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火把吧?”小喬不是很确定。
昏黃的光團忽明忽暗的,有可能就是火把。
雷正龍視力好,還在數着,“1,2,3……”
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人會爬山的。
“大概有五六十人,這差不多是崖山村的所有人了吧?”雷正龍數的有些混亂,但是大體數目差不多。
我們一起扭頭看着于波,于波也是一臉的驚訝。
“你看别看我,看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在我離開之前,崖山村裏可沒有這習慣。”于波說的很肯定。
嘀嘀!
就在這時,小喬的手機突然響了,把我們吓了一跳。
于波捂着胸口說道:“美女,不要這樣好不,人吓人吓死人的。”
雷正龍也說道:“都把手機調成震動吧,安全第一!”
“抱歉!”小喬接起了電話。
我有點着急,問道:“有沒有辦法過去,看看他們在搞什麽鬼,說不定和案子有關系。”
雷正龍看了看路,又看了一下地圖,說道:“車是沒辦法走了,要繞很大一圈。最快的辦法是從這裏插過去,應該是最快的辦法了。
我擡頭看了一眼遠處山,在心裏算了一下大概的距離。我還沒算出來,于波就怪叫道:“大哥,望山跑死馬你沒聽說過麽?我們走過去,天大概都要亮了。”
雷正龍不說話了。
小喬放下手機說道:“波哥又有重大的突破,一名嫌疑人交待了一個新的情況,就在這兩天,他們又賣給了崖山村一具新屍體。”
看來今晚的活動很可能與屍體有關,我們必須盡快趕到崖山村。
雷正龍叫道:“上車!”
這種情況之下,每一分都很重要,必須争分奪秒。
越野車重新上路,事情往往就是這樣,越是着急越會出錯。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離着崖山村更近了一些,但是很不幸,車胎爆了,一塊尖利的石頭紮破了車胎。
隻能用走的了,我們舍棄了不必要的裝備,剩下的每個背一點,大步向崖山村走去。
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筋疲力盡,但是崖山村就在面前了。
“我……我……回來了!”也不知是緊張還是興奮,于波說話都有些哆嗦了。
崖山村籠罩在一片黑暗當中,不見丁點火光。隻能看到一些房子的輪廓。在夜色之中,這些殘破的建築看起來有些慎人。一陣夜風吹過,也不知吹到什麽,發出呼呼的聲音。
初秋的夜晚已經有點涼了,小喬穿的點少,覺得有些冷了。可是匆忙之中,她也沒有帶衣服。
小喬向我靠來,我明白她的意思,可是我有一個心結還沒有解開,我小小的邁了一步。
這一步當然逃不過小喬的眼睛,她停下了。
這個時候,我沒有時間估計小喬的感受。
我心中産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感,空蕩蕩的村子就像是一個**,林間飄蕩的霧氣被吹進了村子,就像是一個個飄蕩的幽靈。
在你的眼前,明明是一個人類生活居中的村落,但是你卻看不到任何人活動的迹象,那種發自心裏的恐慌是無法逃避的。
今天又是滿月,萬裏無雲,素白的月光傾斜下來,給月下的大地鍍上了一層慘白色。
我們四個人在村口站了大概五分鍾的時間,各自的心裏想事情的還不一樣。
五分鍾後,于波第一個開口說話,他有些猶豫的說道:“還進去嗎?”
“進,當然要進!”雷正龍大步向前,第一個走進了村子。
小喬跟着就要進去,我一把拉住了他。“你走在我旁邊!”
“我就不!”小喬在鬧脾氣。
我一把将她拉了過來,她掙紮了兩下,也就默認了。
于波走在最後,他的額頭上已經起了密密的一層汗珠。
我、小喬和雷正龍在剛發現碎骨時都來過崖山村,但都是在白天。夜裏的崖山村顯得特别的神秘。
沿着進村的路走上幾米,就到了第一戶人家。在我的記憶中這家主人是一個五六十歲的大娘,不怎麽愛說話,但是人很好,還給我們做過飯。
大娘家的門是虛掩着的,我們停了下來,雷正龍做了一個手勢,獨自走了過去。
“他要幹嘛?”于波問道。
“大概是讓我們等他,還要小心戒備。”其實我也不懂,都是猜的。
雷正龍走到門口,看屋子裏都黑着燈,輕輕用力一推,木門發出咯吱一聲,開了。
“大娘,你在家嗎?我們是警察,你見過我們的!”雷正龍壓低了嗓門喊道。
無人應答。
雷正龍走到屋子的窗戶前看了看,就回來了。“家裏沒有人!”
我說道:“去下一家看看!”
依舊是沒有人,情況很明顯了,所有人都上了山。
我們一邊向山上走,一邊檢查,村裏還真是一個人也沒有。
小喬突然開口說:“嘿嘿,我們現在是崖山村裏唯一的活人了吧!”
我知道她這麽說是想開個玩笑,讓我們緊張的精神放松一下。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于波反而更緊張了。
“你放松一點,看你一身的汗,跟剛從水裏出來似得。”雷正龍實在是看不下了,于波太緊張了,走路都有點僵硬了。
“你喝點水吧。”小喬遞給了他一瓶礦泉水。
于波擰開瓶蓋一口氣全喝完了,可緊張的情況沒有絲毫的好轉。
“有沒有變化,和你離開時有什麽不同嗎?”我試圖用對話的方式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好像沒什麽變化。”于波想了想說道:“太多年了,我記得也不是很清楚了。不過我離開的時候,村子裏可沒有這麽多的電線。”
我擡頭看着于波值得方向,崖山村裏到處都是自己拉的電線,十分的淩亂。
小喬看着也說了一句,“怎麽這麽多的電線。”
雷正龍抱怨道:“你們就關心些沒用的,有說話的功夫快走幾步,要是他們回來了,錯過重要的線索,我看你們怎麽辦。”
我們不說話了,加快腳步,用最快的速度穿過了崖山村。
崖山村是依山而建的,村子後面就有一條路上山。山路崎岖難行,爲了不引人注意,我們也沒看手電,更加的難爬。
山并不是很高,但是我們移動的很慢。
爬到半山的位置,隐約的聽到鼓樂的聲音,是出殡時用的哀樂。再往前走,還能聞到燒東西的煙味。
“不會是有人去世了吧?”小喬有點害怕了。
“不是!”于波說道:“要是有人去世的話絕對不會在晚上出殡,我倒是覺得這是在舉行某種祭祀活動。”
“祭祀?”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是音樂不太對。
“都小聲一點!動作輕一點!”走在最前面的雷正龍,看到了前面有火光。
我們離開了大路,走進了草叢中。繞了很大的一圈,到了山的背面,遠遠的看到了崖山村的人。
在山的背面有一處空地,村民都聚集在這裏。身上穿着白步做的衣服,把頭都遮了起來,看不清楚臉面。
每個村民手裏都拿着火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在她們的面前有一個木頭搭起的架子,上面赤身**的躺着一個人,身上用紅色顔料畫着古怪的花紋。
在木架子兩本各有兩個大音響,音樂聲就是音響發出的。
雖然隔着很遠的距離,光線也不好,但是我看到那個人的膚色不太正常,十有**就是被偷的屍體。
崖山村的人到底想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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