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怎麽說話呢!”雷正龍相當的不滿。
白小強懶洋洋的說道:“有什麽事快點說,我一會兒還要出去找工作的。”
“你暫時什麽地方都去不了,你妹妹一會兒也過來。”小喬說道。
“什麽意思?”白小仙有些生氣的盯着我們。
我說道:“張小雄死了,遲軍也死了,我們相信,你們兄妹兩個正身處危險當中。我們已經派人去接你妹妹了。”
“他們……他們……兩個死了?”白小強并不是很驚訝,但是表情有點不自然。
我注意到了這一點,這和其他人的表情差别很大。
在等待的時候,雷正龍接了一個電話,波哥他們已經收了,成功的将盜屍團夥一鍋端了,一個也沒跑,正在審問當中,案子終于有了重大的突破。
說話間,白小白也來了,也是一臉的不高興。聽哥哥說了兩人死亡的消息之後,居然陰陽怪氣的說道:“詛咒!一定是詛咒!誰讓他們說出了崖山村的秘密。”
“你怎麽說話呢!”于波怒了,憤怒的咆哮道:“你們兩個還有沒有良心,你們剛進城的時候,是誰幫的你們!是誰給你們交的學費!”
雷正龍拉住了于波,看他激動的樣子,說不定會沖上去和白家兄妹打起來。
我也比較氣憤,這一對兄妹倆讓人覺得讨厭。但我還是說道:“别再提什麽詛咒了,遲軍在出事之前都告訴我們了。根本就沒有什麽詛咒,都是編出來的。”
白小白固執的說道:“詛咒……詛咒……也許是他騙你們的,要不他們怎麽會死?”
“遲軍提供了很多關鍵的信息,隻要我們去驗證信息的,就能确定了。”我說道。
白家兄妹不說話了,于波也在雷正龍的勸說下冷靜下來。
小喬在我耳邊小聲說道:“很奇怪,以他們兩個的文化水平,是最不應該相信詛咒存在的。可他們從一開始就在宣傳詛咒。”
我點點頭,這一點我也注意到了。
于波平靜下來後說道:“不用那麽麻煩,我回一趟崖山村,什麽都證明了。”
白小強驚訝的說道:“你瘋了,你要回崖山村?”
白小白也說道:“你會死的!”
小喬終于忍不住了,問道:“你們怎麽就肯定于波會出事?難道你們和兇手是一夥的?”
“兇手?什麽兇手?”白小強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
我嚴肅的說道:“張小雄和遲軍的死都不是意外,是謀殺,警方已經立案偵查了。”
雷正龍補充了一句,“命案必破,這是警察的辦案方針。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白家兄妹低下了頭,不說話了。白小白不時的擡起頭,瞄于波幾眼。
于波能主動說回崖山村,這一點很重要。我和小喬、雷正龍商量一下,決定一起返回崖山村,對于波也是一種保護。
我把決定告訴了白家兄妹,“你們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單獨行動,在破案之前,會有警察保護你們的。”
“我們不需要保護!”白小強站起來說道。
“你這麽肯定?”雷正龍瞪着眼睛盯着他。
白小白拉了他一下,白小強坐下不說話了。
“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了。”我不想再浪費時間,或許是他們太年輕了,又或許是他們的性格就是這樣。總之我很不喜歡這對兄妹。小喬和雷正龍大概也有類似的感覺,太不懂事了。
不管他們想不想,警察都會派人保護。
或許是兄妹兩個不想被人跟着,我不知道怎麽會冒出這麽一個念頭。
要去崖山村,我們必須回警局去換一輛車,普通警車的底盤太低,我們需要越野車,還需要一些裝備。
回到警局,同事們的臉上有了久違的笑容,辦公室裏也聽到了笑聲,這多是好兆頭,說明案子就快破了。
“我去準備裝備!”雷正龍走了。
“我去打聽一下消息!”小喬走了。以她的人緣和關系,可以獲得任何她想知道的信息。
“你在這裏等一下。”我把于波安排給了一個同事,時間有限,可我也想去找杜凡請教一下,她是怎麽發現骨片上的痕迹的。
走到地下一層,這裏很安靜。
到一号法醫室門口一看,杜凡正躺在工作台上呼呼大睡,還打着小呼噜,看來這幾天她累壞了。
我就沒去打擾她,回到二号法醫室,拿上工具箱,我就回到了樓上。
雷正龍已經拿到了車鑰匙,正在把各種裝備往車裏搬。
于波坐在門口的台階上,從背景看上去有些落寞,我正想過去和他聊幾句。
一個女孩帶着幾個人走進了警局,正是被張小雄救起來的女孩。
于波一直盯着女孩的臉看,弄的人家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看什麽呢?”我問道。
“她是誰啊?這個女孩好像一個人。”于波說道。
“她就是張小雄救的女孩,你說她像誰?”
于波一拍大腿,叫道:“難怪小張會爲救這個女孩丢了命,像,真是太像了!”
我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問道:“你說她像誰?”
“像一個女孩,小張以前的女朋友,小張非常的喜歡她,我們最後幾次聚會的時候,小張還帶去見過我們。後來女孩去了外地,和另一個人結婚了,小張還傷心了很久。”
聽了這一番話,我越來越相信這些事情的背後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推動。會是誰呢?
“都誰知道這件事?”我又問道。
“我、老遲,還有之前的兩個女的,我們都知道,有什麽問題麽?”于波不解的看着我。
線索太多了,疑點也太多了,糾纏在一起,我腦子裏一片漿糊,需要重新整理一下。
被門夾死的女會記,高檔的香水,神秘的風衣男,詛咒,像小張前女友的女孩,遲軍意外墜樓……信息太多了,一時間根本就想不清楚。
于波看我在像問題,就沒打擾我,直到小喬回來了。
小喬的表情很奇怪,開心中又帶着些迷茫,還皺着眉頭。
“怎麽了,你都打聽到了什麽?”進去之前還好好的,肯定與她剛打聽到的消息有關。
小喬說道:“一條關于遲軍的,一條關于盜屍團夥的,你想先聽那一條?”
“還有關于遲軍的?先聽他的。”我有點意外,遲軍一直是我們盯着的,有新的發現居然我們不知道。
“遲軍死後,他的員工鬧事,要求支付工資。波哥就讓人去查了一下公司的賬面有多少錢。結果意外的發現了遲軍有一個秘密的賬戶,裏面有一大筆的資金。”
“這算不上什麽吧,遲軍是個生意人,有點資金也正常。”
“你聽我把話說完。”小喬繼續說道:“這筆資金足足有幾千萬,就是之前死亡的女會記在幫他打理。數目遠超他公司的收入,無法說明來源,波哥覺得有點可疑,就又讓人去他的工廠看了一下,結果在工廠裏發現了一台研磨機,剩下你懂的。”
我一下就急了,“什麽叫我就懂了,我不懂!”
小喬不急不慢的說道:“這是你專業,應該會想明白的。”
我一下就想到幾乎大小一緻的骨片,當時我就推測可能是由某種機械造成的,難道就是研磨機?
小喬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猜中了。她點了點頭。
有點讓人難以相信,遲軍竟然和湖中的碎骨扯上了關系,我忽然覺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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