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抹過一絲殺氣,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先人闆闆的,是你逼我的!”
“咔嚓!”
李書生拼盡力氣,手中握着的鞋架支柱,一端用力捅了下去,一根鞋架支柱紮進了張景的大腿。
“啊!”
張景尖叫一聲,撒開了手,捂住了大腿,鮮血飛濺出來,根本沒有任何反應餘地,老李幾乎是一瞬間,鞋架支柱又是“咔嚓”紮進了張景的另一條大腿上。
而同時,老李飛起一腳,将張景撂倒,張景結實精壯的身子“砰”撲倒在地上,老李跨前一步,将手中的鞋架支柱“咔嚓”又是紮在了張景的腳膝蓋的關節處,輪動手中的支柱,張景膝蓋關節鮮血飛濺出來,發出了殺豬的叫喊聲。
老李在道上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本來他退出飛車團,已經向善了許多。但今天張景是徹底激怒了他,他毫不客氣地對張景以牙還牙。
這些年的道上打架經驗,爲了不惹上殺人犯罪的事,他打人從來不會照着要害處下手。畢竟是一個法治的社會,殺人是犯罪,犯罪是絕對不能做的。
而打人專挑大腿、屁股肉多的地方,痛得要命,但是死不了。這樣也就避免了法律的制裁。
像他們這些混迹道上的混混,警察根本也難得爲一點雞毛蒜皮的事大費周章,他們從來都是你打我初一,我滅你十五。這些事警察看來,早已經習慣。
李書生咬牙切齒,将手中那一截鞋架支柱紮在張景的膝蓋關節處,尤其是輪動的時候,張景是痛得滿地打滾,但又被李書生一腳踩在了背脊上,掙紮卻是無能爲力。
“你叫張景是吧?”老李“呸”吐了一口濃痰在地上,咳嗽了兩聲,剛才被沈燕玲偷襲了褲裆,本來都是挺痛的,又被張景差點勒斷了脖子,他可動了怒火,一字一頓地說道,“你他~媽也不去打聽、打聽,在新界街還沒有任何人敢動老子一根毫毛,還輪不到你來教訓老子!”
老李一邊臭罵,一邊轉動着鞋架支柱,張景一陣錐心的痛,呲嘴咧牙,連忙告饒,“大哥、大哥,小弟有眼不識泰山,你放過小弟一馬!”
“我放你麻痹!”老李怒吼一聲,從膝蓋關節處拔出了鞋架支柱鐵杆,擡起一腳踢飛張景。
張景的身子像之前那名藍色頭發的小痞子一樣飛了出去,從樓梯上滾落下去。
沈燕玲早已經傻眼,她完全沒有料到李書生竟然如此能打,她哪裏還敢逗留半分。
本來叫來張景,她胸有成竹,一定能夠好好教訓、教訓嚣張的李書生。
看到張景勒着李書生脖子的時候,她心裏一陣舒暢,可是,當李書生拿起鞋架支柱反攻的時候,她是徹底絕望了。真不知這個祖宗是什麽來頭,看他文弱書生,可是下手比那些小混混狠多了。
“撤,趕緊撤!”沈燕玲招呼一聲,将那些小痞子一哄而散,連滾帶爬,從樓梯上下去,攙扶起張景,一骨碌從六樓逃逸而去。
“哎,房東姐姐,去屋裏坐一坐呗?”李書生對着倉惶跑下去的沈燕玲喊了一聲。
不多時,樓梯下傳來一陣腳步聲,沈燕玲一行早已逃得無影無蹤。
李書生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點燃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緩緩地吐出了煙圈,倒吸一口涼氣,幽幽地道:“虎落平陽被犬欺喲!”
他看了一眼鄰家小妹606租房的黎莉莉屋子,黑魆魆的一片,家裏沒有人。
不知黎莉莉這些天上哪兒去,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黎莉莉,難道她已經搬走了嗎?老李探頭探腦地靠近606租房,将眼睛貼在貓眼上,打算看看裏面。
當然他知道什麽也看不見,隻是他想确認一下,黎莉莉這些天到底去哪兒了?
徘徊了一陣,也懶得去想黎莉莉去了哪裏,折騰了一天,也有些疲憊了。
老李取出鑰匙,開了房門,走了進去,簡單地洗嗽一通,倒頭就睡。
這一夜,他睡得很安穩,可能這些天的來回折騰,他已經很疲憊了,隻想蒙頭大睡。什麽也不願去想,什麽也懶得想。
想不到這一夜,在新界街,他曾經輝煌的地方,連續被混混毆打,幸好自己比較強悍,不然還真被這些王八蛋教訓了。
老李胡亂地想了一會,就呼呼大睡了。
“滴滴……”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手機qq的消息提示音驚醒,老李睡覺很少關機,而且睡眠很淺,不會沉睡昏睡。
他睜開了朦胧的睡眼,不耐煩地說了句:“我頂你個肺,大半夜的,誰寂寞了?”
拿過手機半睜半眯着眼看了看手機屏幕,“附近消息?”老李吞咽了口水,“唉,不知是哪個少婦又想紅杏出牆咯!”
他點開qq看了一眼,“仙人,又是那個夜蒲沒團的消息!”
夜蒲沒團:書生寶寶,睡了嗎?
“書生寶寶?我寶你妹啊!”老李吐了一句,然後回複道:你誰啊?誰是你寶寶啊!
夜蒲沒團:嘻嘻,别生氣嘛,跟美女生氣,可不好喲。
李書生:美女?哪裏有美女?你嗎?
夜蒲沒團:當然,難道我不美嗎?
老李嘴裏罵道:“美你~大爺,我連你是哪個鬼都不知道,美個鳥毛!”
李書生:呃,是嗎?那你發一張裸~照來給哥哥看看……
夜蒲沒團:噗,書生寶寶,你喜歡看裸~照?
李書生:是啊,尤其是美女的裸~照!
夜蒲沒團:我怕你噴鼻血,好了,别開玩笑了,你最近過得怎麽樣?當老師感覺如何?
李書生:額,還行吧!貌似你很清楚我的狀況喲!
老李隐約感覺到這個“夜蒲沒團”很有問題,她似乎不但懂得自己的狀況,而且對自己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到底是誰?這麽關注自己,有什麽目的呢?(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