊張,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道:“這是兩個好孩子,聰明善良,可不是壞人。”
小喬笑了,“我們也沒說他們是壞人啊,昨天我還見到他們了呢。”
“那他們還好嗎?”七叔很關心這兄妹來。
“白小強畢業了,正在找工作,白小白還在讀書,身體都很好,你不用擔心。他們有時間就會回來看你的。”小喬一翻話讓七叔逐漸放松警惕。
“嗯,我就知道小強子不好找工作。”七叔念叨着說:“學個數理化多好,走遍天下都不怕。他爲要學什麽心理學什麽行爲學,你說這有什麽用,能好找工作麽?”
我眼前一亮,白小強竟然是學這個,嫌疑一下就飙升,可是我記得他的檔案上不是這麽寫的。
“我可以幫小強介紹工作,可我記得他的專業不是您說的啊!”爲了破案,我在老人家面前撒了一個小謊。
“這孩子聽話!”七叔得意的說道:“剛入學的時候我就說了這個不好,讓他換個别的專業,那孩子也聽話,真的換了一個專業。”
原來是這樣,我幾乎可以肯定,就是白小強害死了遲軍、張小雄和那一對兄妹。他熟悉這些人的習慣,肯定還花了很長時間觀察他們。白小白可能也參與了其中。至于作案動機,目前還沒有掌握。
七叔看我們都不說話了,意識到了什麽,趕快說道:“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我老糊塗了,什麽都不懂,都是亂說的,做不的數。”
小喬想要說什麽,我給她使了一個眼神,讓她不要說話。我開口說道:“七叔,您想多了,我們隻不過是肚子餓了。”
七叔看了一眼窗外,夕陽西下,太陽都快落山了。七叔一拍腦袋說道:“哎呀你看看,老了記性都不好了,你們等着,叔給你們弄飯去。”
于波跟着去幫忙了,小喬也跟着要去。七叔沒有同意。
“你們都是客人,那有讓客人做飯的。你們就在這等着。”七叔把小喬推了回來。他和于波去外面忙活去了。
房間裏就剩下我和小喬了,氣氛又有怪異了。小喬在我身邊坐下,想要說什麽。
我明白小喬的心思,小喬真的是個好姑娘。
小喬正要開口,我站了起來,去看那獎狀去了。
于波和七叔忙活起來,一頓晚餐實際上非常的簡單。各種山菇木耳用清水洗淨,下鍋一煮,再灑點野菜,就是一鍋鮮美的濃湯。
又炒了一盤竹筍,煮了一鍋米飯,晚飯就成了。
那味道真是鮮美,光聞味我口水就流出來了。
“吃吧,吃吧,山裏人,沒什麽好東西招待大家。”七叔很客氣的招呼我們吃飯。
“看您說的,我是一頓大餐。”在城市裏要想吃上這麽一頓地道的野味,那可要花不少的銀子了。
有了美味的食物,小喬似乎也不想對我在說些什麽了。于波更是有時間沒吃到家鄉菜了,一個勁的嘴裏塞。我們風卷殘雲一般就将食物一掃耳光。
七叔就吃了一點,笑嘻嘻的看着我們搶食物。這是我第一次見老爺子笑。
填飽了肚子,小喬搶着去洗碗,這次七叔沒有說什麽。
一切都收拾妥當,天也就黑了。山裏人本來就睡的早,七叔見到于波又有點激動,這會兒很疲倦了。
原本我還想再問幾個問題,一看七叔的狀态,也就沒問了。
我們告别了七叔,準備回土屋去。
走的稍微遠一點了,于波就急不可耐的問道:“七叔說村子裏都是遲軍的人,是什麽意思?遲軍到底在村裏幹了什麽?”
于波的問題我們沒有辦法回答,因爲我們也不知道。但是結合他那筆來曆不明的資金,我能猜到遲軍做了什麽。在所有的犯罪活動中,最暴利的隻有一種,那就是販毒!
就快走到村口,我停下了腳步。法律對毒販的處罰是最嚴厲的,毒販也比較兇殘。如果真的是一村毒販,我們該怎麽辦?
我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冒失了,有點後怕,我自己沒什麽,要是小喬遇到危險怎麽辦?
小喬在我耳邊小聲說道:“小石,好像有人在後面跟蹤我們?”
“什麽?”我的精神一下緊張起來,難道這麽快就暴露了。
“你小聲點!”小喬壓低了聲音說道:“好像是一男一女!”
于波說道:“我好像也看到了,好像……好像……是白家的兄妹倆!”
“是他們?”我不明白這兄妹倆跑回來要幹什麽。顯然是他們主動的擺脫了警方的保護,又秘密的回到了崖山村。
沖于波來的?我怎麽覺得不太可能。除非于波還對我們隐瞞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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