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問道:“這還有一個情況呢,你要不要聽!”
“聽!當然聽!”隻要把所有的信息都彙總在一起,再加以編輯整理,一定會發現蛛絲馬迹的。
“那你可聽好了。”小喬說道:“盜屍賊在波哥的強大壓力下,全都交待了。屍體是有人讓他們去偷的,一具屍體十萬塊錢,他們幹這個已經很久了。你猜猜,是誰出的錢?”
既然小喬都這麽說了,一定是我認識的人。“不會又是遲軍吧?”
“這回你沒猜對。”小喬神秘兮兮的說道:“屍體是買給了崖山村的人,至于做什麽他們就不知道了。但是中間人是遲軍!”
“啊?”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遲軍是中間人,這怎麽可能?
“你别不相信,我剛聽了也不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盜屍賊還提供了交易記錄,賬戶的持有人的确就是遲軍!”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這案子也太撲朔迷離了。真相到底是什麽?
“你要是沒有問題了,我去幫雷正龍整理裝備了。你喜歡什麽口味的方便面?”
“随便吧。”我的視線落在了于波身上,我決定找他聊聊。
小喬去買食物了,這次她是鐵了心的跟我們去。如果我們不帶她,按照她的性格,絕對會自己去,指不定再惹出什麽麻煩呢。
我走到于波身邊坐下,問道:“想什麽呢?是不是想遲軍呢?”
于波搖搖頭,沒有說話。
“問你個事,你們崖山村有沒有比較奇怪的風俗,或者是……”我想了半天的措辭,也沒想到該怎麽說才妥當。
“唉!”于波歎了口氣說道:“你問吧,但是我不一定知道,要是知道,我一定告訴你們,不會再隐瞞任何的情況。你就直接問吧。”
“警方破獲了一個盜屍團夥,他們從全市甚至是全國盜取屍體,然後賣到崖山村,你知道他們用屍體做什麽嗎?”
“還有這事?我沒聽說過啊。他們用屍體幹什麽?”于波瞪大了眼睛,他也很驚訝。
于波還真問到我了,我所知道的屍體可以用于器官捐獻和醫學活動。我讀法醫時解剖的屍體就都是學校花錢買來的。可崖山村顯然沒有醫院,也不會用于解剖。那他們要屍體幹什麽?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崖山村表面看起來很窮,但是每一具屍體都出價十萬。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活這麽大,我還沒見過十萬塊錢是什麽樣呢。
錢是哪來的?遲軍的嗎?
遲軍人已經死了,按道理說人死如燈滅,我不該再懷疑遲軍。可現在種種情況看來,遲軍這個人不簡單。
如果詛咒的事真像他說的一樣,那他真的會放下了嗎?
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是換做我,我還真不一定能放下仇恨。遲軍能嗎?
“你又想什麽呢?”小喬走過來打斷了我的思考。
“都準備好了?”我一擡頭,看到雷正龍靠在車邊上,正在看着我。
“萬事具備,可以出發了!這一次我們一定會有重大的發現,說不定還可以破案。”小喬充滿了信心。
“你确定要去?”機會就等于風險,崖山村藏着一個大秘密,同時也有一個大的危險。出于各方面考慮,我都不想小喬有危險。更何況這時候天色已晚,就算最快到了崖山村也是傍晚了。
“當然,我一定會去的,我終于可以破大案了。”
既然小喬都這麽說了,再怎麽勸阻都沒有用了。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我肯定會保護他的。
“離開了這麽多年,終于要回去了。”于波的話裏透着一股宿命的味道。
我們都上了車,依舊是雷正龍開車,這是一次驚心動魄的旅行。
上次出發,車上是四個人,這次出發,車上還是四個人。
隻不過杜凡換成了于波,兩次心情也不一樣,車裏的氣氛也沉悶了許多。
夕陽西下,光線黯淡下來。光明退去,黑暗将統治世界。
我一路上都想着案子,又有些累,竟然睡着了。我又做了一個恐怖的噩夢,到了崖山村被一群僵屍包圍了,這些僵屍披着人皮,外形看起來和真人一模一樣,但是在皮膚之下,是逐漸腐爛的軀體。
這個恐怖的夢境竟然是如此的真實,讓我産生了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以至于我被吓醒了。
看到我們還在車裏,我才長出了一口氣。
小喬看我一頭的冷汗,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沒事,做了一個噩夢!”我都有點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每次遇到大案,我都會做各種稀奇古怪的夢?
于波問道:“你都夢到什麽了,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會給我們一個提示呢。”
“這靠譜麽?”對于周公解夢這些内容,我從來都不相信呢。夢不過是人腦潛意識的一種活動。
小喬說道:“不管有沒有用說出來聽聽,消磨點時間也好。”
“我夢到崖山村的人都變成了僵屍,他們披着人皮在活動。”我把夢裏記得的事情講了一遍,還有一些情況醒了之後就不記得了。
我講完了,車裏沒人說話,安靜到隻能聽到汽車引擎的轟鳴聲。
等了大概五分鍾,還是沒有人說話。
“怎麽了,你們說話啊!”我問道。
于波打了一個冷顫說道:“你的這個夢也太恐怖了吧,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還是你看恐怖電影了?”小喬接過話頭問道。
我很無奈,我也想知道是怎麽回事。
開車的雷正龍說道:“就快要到崖山村了,大家都做好準備。”
我們誰也不知道這一次會遇到什麽情況。
于波看了看車窗外的景色說道:“這麽多年過去了,這一塊怎麽一點變化都沒有。”
我向車窗外看了一眼,路燈早就沒有了,車裏沒燈,車窗外更是一片黑暗,隐約能看到樹木草叢的輪廓。影影綽綽的,黑暗中也不知道藏着什麽東西。
于波離開少說也有十年了,他還記得這些?我心中打了一個問号。
車子開上了土路,越野車有些颠簸,我隐隐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上一次來,路可沒這麽難走。
雷正龍将車速降了下來,土路難走,又有碎石,還是夜裏,安全是第一位的。
就這麽颠簸了半個多小時,颠的我身上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車子停了下來。
“這就到了嗎?”于波突然有點小激動。
我向車窗外一看,外面黑漆漆的,什麽都沒有。
“你們等我一下!”雷正龍打開車門跳了下去,我還以爲他是要去方便,結果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就又回來了。
小喬慘叫一聲說道:“我們不會是迷路了吧?”
雷正龍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好像是這麽個情況,可你們也不能怪我,我也不熟啊!”
“啊,沒到啊!”于波白激動了,他左右望了望,也不知道我們這是到了哪裏。
遠處都是高低不同的山丘,近處都是樹木雜草,也不見丁點燈火,連位置都無法判斷。
小喬從車上下來,環顧一周,指着遠處的一座山峰說道:“那座山好像就是崖山村,我們繞到村子後面了。”
“你确定?”我怎麽看那山都不太像,和我記憶中的山峰相差很大。
“肯定就是!”小喬自信的說道:“白天看的景色和夜裏看到的本來就有些差别,聽我的,沒錯的。”
雷正龍苦惱的說道:“就算你說的沒錯,可我們也過不去了,你沒發現沒路了麽?”
“唉,你們看那是什麽!”于波指着山峰,有了新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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