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生擡頭望去,隻見一位骨瘦如柴的男人,腋下夾着一本語文課本,正在緊追不舍一位深市專門學生裝的女生,女生長得清秀美貌,苗條的身段,該凹的地方凹,該凸的地方絕對不含糊,亭亭玉立,淑女賢惠。而那男人一臉色眯眯的模樣,讓李書生看在眼裏,很想沖上去暴揍他一頓的沖動。
但李書生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也不好插手管閑事,隻好停下了腳步,靜觀其變。
那枯瘦如柴的男人見那位女生根本沒有搭理他,他慌忙沖過去,一把抓住學生的衣袖,依舊是那麽讓人想要抽他幾巴掌的嘴臉,“如嫣,你别不搭理老師嘛,你剛剛不是說,《關雎》裏的‘關關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還不明白是什麽意思麽?那老師教一教你咯!”
那位女生一臉氣憤,一甩衣袖,愠怒地吼道:“滾開,真想不到名師苑有你這樣敗壞師德的老師,還想趁着給我講解,吃我……吃我的……”她說着、說着,一臉委屈,晶瑩的淚珠已經在眼眶裏打轉。
“如嫣,你誤會了。老師怎麽會對自己的學生做出那樣的事呢!”枯瘦如柴的男人立即狡辯起來,憋紅了臉,擡手扶了扶鼻梁的眼鏡,故作鎮定。
李書生一雙“毒眼”最善于察言觀色了,他明顯看出這位語文老師對這位女生有暧昧之意,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而且剛才一聽說“名師苑”,他心中“咯噔”一下,名師苑怎麽會有這樣衣冠禽獸的老師呢?
一股無名火湧上腦頂,三步并作兩步,疾步沖過去,“喂,我說這位‘老師’,我見過不要臉的,但還真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
枯瘦男人見有人挺身而出,瞥了一眼女生,女生打量了幾下李書生,雖然李書生看上去也不是什麽好人,但至少看起來比這位語文老師要正派得多。
一時之間,女生“哇”一聲,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
李書生見了這狀況,一時不知所措,隻好厲聲呵責那枯瘦男人,“枉你身爲老師,竟是做出這麽不要臉的勾當。”
“你是誰啊?你算哪根蔥啊?你胡說八道什麽?”枯瘦男人瞪圓了像是蛤蟆的眼珠子,盛氣淩人。
李書生輕輕地拍了拍女生的肩膀,微微笑着安慰說,“這位同學,你到底受了什麽委屈?你如實跟我講,我會爲你讨回公道的。”
枯瘦男人一聽,急了,急忙吼道:“讨你大爺啊,你是不是吃飽撐着,出來找打了嗎?”
“喲,還狗急跳牆了。”李書生鎮定自若,“我告訴你,今天這件事,我還就管定了。”
女生見李書生态度堅決,就停止了啜泣,小聲得像蚊子“嗡嗡”叫地說:“他是我的補習語文老師,他總是趁着給我講解的時候,占我便宜,今天還說,他還說要……”
李書生聽得是火冒三丈,真想掄起拳頭,一拳把眼前這個禽獸不如的老師打趴在地上。
“這位同學,你不要害怕,我一定會爲你主持公道的!他還什麽你了,盡管說!不用怕他!”李書生天生就是尋根究底的性格,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勁上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還說要我脫衣服、檢查我的身體……”女生顫巍巍地說着,斜睨了一眼枯瘦的男人。
李書生簡直聽不下去了,爆吼一聲:“禽獸啊禽獸,你真是枉爲師表,真是教師中的敗類、人渣!”
枯瘦男人一驚,不知是心虛,還是惱羞成怒,指着女生大聲說:“如嫣,你不要亂說,你這是污蔑。”
說話間,女生已然是淚水滾落,泣不成聲,顯然看上去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啊呸,我看你這麽枯瘦如柴,左右手互搏太多了吧,身子發虛了吧?你這害群之馬,真不知道你還有沒有一點廉恥之心,一點師德都沒有,你怎麽配當老師!”李書生也不問青紅皂白,因爲他早也聽說過一些道德淪喪的老師騷擾學生的事,他本就是天生敏感多疑的人,從來都喜歡以自己的好惡去評價别人。
所以,他認定這位枯瘦男人一定是亵渎了這位女生,他要站出來爲女生主持正義。
“你……你是哪裏來的痞子流氓,你怎麽不問清事由,就在這裏胡說八道?你知道真相嗎?”枯瘦男子瞪圓眼睛,對着李書生咆哮吼道。
“哈哈……這還用問真相嗎?你把人家女學生都弄哭了,還需要事由嗎?你摸着你的狼心狗肺問一問,你還算是老師嗎?”李書生得理不饒人,氣勢上更是比枯瘦男人強勢幾分。
枯瘦男人看了幾眼女生,又是瞪了幾眼李書生,“跟瘋狗真是沒法交流,如嫣,我不知道你爲何要污蔑老師,但老師希望你能認真對待自己的學業!端正學習态度,不要一天到晚玩捉迷藏!”說完,他便轉身要走了。
李書生見勢,一把拽住枯瘦男人,暴怒地瞪圓眼睛盯着枯瘦男人,“癟三,你剛才說誰是瘋狗呢?嗯哼……”
枯瘦男人也是急火攻心,絲毫不退讓,甩了一句,“真是倒黴,出門就遇見你這條亂吠的瘋狗……”
“狗”字還沒有說完,李書生早已掄起拳頭,一拳打在了枯瘦男人的肚子上。
強大的力量爆發出來,枯瘦男人本來身子也瘦成一道閃電模樣,哪裏經受得住李書生的一拳,身子像是離弦的箭,飛了出去,撞在了一旁的垃圾桶。
将垃圾桶撞翻,真是湊巧,那垃圾桶順勢倒了下來,各種垃圾全部倒在了枯瘦男人的身上,一副髒兮兮狼狽的模樣。
李書生一字一頓地說:“從來沒有人敢挑戰我的權威,更何況是你這樣禽獸不如的老師。”
女生看到枯瘦男人狼狽不堪,連番掙紮起來,拍着身上污穢之物,忍不住破涕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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