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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書生聽得是獸血沸騰啊，這麽好的人上哪兒去找？真是救苦救難啊！他連忙說：“秦老師啊，您真是我的大貴人，能否将您的手寫稿語文教案借我應應急？”

秦馨語“嗯”了一聲，“汪校長吩咐的，那還用說，你自己來市一中拿吧。到了給打電話！”

李書生真是恨不得給這位秦馨語立下香案，每天吃飯前頂禮膜拜一遍，古語說得好，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看來，任何時候，都不要絕望，總有解決的辦法。

老李挂斷了電話，跑進衛生間，洗了一個澡，這一次沖洗那可不一樣。原本剛才回來已經洗了一次，爲了怕身上那股惡臭還有殘留，他決定再仔仔細細地搓洗一遍。

換上幹淨整潔的衣服，然後，推開門就出去，準備去往市一中，找秦馨語拿語文教案。

剛走出門，被一陣不堪入耳的臭罵聲傳來，隔壁黎莉莉的房門沒有關，李書生停下了腳步，仔細聽了一下，是從606室傳出來的。

“你媽逼的，老子來找你拿點錢花，你就那麽吝啬嗎？”屋内一聲咆哮的嘶吼聲，接着是“哐當、哐當”摔碎東西的聲音傳來。

老李好奇地靠近了幾分鐵門，聽見屋裏有嘤嘤嗚嗚的啜泣聲音，“我沒有錢了！”

“臭婊子，沒錢？嗯哼，那你就讓我幹你吧！”粗犷的男子聲音，伴随着猙獰的淫笑聲，接着，是黎莉莉掙紮的聲音，“不要，不要啊！”

李書生聽得是無名火起，去你娘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上門亂來。

“哐！”

李書生擡起一腳，踹開鐵門，然後疾步沖了進去，隻見一名手臂上刺着青龍白虎的青年，将黎莉莉按倒在地上，大手一邊抽打着掙紮不斷的黎莉莉，一邊撕扯着黎莉莉身上的衣服。

老李平生最恨的就是這種臭流氓，欺負女人，他指着那名刺青青年，怒吼一聲：“放開她！”

刺青的青年擡頭看見李書生，他臉上有一道刀疤，“呸”對着黎莉莉吐了一口唾液，擡手一巴掌掴在黎莉莉臉上，“去你媽的，你果然是養了小白臉，叫你給老子的錢花，你都不肯給！”

黎莉莉一雙無助的眼睛投向李書生，刺青青年對着李書生吼了一句：“小白臉，你給老子聽好了，不想死就給老子立刻消失。”

李書生火冒三丈，不管怎麽說，自己都是堂堂的飛車團老大，在新界街，何時受過誰敢對他怒吼，他再次嚴肅地說：“我再說一遍，放開她！”

刺青青年根本聽而不見，繼續撕扯着黎莉莉身上的衣服，白色的小外套已經撕開了，一雙惡魔的手，抓向黎莉莉的胸，一邊将手抓向她的胯間，大腿内側。

一邊撕扯一邊得意地說：“今天老子就當着你小白臉的面，好好調教你，讓你知道有多爽！”

李書生的權威被挑戰，他側目看了一眼，一把半米高的木凳子，他三步并作兩步，掄起木凳子，沖了上去，朝着刺青青年的背脊，狂怒地砸了下去。

“咔嚓！”

刺青青年受痛，感覺自己骨頭都碎裂了一樣，翻轉身，從黎莉莉的身上躲開，黎莉莉趁機從地上縮回雙人床的角落，雙手抱着膝蓋，頭深埋在雙腿之間，抽咽着。

刺青青年罵道：“操你媽的，你敢多管閑事，你死定了！”

李書生暴怒之下，根本不等刺青青年反應過來，擡起一腳踩地飛出，鏟腳踢在刺青青年的小腹上，掄起木凳子，朝着刺青青年重重地砸下去。

刺青青年躲閃不及，被木凳子砸中了大胯骨，他發出殺豬般刺耳的尖叫聲“啊”。

李書生可不會就此撒手，快步上前，一屁股騎坐在刺青青年的胸口上，一手擰着他的衣領，一手掄起碗口大小的拳頭，朝着刺青青年臉頰上就是暴雨般落下。

這陣勢跟當年魯提轄拳打鎮關西有異曲同工之妙，每一拳落下，刺青青年就是殺豬般的尖叫。

拳打一陣，李書生站起身，擡起一腳撂出，将這刺青青年踢飛，“砰”撞在了鐵門上，又是重重地跌落在地面上，滿口血迹斑斑，門牙早已被磕掉了。

李書生走上前去，按住刺青青年，用着陰沉的話語說：“王八蛋，你給老子聽好了，要是你想活命，就乖乖地滾出出租房，不要聲張，要是你敢聲張半分，你知道後果的！”

刺青青年沒有料到李書生出手完全就是往死裏整，經過這一輪折騰，骨頭都散架了，别說聲張了，現在他隻想撿一條命，活着從這出租房裏走出去。

于是他立即告饒說：“大哥，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李書生低沉吼了一句：“滾！”

刺青青年勉強掙紮起身子，一瘸一拐地倉惶滾出了606室，一會兒功夫，早已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書生深深地舒了一口氣，挪步走到了黎莉莉的身邊，蹲下身子，輕輕地溫聲說：“别怕，沒事了！”

黎莉莉緩緩擡起頭，噤若寒蟬，面色煞白，一雙失魂落魄的眼神裏，滿是恐懼，許久，她才緩緩地咬緊朱唇，但沒有說一個字。

老李看着黎莉莉，心中莫名的酸楚，或許這一刻他明白了，爲什麽黎莉莉要住在這樣的出租房，或者也說不清楚，他猶豫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他是你什麽人？”

黎莉莉遲疑了一會，慢慢地說：“他是我的一位遠房表弟，他說他喜歡我，就瘋狂地追求我，想要我做他女朋友，但是，他是一個遊手好閑的浪蕩子，整天吊兒郎當，總是問我要錢。”

頓了頓，她繼續說，“剛開始，畢竟看在他是我表弟的份上，我給了他。後來，他越來越得寸進尺，幹脆什麽也不幹了，整天跟着社會上一些混混在一起，沒錢就找我要。我實在受不了他的無賴行爲，于是我偷偷搬到了這裏，可還是被他找來了。”

李書生氣得咬牙切齒，“你這樣躲着他也不是辦法，想要真正擺脫他，就要徹底的攆走他，與他斷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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