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發怒了。”
張老頭不但不害怕,反而嘴角還挂着古怪的笑容,自言自語的說了這麽一句話。我正在納悶,隻見張老頭雙眼一冷,手裏握着削尖的木棒再次往我心髒前進。千鈞一發之際,隻聽到‘嘩’的一聲,戊戌如鋼筋一樣的手朝着張老頭打了過去,他雙眼通紅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張老頭像張紙片一樣倒在了地上,但奇怪的是他眼睛裏沒有一絲慌張,反而還有一些期待?!
戊戌把張老頭死死的按在地上,就要向他的脖子啃去——
“戊戌,不要!”
我話音剛落,戊戌就像被冰封了一樣,瞬間停住了,如此聽話,連我自己都詫異了。
他的銀發慢慢恢複成黑色,眼底的血紅也慢慢退去,我這才敢走上前拉起戊戌。張老頭見狀,心有不甘的又要害我。可是戊戌的反射弧異常的短,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戊戌就一腳把張老頭踢出去十米遠。隻見張老頭一口鮮血吐在地上,一時半會兒是起不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第六感在作祟,冥冥中總覺得今天這一系列事情是被策劃好了,張老頭好像是在故意引出戊戌,又因爲某種原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戊戌去吸他的血!
我看着戊戌,焦急的問他:“你怎麽來了?你白天不是不能出現嗎?”
“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咬死了張老頭,就會有警察來,萬一這件事情被曝光,大家要對你趕盡殺絕,到時候你就是長了十條腿也逃不掉!下次别那麽沖動了,千萬不能害死人。”
他也不說好還是不好,就淡淡的看着我,白皙的皮膚透着淡淡的粉,就像一朵被新雨洗過的桃花。
“你不要總看我,我說的話你聽進去了沒,我這是爲你好。”
見他也說不通道理,于是看向張老頭,他好像緩和了一些,但眼神看起來比之前還要兇惡。
他對我說:“丫頭,你真的要把他留在身邊?你不怕自己家破人亡?”
我正義凜然的對他說:“我沒有說過要把僵屍留在身邊,他也有他的苦衷,我知道他蘇醒是因爲他還有牽挂的事情。反倒是你,人心險惡,打着正義的牌子去傷害百姓,我告訴你,不要把僵屍的事情說出去,也不要動鄉裏鄉親一根汗毛!否則……”
“否則你就怎麽樣?”
“否則我就燒了你門前的那棵柳樹!”
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那棵柳樹上有什麽道道,我隻是脫口而出,說完這句話以後,我自己都不明白爲什麽會這麽說。誰知張老頭聽完我這句話以後臉色大變,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股嚣張勁。
他說:“隻怕就算我不講,大家也都知道了。”
果不其然,他話音剛落,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我從姥姥的褲子口袋裏拿出手機,按了接聽鍵,打電話的人是隔壁的王奶奶,她一開口就慌慌張張的說:“秀麗啊,不好了,出事了,你趕緊回來吧。大家都說看到僵屍了,好像是從你家蹦出來的哩,現在大家都拿着火把站在你家大門口,就等你回來了。”
我沒有出聲,挂斷了電話之後,意識到情況真的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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