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執事等人看着審訊室的大門關上,他們也是心中一愣。
“我們竟然真的活下來了?”大家顯然沒有想到程宇竟然真的沒有殺他們,頓時欣喜不已。
“别高興的太早,他隻是說暫時不殺我們而已,我們的生死還是被他捏在手上!”柳執事雖然心中也松了一口氣,可是他們現在的處境并沒有改變。
也許哪天程宇再一次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的時候,他們就難逃一死了。
“隻要現在不死,我們就還有機會。”小武說道。
“如今我們雙手雙腳都被禁制封住,就算他現在不殺我們,我們也不可能逃出去的,最終還是難逃一死!”何廣使勁的想要掙紮開自己手上的禁制,但是無論他如何努力,卻都沒能夠将禁制掙紮開來,心中無比的失望。
“程家的高手衆多,即便我們就算掙紮了禁制,你以爲我們能夠逃出這程家去嗎?”小武說道。
“那你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呢?”何廣沒好氣的問道。
“很簡單,以我們現在的處境來說,想要逃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們想要活命的唯一辦法就在這程家家主的身上,隻要他不殺我們,我們就絕對不會死!”小武想了想說道。
“你說的倒是簡單,我們可是來抓他的,你有什麽辦法讓程宇不殺我們呢?”何廣覺得小武的話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這确實有些難,我們現在已經沒有跟他交易的籌碼了。”小武也有些無奈的說道。
“或許......我們可以向他們效忠,這樣的話說不定還有些機會!”沈濤說道。
“你是說咱們要背叛外朝?你是想死嗎?”何廣怒道。
“就算我不背叛外朝,我現在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嗎?”沈濤說道。
他也不想背叛外朝,可是他更不想死。
“更何況,如果外朝真的在乎我們,那就絕對不會隻讓我們這麽點人來抓程宇了。
說不定外王明知道我們任務會失敗,我們會死在程家,可是他還是做下了這個決定。
既然是外朝先對不起我們,即便我背叛了外朝,我也并不覺得我有什麽對不起外朝的。”沈濤繼續說道。
他算是看明白了,外朝這一次分明就是讓他們來送死的。
十幾個人想要對付一個這麽大的家族,這怎麽可能?
鬼知道外王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了解程家,但是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沒有意義了,他們被程宇抓了,是生是死就是程宇一句話的事情。
他不想死,他想活。
如果出賣外朝可以活下來,至少他現在并不反對。
“就怕你願意向人家效忠,人家也未必願意放你一條生路!”柳執事說道。
他雖然是第一次跟程宇打交道,但是他看的出來,程宇這個人城府很深,而且人家實力強大,再加上一切的主動權都在人家手上,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與人家談判的資本。
現在他所知道的内容基本上都告訴了程宇,雖說他們現在還被困在這裏,但是至少他們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那也未必,我看這程家的實力雖強,但是肯定鬥不過王朝的。也許我們的實力不算多麽了不起,可是在程家的話,我們這樣的實力肯定還是很強的。
如果我們能夠留在程宇,成爲他們的供奉之内的,完全可以爲他們守護程家,想必程家也未必會拒絕!”沈濤說道。
吳江就死在他的面前,看到吳江的下場,他實在是舍不得死去。
他們爲了達到現在的成就,那是經曆了多少生死換來的。如果就這麽沒了,那麽他們這麽多年的努力又有什麽意義?
他不想死,哪怕苟延殘喘,爲敵人賣命,他也在所不惜,隻要能活下來就行。
不過他知道,如果隻有他一個人,肯定是沒有什麽分量的。
畢竟這麽大的一個程家,也絕對不會差他這麽一個高手,面對王朝這麽強大的敵人,他一個人完全是聊勝于無。
雖然他們這裏一共也才十四個人,可是十四個渡劫期,這樣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
畢竟想要在修真界一下子找到十幾個渡劫期修士,這絕非是一件易事。
就像程家想要在修真界招攬十幾個渡劫期修士,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他們這些人全部都加入他程家,他怎麽算都不虧吧!
