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一直留在這兒?警察馬上就要來了。”我問。
他搖了搖頭,表情嚴肅:“這句話是我要問你的。”
“我?”
“剛剛那個司機可能活不過今晚。”
我驚訝的張大嘴巴,雖說我的預感靠不住,但是戊戌的嘴巴,絕對靠的住。
“你可以救他嗎?”我急切的問道。
他似乎覺得我這句話有些好笑,有些莫名其妙:“救是能救,但我爲了什麽?”
“因爲他是一條生命啊。”我實在說不出更好的理由,可是救人要什麽理由呢,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可是他剛剛才爲了自己的欲念,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裏,你就這麽不記事?”
爲了自己的欲念?
他輕笑:“連這都沒看出來嗎——”他突然把一張俊臉湊到我面前,绯紅的唇瓣暧昧的開合:“他把你丢在這,是想和那個女人上床。”
我臉上的熱氣,騰騰的往外冒,爲什麽這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會這麽讓人臉紅心跳。
但是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刻,我定了定心神,問道:“難道那個女人真的有問題?”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屍不鹹不淡的答:“這也是她幹的,那女人,是一個行屍。”
行屍!
單單兩個字就足以讓我害怕。
“她要通過和男人的結合,吸足九九八十一個男人的精氣,修煉成屍魔,不過還好,她隻是剛開始行動。”
我不懂什麽是屍魔,更不知道原來屍體還可以修煉,本來戊戌這隻僵屍就夠颠覆我的世界觀了,現在又出來了一個行屍,難道說我們的大千世界,真真切切的存在着這些,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怪不得那女人會穿的如此暴露,她是在故意引誘那些起了色心的男人。
“你被科學洗腦了,生活中,有很多事情不能被科學解釋。”戊戌的語氣帶着些諷刺,但是不無道理。
我擡頭看向他,眼裏帶着求助:“戊戌,我知道你有能力救那個司機,你能不能救救他,如果不處理掉這個行屍,會有更多的人死。”
“那是道士該幹的事,跟我沒關系。”他不屑。
“你——”
我看他一副别浪費口舌的樣子,氣的心肝發顫,也對,他是個僵屍,怎麽可能會這麽善良,他還巴不得人都死光呢。我不想和他呆在一起,于是就朝着司機離開的方向走,走着走着,他突然又出現在我的身後。
“走着去?”
我看都沒看他一眼,也不想跟他講話,隻要我專注的想,腦海裏就會浮現一條淡淡的路,和那輛出租車,奈何它總是若隐若現,我要是一着急,就會立馬變成一片空白。
“多管閑事。”他低咒一聲,一下子繞到我面前,直接把我豎直抱了起來,我的臉剛好貼在他的胸膛上,隻感覺他肌肉結實,身材不是一般的好。
耳邊的風呼呼的挂着,我根本就不敢睜開眼睛,生怕眼珠子被風給刮跑了,我的耳朵被風刮的刺燙,再這麽下去得流血了。
“戊戌,我耳朵疼。”因爲嘴唇貼着他的胸膛,所以我說話的聲音變得有些軟軟的。
他說了一聲麻煩,然後一瞬間解開襯衣的紐扣,把我的頭用襯衣包了起來。
可是……
我的嘴唇直接挨在了他涼涼的皮膚上,還好巧不巧的在他小草莓上徘徊!我死死的繃住嘴巴,然後一個勁的往旁邊移。
“别亂動。”他輕笑“很癢。”
直到戊戌停了下來,我的腦海裏還在詭異的回蕩着他的輕笑聲,我搖了搖腦袋,想要把那該死的聲音給搖掉,真是奇怪!
這地方很破舊,一眼望過去就會生出荒涼的感覺。隻有一家洗腳店還亮着燈,昏黃的光線,破舊的白地紅字招牌,看的人眼睛都冷。
出租車就停在附近,路一旁的楊樹林偶爾抖動一下葉子,鑽出幾聲鳥叫,一切都顯得很平靜,可這平靜之下,暗流湧動。
我和戊戌走進了洗腳店,看着店内張貼的黃色海報,我就知道這家店不是簡單的洗腳店,也難怪到了現在還在營業。
老闆娘啧了一聲說:“今天可真奇怪,怎麽都是一男一女的來。”
我看她神色有點不樂,大概是今天她家的小姐沒錢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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