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程宇顯然并不知道這一切,整個渡劫過程中,程宇就像老僧入定。
即便那麽瘋狂的雷劫落下來,他徹底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仿佛再大再猛,再狂再暴的的天劫都無法阻擋他成功的腳步。
實際上,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會經曆那麽多的天劫。
但是那又如何?
程宇從來都是不會屈服的,九次天劫,每劫九輪,他一共經曆了九九八十一輪雷劫。
雖然每一輪雷劫他都感受的真真切切,可是每闖過一輪雷劫,他都能夠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不斷的變強。
渡劫,沒有捷徑可走。一切都隻能憑借自己的真正實力去應對。
這麽多的雷劫不僅僅将他身上的衣物早已劈的連末都不見了,更是連他的身體都劈的皮開肉綻,渾身是傷。
但程宇并不在乎,而且在這仙靈之氣湧下來的時候,他的身體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複着。
當最後一絲仙靈之氣吸收到身體之中,程宇感覺自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大。
當然,這種強大僅僅隻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曾經在仙界的他又豈止這點實力。
不過,雖然現在他也不可能達到在仙界的時候,但不得不說,力量變強的感覺真好。
睜開眼睛,眼光所見之處早已經是寸草不生,這跟自己渡劫之前可完全是兩個樣子啊。
達到了渡劫期,便可以用仙靈之力來滋養元神了,可以說現在的元神已經是半個仙元神了。
将元神之力釋放出來,頓時感覺整個天月外朝都在自己的感知之内了。
這是他渡劫之前絕對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當然,他有木空鏡的能力,倒也可以用另外的方法達到差不多的效果。
但是現在,他的元神也無法達到跟木空鏡一樣,擁有方圓百裏的範圍,不過數十裏卻還是有的。
“好強大的威勢,是那個家夥釋放出來的嗎?”就在程宇用元神探知整個天月外朝的時候,其他峰上的人突然臉色大變,感覺自己似乎被人用手壓着一般,讓人十分的不适。
“好像就是從天元峰上來的。”
“太恐怖了,我感覺自己好像完全被人掌控了一般,甚至連行動都無法自如了。”很多人感覺到這種恐怖的威勢,頓感渾身冷汗直冒。
“這難道就是渡過九頭昏腦脹天劫的力量嗎?”有人驚恐道。
如果是這樣,程宇要是想傷害他們,他們都難以逃脫。這樣力量實在是太吓人,雖然天月外朝不是很大,但也絕對不小。
如今他們相隔數十裏的距離,卻是被程宇如此壓制,這要是與程宇面對面,那還得了?
“看來我們輸的太徹底了。”三長老對于這種感覺感到無比的絕望。
雖然以他們的實力不像其他人那麽強烈,可是僅僅隻是這一點,他們就能夠推算出程宇的力量遠遠在他們之上。
或者說現在的他們與程宇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别上,至少他們再怎麽樣,都不可能在如此距離之内做到這一步。
“确實輸的很徹底。”外王也跟着歎道。
他的實力是整個天月外朝最強的,可是想僅僅以元神之力壓制對方,他的最大範圍也不過一裏之内。
可是程宇卻達到了數十裏的距離,而且還是壓制他們這種級别的高手,如果是他的話,就算是一裏之内,都不可能壓制住與自己實力相當的人。
别說是自己和幾位主事長老這個層次的高手了,即便是想要在一裏之内壓制一個渡劫期修士,基本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但如果是面對面的話,對于一般的渡劫期修士他倒是可以做到,但若換成幾位主事長老,他也同樣做不到。
如此一對比,他與程宇之間的實力差距有多大,根本都不用交手就已經非常明顯了。
也正是因爲如此,此時此刻,他已經徹底絕望了。
實力相差如此大,他們還有什麽與對方鬥下去的意義呢?
“既然逃不掉,那就接受現實,勇敢的去面對吧。有些事情終究還是要說清楚的。”看到天元峰上的仙門關閉,外王說完便朝着天元峰飛去。
之前程宇在渡劫的時候,他們隻注意到天劫的恐怖,即便是看到被雷劫所毀掉了不少地方,但也沒有心情去在意。
但是現在他們從被毀掉的地方飄過,看着原本生機勃勃之地如今卻變成了巨大的死地,大家的心裏還是非常震驚的。
“太恐怖了,如果當時我們闖進這渡劫之地,簡直不敢相信會經曆怎樣的絕望。
在這樣的天劫面前,怕是除了這個家夥,再也不可能有人能夠活下來了,連一草一木都不可能。”三長老顫聲說道。
“所以九霄天劫并不是說說那麽簡單,至少現在我們明白,傳說确實是真的。
如果不是天縱之才,又怎麽可能會經曆九霄天劫呢?更何況這個家夥還把九霄天劫都經曆了一遍。
九九八十一道雷劫啊,一道比一道恐怖,我真的很難想象這個家夥到底是怎麽挺過來的。”二長老疑惑道。
當初他們隻是一次普通天劫都差點丢了性命,可是程宇卻硬重生的經曆了九次,而且還是最高級别的天劫。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些人終究不是我們可以比拟的,就像别人無法跟我們比拟一般。”外王淡淡的說道。
看着這片死地,他似乎已經完全接受了眼前的一切。
“少爺不愧是少爺,沒想到渡個劫竟然把天月外朝都毀去一半了,他們天月外朝還真是夠倒黴的。”馮長老他們跟在外王等人的後面,看着一個又一個被毀掉的山峰,心裏也是感慨萬千。
“那就隻能怪他們自己不識實務了,如果一開始他們就答應歸順的話,少爺也不可能在這裏渡劫了。”範長老笑着說道。
“不知道這些家夥現在是什麽打算,應該不敢再與少爺出手了吧?”雲長老說道。
“找少爺出手?他們又不傻,剛剛少爺露的那一手就足以吓壞他們了。”馮長老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