“成爲程家供奉?爲他守護程家?你認爲程宇會相信你嗎?别天真了,我們隻不過是他們的俘虜罷了,你還想成爲人家的供奉?”何廣不屑的說道。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的人來說,沒有誰願意死去。
接到了外王的這個任務,那也是他沒有辦法選擇的。如果可以選擇,他當然不願意來。
如今被程家反抓了,他肯定也不想死。
隻是現在他們有什麽辦法讓程宇不殺他們呢?至少他并不認爲沈濤的方法行不通。
“何廣說的沒錯,這程宇一看便是多疑之人。我們本來是來抓他的,現在我們要成爲他們程家的供奉,爲他們守護程家,别說是他了,就連我都不敢相信!”柳執事沉着聲說道。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我覺得最重要的還是你們是否答應,如果隻有我一個人同意的話,肯定是分量不夠的。”沈濤說道。
“反正我們現在的任務也已經失敗了,即便我們現在回到了外朝,估計外王也不會輕易的放過我們。
如果按照你的這個方法可以讓我們活下來,我倒是沒有什麽不能接受的!”小武想了想說道。
他不想再回外朝了,因爲就算他們費盡心思逃回了外朝,也很有可能難逃一死。
“隻要程家願意留下我們,我便可以答應!”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就連柳執事都選擇了妥協。
果然,沒有誰甘願就這麽死掉,因爲不值得。
審訊室的人在考慮着怎麽活命,而程宇拿着柳執事的那張畫像卻是坐在院子裏發呆。
“畫上的人是誰?”就在程宇出神之時,幾個女人走過來,看着程宇手上的畫像問道。
“如果我說這是我,你們信嗎?”程宇笑着問道。
“如果這是你,那現在坐在我們面前的人又是誰?難道是畫皮嗎?”韓雪伸手捏着程宇的臉皮,笑道。
“你這麽漂亮,我看看是不是畫皮?”程宇一把将韓雪拉進懷裏,然後勾起她的下巴,一臉認真的看來看去。
“你要死啊,姐姐妹妹還在這裏看着呢!”韓雪一臉的羞紅,錘打着程宇的胸口。
“這有什麽關系,大家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麽好害羞的!”程宇笑着說道。
“你是真不要臉,你以爲大家都跟你一樣臉皮厚!”韓雪趕緊從程宇的懷裏站起來。
“這畫上的人到底是誰?”蘭雅問道。
“這我可沒有騙你們,這真的是我,隻不過隻是我曾經的一個身份罷了。上次回來的時候我不是跟你們說過嗎?我曾經去過内朝,當時我用的就是這個面孔!”程宇解釋道。
“那你把自己的畫像畫出來幹什麽?留個紀念?而且還這麽醜!”韓雪說道。
“這可不是我畫的,而且内朝的人畫的,這是我剛剛從那些人手上弄過來的。
如今内朝一直都在我的下落,當然,這個我隻是這畫像上的我。他們現在應該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要不然就不會拿着這張畫了!”程宇解釋道。
“可是既然他們要找的是畫像上的你,那又爲什麽會派人到程家來呢?還是說其實他們已經開始懷疑你了?”心瑤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這一次他們隻派來了這麽點人,明顯有些試探的意思。但是他們到底是個什麽意思,那些人并不知情,也許情況并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糟糕!”程宇搖搖頭說道。
如今遠離了王朝的勢力範圍,他也沒有辦法去了解太多的情況。
上一次他組織了一支密探隊伍前往各個地方前去了解王朝的動向,雖然他們已經開始他傳回訊息了,但是也并沒有什麽有用的消息。
至少他們還沒有查探到王朝是否已經知曉他就是聖城後人了。
所以他并不确定這十幾個人是否真的隻是來試探他的底。
“既然如此,那這些人該怎麽辦?如果把他們留下來,那他們會不會再派人來調查呢?”楊若雪有些擔心的問道。
“這個就很難說了!”程宇再次搖搖頭。
“那這樣的話,我們若是把他們放回去,讓他們把這裏的情況向内朝說明一番,隻要證明你不是他們想要的人,那這件事情是不是就這麽過去了?”林雨菡說道。
“那些人又不是我們的人,我們又怎麽能要求他們說我們想要他們說的話呢?”蘭雅說道。
“不是有天道血誓嗎?如果用這個限制他們,是否可以讓他們爲我們說話,把内朝的人給騙過去呢?”姚娜說道。