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要幹嘛?”因爲害怕,我講話的聲音都在打顫。
“跟你回家。”
“爲什麽要跟我回家,我家有什麽好,你難道就不害怕自己身份暴露了被燒死嗎?”
他沒有說話,隻是從鼻腔裏發出一聲輕哼。
“我求你了。”我雙手合十,朝他拜了拜:“您找别人好嗎?放過我吧。”
“最開始要你死,現在隻是跟着你,已經是放過。”他定定的看着我,我們之間的氣氛微妙的就像快要燃起火星的炸藥桶。
我不知道他爲什麽不再四個字四個字的往外蹦了,似乎每一次在喝完我的血之後,相比于之前,他都會有所進化。
此時的我真的欲哭無淚,奈何不能惹惱了他,隻能好言相勸:“如果你有忙要我幫,可以說出來,說不定我沒有那個能力幫你呢?您的時間寶貴,大可不必在我的身上浪費啊,我真的很一無是處。而且你看我這麽瘦,還貧血,根本喂不起你。”
“我救過你。”
他話一出口,我啞然,他确實救過我,我也确實感動,可是也沒有感動到要心甘情願做他的傀儡!
“話說的沒錯,可我也救過你,我不僅救過你,還喚醒了你。”
他的手突然伸了過來,冰涼的手掌覆蓋住我半邊的臉蛋:“我救你的時候,并沒有想過随時——殺了你。”
他的氣息就像幹冰一樣撲到我的臉上,刹那間,我整張臉都麻木了。
“我那是因爲害怕你害我的家人,你們之間發生的事我又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放下了。你是僵屍,你已經死了,可是我們還活着,活人會畏懼死亡,我又沒有什麽高強的本領,當然會害怕。在遇見你的這幾天,我沒被吓死,已經是萬幸了。”
我哆哆嗦嗦的說完這一段話之後,感覺整個人更加沒有力氣,或許此時蹦出一隻也貓,我都會被吓得尖叫。
可是,我沒想到,戊戌他竟然就勢把我攬在懷裏,他手臂僵硬的圈着我,渾身散發着濕冷的氣息。
我甚至感覺自己他還要僵硬,在他懷裏,不敢動彈半分,他一字一句的說:“宋瑤,自從你喚醒我的那一刻,劫難就已經開始。”
“你,擺脫不了。“
我聽到自己的牙齒冷的咯咯響,直到戊戌消失好長一段時間以後,體溫才慢慢的回升,他這話嗎,是什麽意思、、、
難道還會繼續?
回到姥姥家的時候,見姥姥和姥爺都睡的安穩,我就拿了床被子,在木頭沙發上睡的,雖然木頭硌的背疼,但是這一夜,我睡得極其香甜。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和姥姥姥爺告别,坐上了去市裏的車,還有一個月不到,我就該畢業了,我可不想在這時候,節外生枝。
回到市裏一個多月,那隻叫戊戌的老僵屍沒有再找過我,漸漸的,我也就淡忘了這件事,我跟禹思瀚順利畢業,各自都選擇了留在本市。一是因爲我們對這比較熟悉,二是因爲我和禹思瀚的家都在這,相互也好有個照應。
隻是我選擇工作,他選擇讀研。
畢業了,最後一次的班級聚會,玩的遊戲,也比平時要過火。
大家喝的都很醉,不勝酒力的我更是不用說,要不是禹思瀚扶着,我早就摔倒在地了。
“宋瑤,少喝點。”
“禹思瀚,我的人生就這麽一次大學畢業,從此以後,我在也不能說自己是個學生。四年,四年就這麽過去了,最美好的四年。”
爲什麽到了此刻,我是這麽難受,雖然早就清楚時間是一直往前的,雖然早就明白流年似水,但是還是會傷懷,傷懷這四年,我什麽都沒留下。
我沒有和禹思瀚說這些,因爲他的世界裏隻有遊戲,他才不會傷感,就算畢業了他還可以徹夜的打遊戲。
我們從大二走到現在,盡管别人看起來羨慕,隻有我自己知道,我們之間的愛情平淡的像一壺白開水一樣,根本就沒有年輕人的戀愛那麽富有激情。大概是因爲時間久了,彼此之間都習慣了,也懶得再去重新了解一個人,所以也就沒有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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