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照過去的時候,隻見女屍被五花大綁,嘴也被封了起來,應該是戊戌在離開去找我的時候怕她跑了就把她給綁了,而堵住她的嘴,當然是防止她咬斷繩子,至于女屍爲什麽到現在才發出聲音,大概是因爲戊戌把她給踢昏了吧。
我說:“今天晚上,我會讓你和你的丈夫見面,見了面之後,希望你不要在貪戀人間。”
女屍點了點頭,一雙空洞的大眼睛裏透着感激。
我問戊戌:“現在這個棺材裏還有東西嗎?”
“不知道,我不能透視。”
我看向戊戌,隻見他眼底沉穩的就像窖了千年的酒,那樣幽深而猜不透的眼神總會讓我有一種錯覺,覺得面前的這個他,并不真實。因爲那雙丹鳳眼裏不經意浮現的神色,總帶着千年玄冰的寒冷。我在心裏祈禱,但願他不像我所猜測的那樣!
“我的眼睛很好看?”
他出聲,聲音裏像是帶着香薰一般,讓我被蠱惑似得點了點頭,随即立馬清醒了過來:“不是因爲這個,我隻不過是想看看僵屍的眼睛和人類的眼睛有什麽不同,或許我可以從你的眼睛裏看到另一個世界,比如說——陰間。”
“那你看到了什麽?”他這麽精明,怎麽會相信我胡謅的謊言,所以說這句話的時候,竟帶些調侃的味道。
“什麽也沒看到,不過倒是看到了我的樣子。”我如實的回答道。
他的臉色一下子僵了,有些不确信的問道:“你在我的眼睛裏看到了你?”
我點了點頭,隻見他的表情又嚴肅了一分,好像我在他眼裏看到了自己,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不理解他的想法,也不想理解。
我敲了敲棺木,想聽聽裏面是空心的還是實心的。隻是在我敲了三下之後,裏面竟然也傳來‘噔、噔、噔’的聲音,把我吓得魂不守舍,難道,裏面的東西是活的?!
雖然不知道棺材裏面是什麽,但我知道這棺材對我們家沒有害處,要不爸媽也不會把它停放在地下室。所以我努力的平複自己,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麽不自然,免得戊戌看出什麽端倪。
由于地下室實在陰森,我就讓他先呆在地下室,等晚上的時候,我和他再一起去找女屍的老公。他點了點頭,算是應允。
哪料,剛從地下室出來,我就看到了禹思瀚,他正站在我家的門口敲門,見我從地下室上來了之後,轉過身,雙手橫放在胸前,瞅着我。
“你家沒有人。”他說。
“奧,我爸媽還沒下班呢,他們過會兒就下班了。”
他笑笑,不以爲然:“我大老遠跑來了,不請我去房子裏坐一下嗎?”
我見他今天是鐵了心的要來我家坐坐,我要是不讓的話,他又會說我有事瞞着他,昨夜的事讓我心力交瘁,我懶得和他吵,于是開了門,硬扯了個笑臉對他說道:“請進。”
“你去地下室幹什麽了,弄得灰頭土臉的。”他伸手過來想把我臉上的灰擦掉,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他見狀讪讪的咬了下唇,手在身體兩側晃了一下。
“我去洗澡了,你随便坐,冰箱裏有水果,都洗過了。”
我逃似得奔向浴室,第一件事就是把門反鎖。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回事,爲什麽突然開始厭倦禹思瀚了,而且特别反感他碰我。雖然我們之間的感情一直不鹹不淡的,但也沒有到厭煩的地步,我真的搞不懂自己,爲什麽突然之間變了。隻要看到禹思瀚,我就會覺得很累很累。
在以前,禹思瀚是絕對不會對我動手動腳,他突然變得那麽主動,是不是因爲他也看出了我的不對勁。
我故意拖延時間,洗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大夏天的,我專門穿着長衣長褲,可一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邊的禹思瀚。
“你要上衛生間嗎?”我裝傻的說,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
話音剛落,他就一把抱住了我,動作有些激動,像是等待了很久那樣,他聞着我的頭發,柔聲說:“你爲什麽要躲我,我真的錯了,昨天晚上不該沒找到你,瑤瑤,你原諒我好不好,不要生氣了。”
“我沒生氣。”
我想推開他,可是他卻抱得更緊:“那你告訴我,你愛我。”
我從來就沒有對禹思瀚說過我愛你,别說他了,就算對我未來的老公,我都不一定說的出口,愛是什麽呢?
他見我沉默,本來就少的耐心一下子消失殆盡,他的手突然鉗着我的後腦,用力的吻我,我死死的閉着嘴,不讓他的舌頭伸進來,他撞着我的身體,把我推進了我的卧室,然後固住我的雙手把我壓在身下,唇開始吻我别的地方。
“禹思瀚犯什麽病,你再繼續我就跟你分手!”
他頓了一下,然後變得更加瘋狂,更加喪失理智。我害怕的全身都在抖,所有的毛孔都被紮了一根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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